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探險家的嬌妻 | 上頁 下頁 | |
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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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沒有錯。」我確定地說。 「我說過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小雜種。」大個子抗議道。 「好了,封來利。」善樓說:「反正我們是要進去看一下,我們有搜索狀,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沒有其它人。」 就這時候房子後面一陣騷亂,負責看守後門的一個警員帶了一個較矮一點點,穿了褲子、鞋子、汗衫和上衣的人過來,這傢伙都來不及穿襯衫。 「這傢伙想從後面溜跑。」警員說:「看看我們在他上衣口袋裡搜到什麼?」 警官高舉一尊翡翠玉菩薩給善樓看,菩薩額頭鑲了一顆火紅的紅寶石。 大個子咒詛一下,轉身想逃。 善樓一把抓住他後領。 「進來吧,大家一起進來。」善樓說:「我們把這個地方仔仔細細搜查一下。」 § 第二十二章 我的手錶告訴我已經是清晨四點過了一點了,想到這個時候回自己變了樣的公寓,全身又疼痛起來,想想我可能沒有力氣把床墊放回床上去,即使床墊放好,還要自己鋪床,然後我可能睡不了多少時間,因為最遲白莎在八點鐘會知道這些變化,她是一定會打電話給我的。 我想到皇甫菲麗還在等我,她是絕對會等的,但是我只好讓她去等了。 我叫了輛出租車,來到一個土耳其浴室,勉強把身上衣服脫掉了,包了一條浴巾,蹣跚地走進烘烤室。 在很熱的空氣裡,一面大量出汗,全身慢慢鬆弛,身上的疼痛關始減輕,忘懷。 一位服務員,不斷進出,把冷的毛巾,換著放在我頭上。這次他帶了一桶冷水進來對我說:「一個警察在外面說他要見你,他說他姓宓。」 「叫他自己進來。」 「他不能進來,他全身武裝,他進來兩分鐘就濕透了。」 「告訴他我不能出去,我會感冒的。」 服務員出去。 五分鐘之後,宓善樓進來,全身在冒火。 「小不點,你聽著。」宓警官說:「你的靠山是我呀,別弄錯了。」 他把警裝上衣,領帶除下,放在木條椅上。 「我誰也不靠。」我說:「我只知道要把身上的酸痛泡泡掉,我也不能走出去和你談話,你要什麼,你說吧。」 「好,我說,小不點。」善樓說:「你玩了兩次把戲,我不知道你玩在那裡,但是蠻靈光的,我也不再追究你玩在什麼地方了,保險箱已經打開來了,封來利和樂吉美也全部招了,齊莫謀竟然是加州最大的一個古董收贓者,他只收有限,固定的幾個來源,而且收的東西都是事先有買主的,所以那麼許多年,他就在我們鼻子底下玩花樣,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一下好,一破破了很多案子。 「所以這一次不論你小子玩了什麼花樣,我都會忘記的。但是,謀殺案還是沒有破,我個人認為你對謀殺案的瞭解,比我們警察深了一層。 「謀殺案是我的責任,我不能沒有交待,你把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再也不來煩你,讓你一個人舒服,泡死在這裡。」 我說:「你對這件謀殺案有些地方太死心眼了,所以鑽了牛角尖。」 「不見得,唐諾,」他說:「我告訴你一件事實,唯一可以吹出吹箭來的地方,是皇甫菲麗的畫室。唯一可能用吹矢槍來吹吹箭的時間,是皇甫菲麗和哈雪薇在一起的時候——而哈雪薇在這時間看到吹矢槍從浴室窗口伸出來,瞄呀瞄的……就憑這一點證據,第一級謀殺案就可能成立。」 「能嗎?」我問。 善樓開始出汗,他自口袋取出一塊手帕擦他的額頭。「你渾蛋,」他說:「少和我辯,告訴我你知道的就可以了,也好讓我早點滾開這個鬼地方。」 「你的成見太深了。」我說。 「什麼意思?」 「你說唯一可以吹出吹箭來的地方,是皇甫菲麗的畫室。」 「是呀,有問題嗎?」 「有的是問題,吹箭不可能是從畫室出來的。」 「你是個大傻瓜,唐諾。」善樓生氣地說:「我們試拿這支混蛋那麼長的鬼吹矢槍,站在這間小的貯藏室裡,不論你站在那裡,即使是盡可能把上身伸出窗去,也不可能把一支吹箭吹到皇甫的胸口上去——至於那支插在高高木頭上的吹箭,我同意你,可能是在房裡吹上去的——即使如此,這樣長的吹矢槍,在房裡搬弄著仍是十分困難的,鬼東西有五呎四吋長呀,唐諾。」 「這吹矢槍有什麼樣的來複線呀?」我問。 「來複線?你什麼意思?」善樓問。 「你可以請彈道部門來給你鑒定呀!」我說:「你找到一顆子彈,你找到一把槍,你看槍裡的來複線,然後試發一粒子彈,拿來看這子彈是不是從這支槍發出來的——」 「你越來越不象話了。」善樓說:「吹矢槍那有什麼來複線。」 「噢,宓警官,」我說:「你是不是現在在告訴我,你沒有辦法鑒定一支吹箭,是不是從某一特定吹矢槍裡吹出來的?」 「那怎麼鑒定法?」 「那麼,」我說:「你怎樣能確定殺死皇甫的吹箭,是從皇甫的吹矢槍裡吹出來的呢?」 善樓看著我,想說什麼,又自動停住。抓住手帕,擦擦額頭,又伸進領子裡擦擦脖子。「你這狗娘養的。」他說。 「說呀,」我又重複一次:「你怎樣能確定是從這支吹矢槍吹出來的?」 「我們不能確定。」善樓慢慢地說。 「這樣的話,」我說:「另外一個可能性就很有趣了。」 「等一下,唐諾。你再想想,這吹箭一定是從這吹矢槍出來的。」 「為什麼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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