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探險家的嬌妻 | 上頁 下頁
二六


  「保險箱裡。」

  「保險箱密碼那些人知道?」

  「我丈夫和我。」

  「還有什麼人知道?」

  「據我所知是沒有別人了。」

  「剛才說的時間你一個人在這裡?」

  「是的。」

  「你丈夫沒有打開門出來?」

  「沒有。」

  「你在這裡多久?」

  「整個晚上。」

  「做些什麼?」

  「看了一下電視,看了一會書,就上床了。」

  「你和你先生用同一個寢室嗎?」

  「是的,一個房間,兩張一樣的床。」

  「不是一張床?」

  「不是。」

  「這兩張床,今天早上都鋪過了嗎?」

  「當然。」

  「什麼人鋪的?」

  「白天我們有個女傭人。」

  「昨晚上你沒有客人來訪?」

  「沒有。」

  「始終一個人?」

  「是的。」

  善樓想一想又說:「好吧,我想我們要和這個白禮南談談,我想他大概不會正好是你的模特兒吧?」

  「不是,當然不是。」

  「你也認識他?」

  「當然。」

  「他也替你拍照?」

  「當然,幾百次。」

  「但是,他沒有你下面畫室的鑰匙吧,有沒有?」

  她想要回答,自動停了下來。

  善樓一下看出變化,追上去問,「他有個鑰匙?」

  「他目前有一個我畫室的鑰匙,是的。」

  「昨天他有沒有?」

  「有。」

  「做什麼用?」

  「我要他替我畫的幾張畫照相。」

  「幹什麼?」

  「你總不能整天把那麼大的畫帶來帶去。」她說:「我要他把我的作品變成四乘五的彩色照,當我自己要看,或是給別人看我的作品時,不必到畫室去把畫框一個一個找。我可以看我的彩色相片,或是幻燈片。」

  「他照過多少張了?」

  「我畫了大概二打畫,他已經全照好相了,這些不是一次照的,是一段時間之內的作品,有二張新作品還沒有照相,我要他有空照出來。我……我想他也許昨天會去照,我對他說是最好昨天的。」

  「什麼時間?」

  「我沒有規定他時間,是在宴會那天晚上,我把鑰匙交給他,叫他有空就自己去替這些畫拍照。不過我告訴他,一定要先打電話看我有沒有在工作,假如我在工作,我不喜歡有人來打擾。」

  「你把你要他拍照的畫形容給他聽了?」

  「是的,都在畫架上。」

  「你不知道到底他去過沒有,是嗎?」

  「不知道。」

  「好了,我們總算有了個大概了。」善樓說:「剛才不過是初步的調查,我們還會更詳細的請教各位的。」

  童秘書清清喉嚨,說道:「假如你在清查夫人畫室到底有多少額外的鑰匙,我抽屜裡還有幾支。」

  「你有什麼?」

  「幾支額外鑰匙。」

  皇甫太太急著解釋道:「有的時候我請了模特兒,假如事先沒有機會把鑰匙給模特兒,或是有事不能自己去開門,我打電話童秘書,由他把鑰匙給她。」

  「到底你有幾支額外的鑰匙?」

  「兩支。」

  「在哪裡。」

  「辦公桌抽屜裡。」

  「我看一下。」善樓說。

  童秘書走向他辦公桌旁,說道:「我把它們放在郵票盒裡。」

  他打開抽屜,打開盒子,而後呆楞在那裡。

  「我只看到一支鑰匙呀!」善樓說。

  「是的。」童秘書承認道。

  「應該有兩支的嗎?」

  「上次我看到的時候是兩支沒錯。」

  「是什麼時候?」

  「前天。」

  「應該有兩支?」

  「應該。」

  「應該什麼?」

  「應該有兩支。」

  「抽屜上鎖不上鎖?」

  「從來不。」

  「喔!掉了一支鑰匙,是嗎?」善樓說:「你能確定兩天前兩支鑰匙都在嗎?」

  「是的,先生。」

  「你,沒有把一支交給別人嗎?」

  「沒有,先生。」

  「好吧,」善樓說:「今天這件案子,沒有問題是有人從對面那個畫室公寓裡,射了一支吹箭進了他的胸口,吹箭是從浴室窗口射出來的。」

  他轉向狄警官,說道:「去多弄些人來,凡是有窗開向採光天井的人家,一家家去問問,看有沒有人看到一支吹矢槍從畫室窗口戳出在外。萬一有的話,問他們詳細看到的時間,還有是男人還是女人,會不會正好看到怎樣一個人在用吹矢槍。

  「目前可以了,我不願意耽誤各位寶貴的時間了。我要你們大家不要故意走進那房間,我們會有人看守,你們要合作,我們會有各種檢查專家來來往往,報館、電視記者可能馬上會來,你們的日常工作我們不干涉,你們對記者如何發言我們也不管你們。」

  童秘書說:「我也可以把掉了一支鑰匙的事告訴他們?」

  「你高興怎樣說,你就怎樣說。」善樓說:「現在你們去做你們的事,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