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探險家的嬌妻 | 上頁 下頁 | |
一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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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我絕對看不出來。」 我什麼也不說。 「你騙倒了我了。」 「也許你要告訴我,你怎樣把這支吹矢槍拿出皇甫的屋頂公寓的。」 「我沒有拿。」 我向他笑笑,給他一個我完全瞭解他的睇視。 「我向你保證,賴先生,我對這件事絕對不知情。我因為是這個俱樂部的秘書,所以我把這面旗拿回來,我把這面黃銅的名牌釘在旗座上,就把它放上這個旗座。」 「我看我們兩個要好好聊一下。」我說。 「你什麼意思,好好聊一下?」 「你不會喜歡這件把戲弄到大家知道吧?」 「你說這件把戲,是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把這裡的帳給稅捐處看過?」我問。 「當然沒有,我們為什麼要?」 「你們是營利事業。」 「我們不是,賴先生。我們是一個以增進國際間親善和瞭解為目的的非營利事業。」 我向他笑道:「這是我想知道的。」 「知道什麼?」 「你說你們是非營利事業,我來告訴你實際情況。你們只有十個八個基本的會員;大概多不過這數目字。其它的可能都是不知情的名譽會員,你的基本會員捐獻極大量的錢給這個俱樂部,俱樂部資助他們出去旅行的全部開支。 「拿皇甫幼田來說,他想去婆羅洲,他有自己的遊艇、他的照相師、他的公共關係人、他太太和四五個客人。假如他自己付錢,稅捐處看起來是娛樂開支。即使像他這樣有錢,他還是付不起的。等他把日常開支結清,把旅行費用付掉,把所得稅付掉,他就快破產了。等於是旅行要付錢,付旅行的錢還要付所得稅。 「但是,他捐獻給俱樂部五萬元,因此俱樂部資助皇甫幼田去婆羅洲。皇甫回來把一面旗交還給俱樂部,也送一部電影做存查,一些照片做姿態。其實重要的是一張清單報銷五萬零六百七十一元三角。 「皇甫的帳上沒有這筆開支,因為俱樂部資助的錢。但是皇甫帳上有一筆捐獻五萬元給非營利事業機構,這五萬元是可以從所得稅扣除的。 「有這個辦法,一批百萬富翁的會員,可以維持他們一年多次的狩獵旅行,用自己的遊艇出國,帶親朋環游世界,全用的可以扣除所得稅的錢。」 「我甚至相信昨天晚上皇甫家的宴會,全部開支都列在你們俱樂部帳上,算是瞭解婆羅洲文化的專題演講會。由你付食品和臨時員工的錢,將來皇甫幼田捐獻一筆錢來抵消。」 龐得福驚愣,狼狽地站在那裡看著我。他說:「你……你在替什麼人工作?」 「目前,我是在替皇甫先生工作。」 「但是,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呀。」 「誰說不像?」我看訴他:「我為一件特定任務在替他工作。我受雇要替他我回這吹矢槍,我已經找到了。 「其它我剛才給你瞎扯的都是為了免費給你點忠告,叫你不要和我玩花樣,否則這件事會弄到報紙上去。這件事弄到報上去,你就失去了一個好飯碗了。」 他站在那裡盡眨眼講不出一句話來。 「再見了,龐先生。」我舉舉吹矢槍向他示一下意。 他深吸一口氣。「再見,賴先生。」他說。很有禮地一鞠躬。 我走出門去,手裡比來時多了支吹矢槍。 § 第六章 白禮南的地址是在低級區的一個廢用辦公大樓。這裡的房子一度曾極值自傲,是大家羡慕的辦公所在地,但是現在,一再改變外貌和隔間,有的變了倉庫,變了裁制衣服,有一些變了單人公司的收件處。 我進去的一扇門上寫著:「白禮南——攝影師」。門一推開裡面什麼地方響起了鈴聲。有一個燈亮著,指示一塊牌子。「攝影師在暗房工作,請休息稍候」。 我環顧四周。 房間裡有一隻辦公桌、一隻回旋椅、兩隻椅子、一架攝影場用的照相機、一座放雜物的架子、一個玻璃拉門櫃,櫃裡好幾台照相專業人員手提的相機。 不少裝在鏡框裡的代表作掛在牆上。很多放大的照片和狩獵有關,皇甫幼田不斷的出現在照片裡。 兩分鐘之後白禮南才從暗房出來。眼睛眨著還沒太適應。「對不起,讓你等了。」他說:「我在暗房裝幾塊感光玻片,喔……是偵探。」 「是的,沒錯。」我站起來,握手。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你來這裡是……」 「想要些相片。」 「那一類的?」 「昨晚宴會的。」 「我現在正在弄一部份。」他說。 「我要看看這些照片。」我說。 他把眉頭蹙起看看我,然後他說:「可以,我把你當自己人,進來吧。」 暗房設計很好,進去的地方成「S」狀,即使冒失鬼誤開暗房的門,光線也進不去,是個大暗房,橘色的燈光照出掛在牆上的照片。 暗房的牆上雜然無章地掛著沖出來的照片;有的是裸的藝術照,有的根本是裸的照片;有的大膽到沒有雜誌敢刊。事實上牆上除了這種照,沒有別的照,唯一穿衣服的一張,穿的衣服比郵票也大不了多少。 「嗯,蠻不錯的。」我環顧一下,吹聲口哨。 「我要昨天宴會的照片。」我告訴他。 「為什麼?」 「為了研究那些客人的長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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