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探險家的嬌妻 | 上頁 下頁


  「我想我們俱樂部不會太熱衷於真正內情的發佈,我們最希望大家多多代我們宣傳我們俱樂部的宗旨。我們促進國際間的親善,我們希望瞭解外國的文化。」

  「那真是好極了,不知你們如何促進彼此的瞭解。」

  「俱樂部提供一系列的講演,呼籲大眾對別的民族要多關懷。像是他們的想法,他們的風俗、他們的文化,他們的政體。」

  「非常值得讚揚,你們有沒有付薪水的講演人呢?」

  「喔,當然。」

  「能給我他們的名字嗎?」

  他又猶豫了。「特別提起某個人名字,好像不太合適。」

  「我想,」我不在意地說:「這裡的會員有的時候自己也出去主動講演。」

  「喔,是的,這本來是我們重要的工作。」

  我轉身看向他:「在你記憶中,到底有沒有不是會員而出去講演的。」

  「你如此問,我就老實告訴你,我們俱樂部希望講演的主題必須絕對正確,所以不太敢請外面的人來主講。」

  「你們有面會旗吧?」

  「是的,當然有。」

  「我想你們會旗曾豎立在世界各個地方。」

  「是的,賴先生。我們有很多照片證明我們的會旗或小旗曾隨各次遠征隊到世界各地。」

  「不知能不能把你們會旗照張好一點的照。」

  「喔,當然可以。我們甚至可以提供幾張你要的給你。」

  「你有沒有貼在簿子上可以選的呢?」

  「當然有,賴先生。這裡都是,一大堆。」

  他推開一個櫃門,裡面兩個架層都是貼照片簿子。

  我隨便挑選一本,是皇甫幼田非洲之旅。

  我拉出另外一冊,是印度獵虎之旅。另一冊是阿拉斯加的大狩獵。

  「照片不錯。」

  「是很好。」

  「能親眼看一下這些旗子嗎?都放在這裡嗎?」

  「喔!是的。我們把它們放在一個特製壁櫃裡——一個特製的地方。」

  他打開一扇門,拉出一排旗座,底座很重,裝有輪子的旗座。每個旗座用圓不銹鋼環套住一面旗,旗子都是同一圖案,但每面寫著不同的遠征隊名字,一起有二十多面高大的旗子。

  我一面一面的看,發現遠征隊的名字重複頻繁。二十六面旗,祇有五種不同隊名。

  「最後一面,一定是最近遠征回來的吧?」我不在意地問。

  「是的。」他說:「事實上皇甫先生昨天晚上才把它交給我們保管。這是遠從婆羅洲轉回來的,真是值得稱道的遠征。」

  我把那面旗從底座上拿起來,又把最靠近它的一面旗也拿起來,那是皇甫先生遠征墨西哥一個原始大峽￿帶回來的。

  我把二面旗上下搖著,從峽谷回來的旗杆是實心的,婆羅洲遠征隊那面旗杆裡有東西搖動、震盪。

  「這是什麼?」我說。一面把墨西哥遠征的旗子放下,把婆羅洲回來的旗子設法倒下,看向它底部可以旋開的不銹鋼螺旋蓋子。

  「喔,這個,」他笑著說:「這是最近最有用的設計,你看這個鋼蓋子可以二種換著用,換上另一種就是很尖、很銳,可以插進隨便什麼地方,使旗子豎立著照相或是插在營前。當然在不用的時候拿起來太危險了,所以可以轉下尖的,把這個轉回去,變個蓋子。當然放在這裡也方便些。」

  「真不錯。」我說。一面把蓋子轉下,把轉下的不銹鋼蓋放進口袋,把會旗斜過來抖著。

  一支長長的黑色木條開始滑出不銹鋼旗杆裡的空洞來。

  我用一隻手把它拖出來說:「這是什麼東西?」

  「這,老天,」龐德福說:「這,怎麼啦……這是個吹矢槍……這有點像……,像皇甫先生的吹矢槍!這怎麼會在這裡面的呢?」

  「就是說囉,」我說:「這怎麼會在這裡面的呢?」

  吹矢槍五呎多長,由光亮黑色的硬木製成,像是生鐵的樣子。外表看得出加過熱,打磨過,又打光使它有金屬的樣子。我拿起一頭對著光一照,直直一條細孔,光滑得如同玻璃。

  我把吹矢槍豎著靠在門角上,拿出旗杆的蓋子,旋回到旗杆底部,現在這支旗比其它的輕多了,我拿起吹矢槍說道:「謝謝你給我那麼多時間訪問。」

  「等一下,你不是要把吹矢槍帶走吧?」龐得福問。

  「不要忙,」我說:「最終還是會還給它主人的。」

  「你知道它主人是誰?」

  「我和你一樣,知道它是皇甫幼田的東西。」

  「由我來還給他。賴先生,這東西現在是俱樂部的財產。」

  我笑向他道:「由我來還給他。」

  他向前一步,唬著我喊道:「管你屁事!把它交給我。」

  我說:「你也許能搶回去,我一走出這裡就報警。」

  「我不相信皇甫先生會喜歡這種宣傳。」他說。

  「最好的不使這件事宣揚出去的辦法,」我說:「是由我把這吹矢槍還給他,你把嘴閉起來。」

  「什麼意思?」

  我說:「這吹矢槍是失竊了的東西,我奉令要找回它,老實說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

  「你……你……」

  我把我的皮夾拿出來,給他看我是立案的正式私家偵探。

  「滿意了吧?」我問。

  他不斷的眨著眼:「你是私家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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