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亡護士 | 上頁 下頁 | |
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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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瞪著梅森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圍的記者,知道梅森把他準備的輿論攻勢瓦解了。世界上任何一位報紙編輯,都不會浪費版面刊登伯格和神秘謀殺案的主要證人科比擺好姿式的照片的。一張滿面怒容的地方檢察官向律師揮舞拳頭,而律師則冷靜地閃向一旁,躲過了肩頭一擊的照片當然更具魅力。 17 梅森很早就到了辦公室,在去特爾福特法官的法庭出席斯蒂芬妮·馬爾登的第二次預審前閱讀了德雷克的報告。 德拉·斯特裡特微笑著,把報紙送到了梅森的桌上。 「你在機場幹的真漂亮。」她說道。梅森冷笑著說:「伯格原來計劃的是一次凱旋,破壞了它實在有點遺憾。」 「給達爾文·科比送傳票是什麼意思?」她問道,「他不會逃掉吧?」 「他不會逃掉,」梅森道,「傳他做我的證人會把他推到證人席上,並在他宣誓後訊問他每一件他可能瞭解的事。」 「可是你會不會受他的證詞約束?」梅森道:「這樣做可以把這個案子從預審駁回,而且可以在送交陪審團前摸清檢察當局的底。特爾福特法官必定會把被告送交高級法院審訊,除非我們能從帽子裡揪出一隻兔子來。」 「有沒有這種機會呢?」她問道。 「不知道,」梅森苦笑著對她說,「那是地方檢察官的帽子,誰也說不準那裡面是否有兔子。」 「假如沒有呢?」 「那我們可變不出來,除非乘他不留神時塞一個進去。」 保羅·德雷克用暗號敲門。 德拉打開門。 「有什麼發現,保羅?」梅森問道。 德雷克道:「他們把達爾文·科比安頓在一家豪華旅館,他自己住一套房間,受到百萬富翁級的款待。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梅森皺眉道:「這表示他的證詞有利於漢米爾頓·伯格,而把斯蒂芬妮·馬爾登釘在十字架上。」 德雷克同意地點點頭。 「還有什麼消息?」梅森問道,「有人拜訪過他嗎?有他的電話嗎?」 「電話方面沒能發現問題,」德雷克道,「若想接近這家旅館電話總機接線員,就等於讓我扔掉自己的私人偵探營業執照。不過我查到了他的客人,只有一個客人」。 「誰?」 「他姨媽,他母親的妹妹,一位有身份的老婦人,坐著輪椅。她自腰部以下癱瘓,滿頭白髮,很和氣,但是沒有照片。她非正式地拜訪了她喜愛的外甥。」 「她從哪裡來的?」梅森問。 「巴特療養院。」 「什麼樣的輪椅,保羅?」 「很漂亮,」德雷克道,「這位老婦人很有錢。全身皮貨,一輛大車,有司機、穿白制服的侍者等等。」 「是科比曾帶著馬爾登醫生去看過的那位親戚嗎?」梅森問道。 「就是她。馬爾登醫生帶科比回家吃飯前曾去過巴特療養院。 我相信馬爾登醫生曾和她的主治醫生談過她的病情。」 「還有別的客人嗎?」 「沒有了。科比被看守得很嚴,沒有人能見他。我聽說他的證詞將把一根繩索套在斯蒂芬妮·馬爾登那美麗的脖子上。」 「我懂,我懂,」梅森不耐煩地說,「保羅,關於他這位姨媽還有什麼情況和問題嗎?」 「什麼問題也沒有。」德雷克道,「我查過她,她已經在療養院住了兩年多。」 「那家療養院有多大?」 「山腳下幾家小休養所中的一家,遠離城市的煙霧,環境清幽,有裝紗窗的遊廊等等。」 梅森的電話鈴聲響了。德拉接過來聽了一下,說道:「是找你的,保羅。」 德雷克接過電話,聽了幾分鐘,說道:「等一等,我會給你指示。」 他轉向梅森道:「佩裡,伯格讓記者採訪科比。這是在去法庭前最後一次戲劇性的談話,科比將說出一切。」 「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份摘要。」梅森道。 德雷克將這一要求通過電話傳了過去,又聽了幾分鐘,說道:「我的人得到了他的談話記要。那天科比和馬爾登醫生一起去的機場,馬爾登醫生準備駕機去鹽湖城。馬爾登對科比說,他時常服咖啡因膠囊並喝一點威士忌以保持清醒,因為他工作太辛苦了,馬達單調的嗡嗡聲對他有催眠作用。他有一個銀酒瓶。科比肯定第一次預審時作為1號物證的那個酒瓶就是馬爾登醫生的酒瓶,他見過。在馬爾登醫生起飛前,他和科比從那個酒瓶喝了最後一杯。科比只喝了一點點,因為他想馬爾登醫生還要喝。馬爾登醫生卻喝了不少。」 「科比說他回到機場準備登記,還要等15分鐘。他感到發熱、頭暈,對周圍環境漸漸失去感覺。他感到頭愈來愈重,坐在長椅上想休息,以後的事就記不清了。直到3個小時後,才有人把他搖醒,那個人是機場服務員。」 「科比去了餐廳,喝了3杯黑咖啡,那時他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那時他的班機早已飛走了。他搭乘另一次去丹佛的航班。甚至到了飛機上他還睡了一大覺。在鹽湖城著陸時是女服務員把他搖醒的。他在鹽湖城下了飛機,進了候機樓,又睡了一覺,錯過了下一次航班,機票也找不到了,只好再買一張從鹽湖城去丹佛的機票。他說無疑是威士忌裡放了藥。」 「當然是放了藥。」梅森道,「問題是誰放的藥,什麼時候放的。」 德雷克聳了聳肩。 「算了,」梅森道,「我現在去法庭。保羅,科比的姨媽姓什麼?」 「夏洛特·布默太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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