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亡護士 | 上頁 下頁
五三


  梅森道:「讓我想想。這不對呀。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那裡。她在馬爾登醫生的診所呀。」

  「然而她仍是既在這裡又在那裡。」

  「別管它,」梅森道,「她不可能同時住在兩地。」

  「可是,她就是這樣。」

  梅森道:「算了,德拉,我要和德雷克聯繫了。我要派人盯住她。這次再不能讓她溜掉,但是要做得聰明一點,讓她發覺不了。」

  梅森掛上電話,和德雷克通了話,開始了一項調查,到下午已搜集了大量消息,可是大部分都互相矛盾。

  格拉迪斯·安博伊在薩克拉門托有一處住所,她丈夫查爾斯·安博伊經營礦業,長期在外,但格拉迪斯·安博伊在「某處」有工作。鄰居好像不能肯定在何處。她的收入可以幫助她丈夫在事業上發展。安博伊太太偶爾開車去看她丈夫,在丈夫那裡住上幾天,但多數時間她在晚上9點鐘以前就回家。

  鄰居認為她回家晚是因為要工作得很晚,寧肯在餐館吃飯而不願回家做飯、洗盤子。她每天早起自己做早餐,然後開車去上班。沒有人知道她做什麼工作,好像是負責領導工作,對工作時間要求很嚴格,她總是以能夠第一個到辦公室、最後一個回家而自豪。

  梅森摘錄了這些消息,乘下午的班機去了薩克拉門托,剛好趕上和德拉一起吃晚飯。

  「那些消息對你有什麼用嗎?」德拉問。

  「暫時沒有。」梅森道。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不能住在這裡,同時又在馬爾登醫生的診所工作。」

  梅森道:「我有個想法。我要去看看她。」

  德拉道:「指紋沒有問題,我用放大鏡仔細檢查過。我不是指紋專家,但我也能發現一些相同之處。」

  梅森道:「有一次7點30分的直達航班,德拉。我想,最好和女乘務員談談。」

  「你認為她來回跑?」

  「還有什麼辦法能到這裡來?」

  德拉思索了一會兒,「當然了,」她承認,「現在情況是,格拉迪斯·福斯顯然同時在兩地出現。這顯然不可能。」

  「怎麼樣?」梅森問。

  「當然,可能像你說的。」德拉同意他的看法。

  梅森來到機場,會見了7點30分到的班機女服務員。

  梅森問道:「我想瞭解,有一位客人經常乘你們這班飛機,後來忽然不見了。」

  「格拉迪斯·安博伊?」服務員立即問道,「她怎麼了?我們還奇怪她怎麼不來了。她生病了麼?」

  「可能吧!」梅森道,「她大約27歲,皮膚微黑,黑色大眼睛,身高約5英尺2英寸,體重約112磅。」

  「就是她。她經常坐我們的班機。她每天早上乘7點鐘的班機走。她丈夫在一次空難中死了。他駕駛著自己的私人飛機,飛機墜毀了。他們當時正準備做第二次蜜月旅行。他賺了很多錢,正計劃去歐洲旅行。那次空難如同晴天霹靂,安博伊太太精神都崩潰了。她……」

  「自從她丈夫死後她就不再乘你們的班機了,是吧?」梅森打斷了她的話。

  「不,有一位服務員在她從菲尼克斯去鹽湖城時見過她。安博伊太太對她講了這一切。她悲傷得快瘋了。」

  「自那以後你沒再見過安博伊太太?」

  女服務員搖搖頭。

  「謝謝,」梅森道,「這樣就對上了。我正在查這件事。」

  「出什麼事了?她是不是有麻煩了?」

  「啊,老天保佑,」梅森道,「不過是保險問題,公司在賠償前總要調查清楚的。」

  「我明白了,她是位很漂亮的姑娘。文靜,高雅,有自己的事業。但是她為什麼每天要跑這麼遠的路我就不懂了。」

  「我想你也沒問過她。」

  「公司要求我們為客人服務,而不是亂打聽。當然,我們曾引著她談話,但她不接碴兒,也就沒談下去。」

  「謝謝,」梅森道,「我想有這些情況公司就滿意了。」

  「你們要付保險賠款嗎?」

  「那是一定的。」

  「好,我為要安博伊太太高興,她是個好人。您要是問我,我說她應該得到關心。」

  「是啊,」梅森冷笑道,「我是在問你。」

  「我已經告訴你了。」

  「謝謝,」梅森對她說,走向德拉·斯特裡特。

  「這世界是怎麼回事?」德拉感歎道,「難道就是這樣?這件事發展成這樣,真像胡亂拼湊的一個離奇的故事。」梅森道:「我想,現在就快真相大白了。」

  「怎麼?」

  「也許能通過提問查清楚。」

  「可是,老闆,」德拉道,「假設馬爾登太太要殺她丈夫,給了他毒酒,想讓他在駕機飛行時喝……」

  「說下去,」梅森道,「你說得很好。」

  「假設有另外一個人上了飛機,也許是個陌生人,這個人喝了毒酒,死了,法律上怎樣處理?」

  「你是說馬爾登太太?」

  「是的。」

  「她犯了一等謀殺罪。」

  「不論她是否認識那個喝了毒酒死於空難的人?」

  「不錯。法律會使她的預謀殺人罪成立,只不過計劃的受害者與實際的受害者不同罷了。」

  「那我就看不出你能得到什麼了,即使馬爾登醫生還活著。那怎麼辦?」

  梅森道:「也許我們能證明馬爾登醫生是殺人犯。」

  「什麼意思?」

  「我們瞭解到的馬爾登醫生的每件事都說明他是個冷酷的細心的思考者,狡詐的計劃者,他用數學家的精密思維來考慮每一件事。」

  「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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