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亡護士 | 上頁 下頁 | |
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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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示了停車票,付了款,把車開到德拉等著的地方。 「好了,德拉,全看你的了。」他說道。 「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她說。 梅森苦笑道:「如果我和你一起去,恐怕我們走不了多遠。」 德拉坐到了方向盤後面。 「再見了!」德拉微笑著說。 她對他做了個鬼臉,「再見!」她邊說邊開著車走了。 梅森沿街慢步走著,直到在一個加油站發現了一個獨立的電話亭。 他撥通了保羅·德雷克的電話。 「喂,保羅,」他說,「有什麼消息?」 「消息!」德雷克歎息著說,「全都燃燒起來了。有些壞消息告訴你。」 「說吧!」 「機內的屍體不是達爾文·科比的。」 「怎麼會呢?」 「我的人找到了科比太太,她住在科羅拉多州的丹佛。我們找到了科比的牙醫的姓名。我的一個代表拜訪了他,得到了科比的牙圖。這是6年前的牙圖,即使它不能充分表示現在的狀況,也足以證明機內那具屍體不是科比的。」 「見鬼了。」梅森歎了口氣。 「這樣,」德雷克道,「就使我們又回到了起點,除了牙圖上有些不符外,一切跡象表明,那就是馬爾登醫生的屍體。為馬爾登醫生看牙的牙醫說,如果馬爾登醫生找別的牙醫鑲補了一些牙齒而他不知道,那麼這就會是他的屍體。但決不會是科比的屍體。」 梅森想了一會兒,問道:「科比太太的地址是哪裡,保羅?」 「丹佛市布朗斯通飯店。」 「用她自己的名字?」 「不錯。」 「警方是否與她聯繫過? 「不知道。我行動很快。他們大概也很快,佩裡。」 梅森道:「地方檢察官辦公室有什麼消息?」 「都發狂了。地方檢察官揪著自己的頭髮,罵你喪失職業道德,隱匿逃犯……」 「她不是逃犯,」梅森道,「她被釋放了。法庭命令解除拘押的。」 「我知道,但伯格聲稱那是詭計。」 「那也許是詭計,」梅森道,「但不是犯罪。差別是很大的,保羅。」 「算了,就快成為犯罪了。伯格親自主持這個案件了。他要剝下你的頭皮作為戰利品,佩裡。他已經提出了另一份起訴書,並發出了以一等謀殺罪逮捕馬爾登太太的授權令。」 梅森冷笑道:「他已經等不了大陪審團了。」 「不錯。他要給她個逃犯的罪名,如果你要藏匿她,你也就犯了罪。」 「真是發瘋了,」梅森道,「德拉去薩克拉門托了,保羅。她要和你電話聯繫。」 「馬爾登太太在哪裡,佩裡?她和你在一起嗎?」 梅森大笑道:「聽從律師的勸告,保羅,我拒絕回答,因為那可能使我受到牽連。」 「也許你他媽的是對的。」德雷克道。 12 丹佛時間10點半,梅森走進了布朗斯通飯店,隨後他撥通了科比太太的電話。她幾乎立刻就接了電話,好像一直在等著他來電話。 「科比太太嗎?」梅森道,「我怕您不認識我,我當然不想在這麼晚打擾您,但是我是個律師,我想和您談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您貴姓?」 「梅森。」 「您現在在哪兒,梅森先生?」「在前廳。」 「您能上來嗎?」 「您方便嗎?」 「沒關係。」 「謝謝,」梅森道,「我就上來。」科比太太打開屋門等著梅森,在他沿走廊走過來時仔細觀察了他一番。 「晚安,梅森先生,」她說,「我猜您此來和我丈夫的事有關?」 梅森點點頭。 「請進來吧!」 她占了一套房間,有一間裝飾豪華的客廳。反射照明使房間顯得溫馨舒適,舒適的家具使人想坐下來放鬆一下。 「請坐,梅森先生。」 她關上門,轉過身來再次觀察這位來訪者。 她的年齡在三十出頭,尖鼻子,淡藍綠色的眼睛,深色瞳孔;她嘴唇很薄,塗唇膏時並沒有加厚;下顎堅強,稍尖;她說話聲調抑揚頓挫,吐字非常清楚,顯然是特別下過一番工夫的。 「您是丹佛的律師嗎,梅森先生?」她問道,「您如果是丹佛的律師,我想雷德菲爾德先生就不會再代表我丈夫了,那對我來說是非常意外的。」 梅森搖了搖頭:「我來自加利福尼亞。」 「啊。」她說,然後沉默著,等待他開口。 「我很想找尋你丈夫的行蹤。」梅森道。 她微笑著:「誰不想?」 「我想也許您能給我一點線索。」 她沉思著觀察他,「你為什麼要找他?」她問道。 「您是否聽說過您丈夫的一位朋友,薩默菲爾德·馬爾登醫生的事?」 她慢慢地搖搖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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