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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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微笑著,「是嗎?警官先生,您怎麼看這件事?」 警官說:「如果代文浦留下一封可能提供他死因線索的信件,那麼我們最好把這封信交給地方檢查官。」 「問題是,」梅森說,「沒有人知道這封信裡含有什麼樣指控或者能提供什麼線索,信封裡面可能是一份遺書。」 「好,我們來看一看信吧,」那位警官說,「你代表妻子,秘書在這兒,我代表法律,我們看一看信的內容。」 「除非妻子允許誰都不能打開那封信。」梅森說。 「等等,等等,你這個人可真難相處哇。」警官對梅森說。 「只要你按照法律行事我就不難相處。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我是悉尼·包姆,是不屬州執法官辦公室的官員,這個地區是非合併區域,它是屬郡的區域。」 「很好,」梅森說,「那麼您是願意依照法律做事還是不依照法律呢?」 「我當然願意依照法律做事了。」 「那好吧,」梅森說,「就目前這裡的私人物品所說,它屬共有財產,妻子擁有其中的一半,這一半向來就是屬她的,另外一半將通過遺囑執行過渡到她名下。從原則上講,她現在就擁有這裡財產的所有權,但是直到遺產經過遺囑執行而且還清債務以後她的所有權才生效。」 「好吧,好吧,」包姆說,「我不懂這個法律,但是我想把事情搞清楚,如果這裡有什麼證據我可不想讓它發生什麼意外。」 「說的沒錯,」梅森說,「從另一方面講,如果它不是什麼證據而是貴重物品,我也想確保它不會從遺產中消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梅森說:「我怎麼能知道這封在他死亡時被打開的信件不是一封遺書?或者不是他想給他秘書的可流通公債或證券?大家都知道,裡面可能是現金。」 「那好,找出答案的最佳方法就是打開信看看。」 「相反,」梅森說,「裡面可能是對遺產分配至關重要的內容,應該予以保密。」 「但是他把信給了秘書。」 「問題就在這兒,」梅森說,「他沒有給她,他只是讓她保存,而不是給她。她剛才自己已經承認了無論何時他想要回那封信她都會給他。」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美寶·諾格說,「我的意思是說他把信給了我,讓我在他死亡時交給警察。」 「他說過給警察麼?」梅森問。 「信將在他死亡時被打開。」 「他沒有說把信給警察?」 「我不記得他具體是怎麼說的了。」 「你看看你。」梅森說。 「她在做記錄,」美寶·諾格指著德拉·斯特裡特說,「她記下了我們說的每一個字。」 「反對嗎?」梅森問。 「嗯,我覺得那不公平。」 「為什麼?在有機會仔細思考之後你想要改變你說過的話嗎?」 「我覺得你這個人真令人討厭。」 「很多人都這麼認為。」梅森說。 警官固執地說:「還是證據的問題,我不清楚這裡發生的事,但是這位年輕女士說有一封信,信裡的內容可能導致……導致……」 「導致對一個殺人犯的拘捕。」美寶·諾格肯定地說。 「你現在是在聲明他是被謀殺的嗎?」梅森問。 「可能是被謀殺的。」 「但你並不知道他是被謀殺的。」 「但他自己預料到他可能會被謀殺。」 「你也知道他在接受醫生的治療,不是嗎?」 「嗯,是的。」 「而且他被告知由於高血壓和動脈硬化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他可沒有告訴我他所有的私人事情。」 「但是他對你毫不隱瞞關於他妻子的事?」 「嗯……不完全是。」 「那麼你除了推測之外並不知道信裡是什麼內容?」 「嗯,我知道裡面就是我所認為的內容,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包姆說:「信在哪裡?」 「在我的辦公桌裡,一個保險匣裡。」 「拿出來。」包姆說。 「等等,」梅森說,「這個程序非常不正常,非常不合法。」 「我就冒這個險,」警官說,「我保證這位女士除了那封信之外什麼也不從辦公桌裡拿走;但是如果那兒有一封信的活我想保證它不發生意外。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顯然你代表那位寡婦。你對這工作上手可真快呀。」 「可能這件事我幹得不錯吧,」梅森和藹地微笑著說,「我努力想保住遺產。」 「這活是什麼意思?」 梅森示意美寶·諾格,她正在打開右側的抽屜,「這麼晚了,她到這兒來幹什麼?」 「她在這裡工作。」 「晚上工作?」 警官皺皺眉頭,說:「說說吧,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我……我路過這裡,看見燈光。」她說。 「你開車去哪兒?」梅森問。 「只是路過。」 「這是一條死胡同,」梅森指出。 「嗯……好吧,我只是開車路過。我……」 「你是專門來這兒的吧?」梅森問。 「這和你無關!」美寶憤然道。 「你瞧瞧,」梅森說,「她在這兒,她在這兒沒有事情,這麼晚了她也沒有工作可幹,她到這兒來做什麼?」 「你看,」警官說,「現在這個事情都攪成一團了,我可不想找麻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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