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逃屍案 | 上頁 下頁 | |
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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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你……」 正在這時,他們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 梅森說:「肯定是警察來了,服務可真不賴呀。保持安靜,德拉,他們可能有點緊張,沒準兒很容易就扣動扳機。」 他們聽見前門打開的聲音,說話聲,重重的腳步聲。一個上衣口袋裡插著槍套的男人謹慎地把頭探進房間裡,喊道:「把他們抓起來!」 梅森在轉椅上稍稍向後靠了靠,拿掉嘴裡的香煙,向空中輕輕吹了一口煙霧,說:「您好,警官先生,請進來坐吧。」 那個警察仍舊站在門廳裡,手持著槍問道:「你們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梅森回答說:「我是佩裡·梅森,律師。這位是我的秘書斯特裡特小姐。我來這裡代表愛德·代文浦先生的遺孀處理事務。」 「他死了?他死了?」那個女孩尖叫道。 梅森點點頭。 「那他一定是被謀殺的!」 「噓……」梅森警告說,「你肯定是受了刺激,但是你不能這樣妄下斷語。」 「你是代表代文浦夫人嗎?」警察問。 「是的。」 「有授權證明嗎?」 「她把這裡的鑰匙給我了,」梅森說,「還有一封委託書。」 梅森隨意地拿出委託信,遞給警官。 那位警官看著美寶·諾格,說:「你認識他們嗎,諾格小姐?」 她搖搖頭。 梅森說:「我想您是愛德·代文浦先生的秘書吧?您名字的首字母應該是M.N。」 「我是美寶·諾格,代文浦先生的秘書,如果他死亡的話,我……我有東西要呈交給警官。」 「是嗎?」梅森說。 「代文浦先生早就預料到這種情形了。」她說。 「什麼情形?」 「對他的謀殺。」 「謀殺!」梅森叫道。 「千真萬確,」美寶尖聲說,「我有東西要交給警官,能證明這一點。」 「那就交出來吧。」梅森說。 美寶走到她的辦公桌前。 「噢,等等,」梅森干涉道,「你要幹什麼?」 「拿我要交給警官的東西。」 梅森微笑著搖搖頭,帶著責備的口氣說:「不行,不行。」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能碰屬遺產的任何東西。」 「你不是一直在碰嗎?!」 「我為什麼不能碰呢?」梅森說,「我代表愛德·代文浦的妻子。她絕對是一半財產的所有人,另外一半會通過繼承自然轉到她名下。」 「你……你……」 「別緊張。」梅森說。 警官把槍收進槍套說:「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美寶·諾格說:「代文浦夫人殺死了丈夫。他知道她想要謀殺他,所以留下了一封信提供證據。」 「你說什麼,他留下一封信?」梅森問道。 「他把信給了我。」 「告訴你保存?」 「他告訴我說,如果他死亡的話我要打開這封信,並把它交給警察局。」 「他死之前你打開過這封信嗎?」 「當然沒有。」 「那麼你並不知道裡面寫的是什麼?」 「嗯,只是他告訴我的。」 「他告訴過你裡面寫的是什麼嗎?」 「他對我說……嗯,他說的夠多的了,所以我知道他認為自己隨時會死。」 「當然了,」梅森說,「這個男人患高血壓,動脈硬化,好像還有腎炎。他的醫生告訴他說他隨時都有危險。我想很自然這個男人會去準備……」 「這不是那種性質的信。我是說那不是他的想法。」 「你是怎麼知道的?」 「根據他所說的話。」 「他說什麼了?」 「他說如果他死了,我就打開那封信,親眼看到警察拿到裡面的信紙。但是如果有人在他活著的時候想奪走那封信的話,我就把它毀掉。」 「也就是說,他控制著這封信?」 「在他活著的時候,是這樣的。」 「不論何時他想讓你把那封信交還給他,你都會那樣做,是嗎?」 「那當然了,信是他的。」 「信現在在哪兒?」梅森問道。 她剛要張嘴告訴梅森,又考慮了一下,說:「我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去拿。」 梅森打了個哈欠,說:「我想也是。好吧,警官先生,這兒得來個特寫了,現在的情況是,據諾格小姐所說這裡有一封可能是起訴性質的信件,我的意見是最好保證沒人從遺物裡拿走任何東西。」 「我們會把那封信拿走的,」美寶·諾格堅決地說,「我現在就打開它,交給警察。」 「噢,你不會的。」梅森微笑著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 「隨著代文浦先生的死對你的雇用已經中止了。你是他的辦事員、他的雇員、他的代表,他的死亡終結了他對你的雇用;當然了,你是有權得到賠償的,但是你已經沒有權利碰這裡的任何東西了。」 警官先生說:「等等,我不清楚法律,但是我不想讓任何證據消失。」 「當然不能,」梅森說,「我建議您把所有的門鎖起來,而且既然諾格小姐有鑰匙……」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問道。 「我說過我有鑰匙,我有代文浦夫人的鑰匙。」 「不可能,我知道她不可能把鑰匙給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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