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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像哪些地方?」

  「給我一點暗示,使我能著手曲保爾謀殺案。那海莫萊有沒有動手?」

  我看看表,1點差5分。「我告訴一件事,」我說:「柯白莎和我最先發現屍體。」

  「真的呀!」他驚奇地叫出來。

  我說:「是的,他們對我們沒辦法。我們報了警,是我打的電話。」

  卞警官說:「告訴,告訴我其他的。」

  「我們按方綠黛的公寓鈴。有人為我們按開門鈴。我們上樓到看得見公寓裡面的地方。我們就看到曲律師的屍體。我拉了白莎就退出來,因為我以為兇手還在裡面。」

  卞警官點點頭。

  「其實他不在裡面。」我說。

  「你怎麼知道他不在裡面?」

  「因為我們一直在注意這幢房子,他沒有離開。除了一個老太太外,什麼人也沒有離開這房子。直到警察光臨。」

  卞警官說:「那就奇怪了。警方接到了匿名電話之後,派了兩個偵探過去。他們按方綠黛的電鈴,有人為他們按鈴開門。他們上樓,房裡也沒有人。」

  我說:「那一晚我初次去方綠黛的公寓。曲律師敲她公寓的房門,沒有按外面的鈴請求開門。綠黛敷衍了他一下,告訴我最好快離開。曲律師一走我就離開,我一出大門曾仔細看街上,我沒有找到曲律師。」

  卞警官說:「賴,到底什麼原因?」不耐之色顯於臉表。我說:「曲保爾律師,在那一幢房子裡,一定另有朋友。這個朋友曲還經常前往找他。推理看來很可能是個女朋友。當這女朋友發現保爾對方綠黛仍未死心,一定忌妒得要命。溫瑪麗在這幢房子、綠黛的正對面,租有一套公寓房間。

  「謀殺案之後,不少人來過這幢房子,他們都按大門口方綠黛的鈴,大門都很快打開。假如方綠黛回到她自己公寓,她可能當晚就被殺了。但是不對的人進去,就見不到兇手。我們大家忽視的是大門門鎖,只要是房子內住戶,誰都可以開。其他的請你自己去想吧。」

  卞警官用力地蹙起眉頭。

  我說:「溫瑪麗說她聽到槍聲,時間是2點30分。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聽到。假如你保證不起訴海莫萊,你好好和他談一談,你會發現2點30分他正在和曲律師談判。假如,他離開之後,溫瑪麗走進方綠黛的房間,也是去和曲律師談判的。」

  「但是溫瑪麗在2點30分聽到悶悶的槍聲。」

  「她說她聽到了。我要是想在3點鐘到一個人的公寓去殺這個人,我可以製造一個不在場證明,告訴朋友我正在開門的時候聽到槍聲。事後說那是2點30分。」

  卞警官兩眼大大的瞪著我,好像我變了一隻兔子出來一樣。

  白莎說:「好小子,他奶奶的。」

  卞警官吹了一聲口哨。突然作出一個決定。「好,賴先生。」他說:「你跟我一起回新奧爾良去。」

  「你在打如意算盤。」我告訴他,一面走上臺階,進入『海軍新兵招募處』的大門。他們兩個人都還不知我去的是哪裡。

  我對櫃檯後面的男人說:「賴唐諾報到服役。」

  「好,水手,進這扇門。後面有巴士等著,動作要快。」

  白莎和卞警官搶著要跟進來,撞在一起,卞警官忘了他南方人的客氣態度。

  一個穿制服的拿一把帶刺刀的長槍橫在他們前面,他們兩人好像錄影帶被暫停一樣呆在那裡。卞警官用一個手指指著我叫:「我要這個人。」

  櫃檯後的那個人說:「山姆叔叔也要他。」

  我轉身,給白莎一個飛吻:「我會從東京給你一張明信片。」

  §25

  火車去舊金山,周圍都是年輕報國準備為國打日本人的年輕人,我看到報紙上的大幅新聞。

  海莫萊在知道他不被誤會殺人後,什麼都說了。他一直在跟蹤曲保爾。每件方法都失敗後,他希望曲律師能反過來幫他們證明,傳票誤傳給方綠黛是葛依娜做好的圈套。他在方綠黛公寓見曲時,曲已經酒醉。海莫萊決心送曲律師1萬元錢賄賂他對葛依娜倒戈。但是他怕曲律師事後捉住他賄賂,所以安排了一個航空公司記錄——他當天在紐約的不在場時間證人。

  警方已把溫瑪麗逮捕。警方握有十足的證據。她曾于認識曲律師後死心要下嫁於他。是一件不幸的愛情。

  葛馬科已承認當年殺死郜豪得,但他始終堅持那支槍是警方栽的贓。他說他真的已把殺郜豪得的槍故意安放在新奧爾良方綠黛曾經住過的公寓裡。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使他雇的海莫萊偵探能對方綠黛加壓力。

  火車在聖荷西暫停20分鐘,我擬了個電報給白莎。

  可向葛依娜要求1萬元,以作為幫她找到她不知之財產的酬金。絲襪並非日本制,將改寄乾癟櫻花代替。

  電報員計算字數說:「依規定要有發電地址,這樣收件人可以回電。」

  「賴唐諾,美國海軍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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