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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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合夥人說點什麼。」 「白莎?」 「是呀。」 「你美麗的小耳朵,不可以聽這種語調。」 「你會很吃驚,我那美麗的小耳朵聽到過多少這種語調,白莎有什麼不高興?」 「只是一般的怨言。」 她湊向桌面,用手握住我的手:「你是在保護我,是嗎?唐諾。」 「也許。」 「我知道你在保護我,你的合夥人要你找到我,把我交出來,而你不同意,你甚至和她吵架,是嗎?」 「你在門上偷聽了?」 她的眼睛表示了尊敬:「當然不是。」 「否則你怎會知道?」 她慢慢地點頭,好像一位女士莊嚴肅穆地自己暗暗在說話。她自知醉了,但是以為別人不知道,一定要裝得像個樣子,不能使人看出來了。 我說:「白莎現在沒問題了,你不必再擔心她。起先她固執一點,但這也並不表示專對你的……白莎就是這樣,其實白莎像只駱駝,脾氣還蠻平順的。」 「唐諾,當時敲門,要是不是白莎,而是警察,你怎麼辦?」 「什麼也不辦。」 「假如他們把我捉去,我怎麼辦?」 「什麼也不辦。」 「什麼意思?」 「就這樣。不要說話,不做任何聲明。在見到律師前,對任何事都不要給他們任何消息。」 「什麼律師?」 「我會給你找一個好律師。」 「你對我太……好了。」 她說話已經有點大舌頭。對我看的時候已經要很用力,否則眼光無法集中。 「告……訴你件事。」她突然說。 「什麼?」 「我好……喜歡你。」 「別說了,你腦筋不清楚了。」 「我是……有點醉,但我仍喜歡你。在旅社裡我吻你的時候,你不知道嗎?」 「沒有,我什麼也沒有想。」 她眼睜大大的:「那你該想一想。」 我把盤子推向一側,使自己桌布上空出一塊地盤,把雙肘靠在桌面上說:「你為什麼離開洛杉磯。」 「不要逼我回憶這一段。」 「我想要知道。」 這個問題使她清楚了不少。向下看著盤子,想了一陣說:「我要一支煙。」 我給她支煙又給她點上了。 「假如你一定要聽,我會告訴你。但我真的不願講,你要我做隨便什麼別的都可以。」 「我要聽,綠黛。」 「是好多年前的事,1937年。」 「發生了什麼?」 「我和一個男友駕車出遊,我們隨便開車消磨時間,我們轉進一個公園,停在裡面。」 「摟摟抱抱?」 「是的。」 「之後呢?」 「那一段時間,一個抽戀愛稅的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一個傢伙專門躲藏等候一對對的愛人在要好的時候現身,我想你瞭解這種情形。」 「打劫?」 「他找男的要錢,之後……他會向男人借用女朋友。」 「說下去。」 「我們遇上了。」 「發生什麼事?」 「那個男人要對我下手,我的男友不能忍受,那土匪開槍殺死了他,而後逃掉了。」 「你有沒有被懷疑?」 「懷疑什麼?」她問,雙眼變大了。 「懷疑你和這件事有關。」 「老天,沒有。每個人都十分同情我,但是這件事緊緊的跟住了我,我工作的單位每個人都清楚這件事,他們不斷討論這件事。每當再有男人約會我,總有多事的人告訴他,已經有一個男人因我而死了,我是掃把星。」 「你怎麼辦?」 「我又不能打他們,只好笑笑,甚而謝謝他們。我不久辭了職,換個單位工作。不到3個月,大家又都知道了我的底細。如此一次又一次,我永遠是掃把星。我並沒有愛上那死去的人,我只是不討厭他而已。和他有過斷續的約會,但同時也有其他男友,我沒有意思要嫁給他。假如我知道會這樣結果,我會阻止他,我不要他為我而死。他很勇敢,也很高尚,可以說……也很仗義的。」 「我想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個男子漢都會如此做的。」 她說:「統計證明你錯了。」 我知道她這句話有理,所以沒有再說。 「你看,」她繼續,「朋友都在背後竊竊私語,恐怖和慘劇的記憶老在腦子中徘徊……我決定旅行。我來到紐約,找到了模特兒工作,為內衣做廣告。有一陣一切都好,不久有人認出了我照片,朋友們又開始耳語了。 「自由的生活只過了一年。我才知道做一個普通人,自由自在多快樂,要怎樣就怎樣,過自己喜歡的方式。」 「所以你決定再失蹤?」我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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