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失蹤的女人 | 上頁 下頁 | |
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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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希。」 「姓郗?郗什麼?」 「希特勒。」我說:「請不要再問問題。我要吃奶嘴了。」我掛上電話,走出去。 白莎已先我一步走出去,留住計程車。我跟在她後面,好像沒有急事一樣。 「去哪兒?」司機問。 白莎準備要說出旅社的名字了,但是我搶在她前面。「火車站,慢慢開,不急。」 我們靠在車座上,白莎要講話,我在她每次想開口時,用手肘輕觸她脅骨。最後她終於放棄了,無助地坐在那裡生氣。 在車站我們付錢給計程車,我拉白莎進入車站,自另一個出入口出去,另找了輛計程車,向司機說:「夢地利旅社,慢慢開。」 又一次我一路警告白莎不要開口,我感到自己控制著炸藥的起爆裝置,隨時都可以爆炸。 當我們到了夢地利旅社,我帶白莎到大廳的一角,找了一個舒服的椅子坐下,我自己坐到她邊上,友善地說:「現在你可以講了,愛講什麼都可以。只是我們不要談過去一個小時內發生的一切。」 白莎生氣地說:「你是老幾,指揮我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 我說:「我們到目前為止,每一個行動,警方一定會追蹤的。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怎麼行動,是特別重要。」 白莎不屑地說:「他們要能追到這裡,我們不論如何做,他們都可追到的。」 我等候到櫃檯職員眼光看到我們方向的時候,我站起來,走向他,友善地微笑道:「請問北上的飛機乘客,是否在這裡等巴士來接。」 「是的,下班車30分鐘左右到。」 「我們可以在這裡等嗎?」我用謙和,不確定的態度問。 「沒有關係。」他確定微笑地回答。 我又坐在白莎旁邊,等那職員不再注意我們之後,我慢步到書報攤邊上,過了數秒鐘,我做個手勢叫白莎也過來,我們走到百貨店的入口旁,我玩了一下彈球機。我們穿過百貨店,來到街上。 「現在去哪裡?」白莎問。 「先去旅社,儘快整理好,遷出。」 「遷哪裡去?」 「可能要去那公寓。」 「我們兩個人?」 「是,那張畫室用二用榻,也可以算是床。」 白莎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神秘得好像人是你殺的一樣。」 「不要以為警方不會這樣想。」 「憑什麼?」 我說:「方綠黛在銀行工作。他們會去問銀行,經理會說昨天下午一個男人來拜訪過她。自己說是私家偵探要解決一件財產案子。方小姐接見了。那男人又在下班的時候在門外等她,兩人坐計程車一起離開。死者來看她時,那年輕偵探在她房中,他們互相嫉妒著。」 「好,出了那麼許多事,方綠黛哪裡去了?」柯白莎問。 「方綠黛,」我回答,「第一,可能本來就是開槍的兇手。第二,可能挺屍在公寓裡,我們沒有看到的地方。第三,可能兇手在等的就是她。」 白莎說:「我認為最好的方法,是乘輛計程車,到總局。告訴他們全部實況。」 我停步,把她轉過來,指著一輛計程車說:「這裡正好有輛計程車,你講。」 她猶豫著。 「請呀。」 「我看不太好,你說呢?」 「是不太好。」 「為什麼?」 「很多理由。」 「說幾個看。」 「說不通。」 「什麼說不通?」 「整個案子說不通。」 「為什麼?」 我說:「海先生來洛杉磯,把我們雇到新奧爾良來找方綠黛。他為什麼不就近請一個新奧爾良的偵探,來幹這件事?」 「因為有人給我們介紹,他對我們有信心。」 「有信心到不請本地人,有信心到付我們大價錢,付我們旅費,給我們出差費。」 「那時你正好在佛羅里達,我告訴他,你可以先我們二、三天到,他很高興。」 「好!就算他對咱們有信心,要我們來找方綠黛,但是,海先生自己,自始至終知道方小姐在哪裡的,又怎麼講。」 白莎瞪大了眼睛看我,一臉不信的樣子,好像親自見我拿了塊石頭,拋向街上大公司玻璃櫥窗似的。 「我講的是實話呀!」我說。 「唐諾,你真是瘋了,為什麼一個人要那麼老遠到洛杉磯來,付我們50元一天,再加20元一天零化,到新奧爾良來找一個他說失蹤,但事實上沒有失蹤的女人呢?」 「這就是……」我說:「為什麼,我不肯坐計程車到警察局去的理由之一。你要去,你自己去,不要用我們公款去付計程車費。」 我開始向我們的旅社步行。 白莎追上我的步伐:「你也不必那麼死樣呀。」 「倒不是我死樣,我只是不願意攪進去而已。」 「如果警察捉到你,說你見到兇殺案不報警,你怎麼辦?」 「我報警了。」 白莎想了一下。 「警察不會喜歡這種報警法,反正他們不會喜歡你。」 「也沒有人要他們喜歡呀!」 「他們的手伸到你背上時,」白莎說,「就夠你受的了。」 「除非我們到時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用什麼來轉移他們注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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