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死亡陷阱 | 上頁 下頁
二六


  「我不認為,」菲爾說。「許多男人用原始人類的伎倆,因為有許多女人吃這一套。但我可不。當男人開始強迫我時,我就用任何可以拿到手的東西來打他。我覺得我在這方面的麻煩比多數女孩多,因為我生性獨立,男人痛恨這一點。許多女人說不的方式,令男人喜歡,而我說不就是不,我不管男人喜歡還是不喜歡。」

  「你最近一次看到馬利,是在什麼時候?」

  「一個星期前的星期天。」

  「在哪裡?」

  「我們大夥兒開船出去玩的那個地方。」

  「溫渥斯也在場嗎?」

  「是的。」

  「在潘文號上嗎?」

  「不,」菲爾說。「在馬利的船上,艾蒂娜號。我們很快地來回走了一趟卡塔利那。」

  「你會開那艘船嗎?」

  「是啊,我把船一路開回來。我希望我能喜歡馬利就像我喜歡他的船一樣。它是一艘好船。」

  「你和溫渥斯的關係如何?」

  菲爾說:「我們認識了一段時間,我替他工作。我看得出他對我很有興趣。他邀請我乘船遊覽,你知道這種航行的目的。我說明我的立場,他說可以,只是要我作伴而已。我就去了。他要開始做賭馬業務,那是非法的,但他說他已經打點好了。他要我在那裡點綴,順便看著馬利。潘曉得法蘭克·馬利的工作和我沒有關聯,他有點懷疑法蘭克。法蘭克經手大部分的錢,所以潘認為有人就近注意他比較好。

  「說實在的,我不認為法蘭克喜歡這個主意。如果你留心法蘭克的帳目,我想一定可以發現問題。我曾把這種想法告訴潘。」

  「潘怎麼說?」梅森問。

  「沒說什麼。他說我的看法錯誤,但我看得出他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衣服是怎麼回事?」梅森問。

  菲爾說:「每次想到這件事,我就生氣。從頭到尾它都是一項業務安排,溫渥斯不必支付服裝費,除非是有事情發生而我不能工作時,買衣服的賬單從我的薪水中分期支付,這些事在開戶的時候就和信用部經理講好了。這是一項業務上的安排。」

  「但是你沒有付帳單吧?」

  「當然沒有,我一直都沒去工作。市政府的人事異動把他們熟悉的人換到其它地區去了。不過他們沒有放棄計劃,只是原地踏步,試著建立新關係。

  「我們當初的協議是,我必須暫時沒有工作,直到那個地方開張才能拿到固定薪水。我要花很多時間和他在一起、會見他的朋友、認識他們。潘每三個星期就要給我的妹妹一張小額支票,還要支付我的生活費。我必須要有足夠的衣服,才能給人良好的印象。就某方面來說,我是潘的遊艇聚會的正式女主人。

  「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知道這樣看起來不妥當。我也知道潘的主意是,我會變得依賴他,受他的控制,成為他的情婦。我不管他心裡想什麼,我只知道自己怎麼想。我並沒有偽裝,我一開頭就明白告訴他了。他知道我的感覺,但他認為他可以改變我。那也沒關係,這是一項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

  「但是你的家人呢?」梅森問。

  「這就是麻煩所在。我失業了,找不到滿意的工作,我認為那件事可以有好的收入。不過我也知道那種地方有可能被突擊檢查,而我可能要上法院。雖然我認為自己會沒事,但我不能確定。我媽媽如果知道我做那種事,一定會很難過的。我不想說謊,所以只好不寫信。我知道西爾維亞需要錢,所以請潘寄錢給她,直到我領到薪水為止,那時我就有錢可以寄給她了。這就是我的故事。」

  梅森說:「好故事,如果它是真的話。」

  她的眼睛變得很深沉。

  「別激動,」梅森說。「我是指你離開我們之後發生的事。有一位目擊者宣稱看到你開馬利的船出海。」

  「我嗎?」

  「是的。」

  「什麼時候?」

  「在我們到過遊艇俱樂部之後。」

  「我沒有。」

  「目擊證人說你有。」

  「目擊者說謊。我為什麼要去開馬利的船?」

  梅森說:「如果安德斯沒回旅館而上了潘文號,把它開出海,往艾森那達的方向航行,那麼你可以開馬利的船去接他,因為艾蒂娜號的速度比潘文號快兩倍。」

  「這太荒謬了,哈洛是直接回北梅沙,去找他的律師商議的。」

  「他是回北梅沙沒錯,」梅森說。「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直接回去的。」

  「我說的是真話。」

  梅森站起來,伸手取帽子,說:「我們不談這一點。」

  「你要我怎麼做?」

  梅森說:「回你的公寓,像從未發生任何事一樣。報社記者會拜訪你,問你問題。攝影師要拍照,你就讓他們拍。記住,他們是要工作維生的,他們被派出來挖掘新聞、拍照,和訪問。如果有收穫,他們的老闆就滿意了。所以要讓他們有些東西帶回去,讓他們拍你,給他們照片,但要告訴他們你不想討論這件案子。」

  「我懂了。」菲爾說。

  梅森說:「你可以告訴報社記者有關你和安德斯的羅曼史。」

  「沒有羅曼史。」

  「這就是我要你說的,和你告訴我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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