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蘇菲亞之謎 | 上頁 下頁 | |
一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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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到可以從帽盒上取下指紋嗎?」 「我很懷疑,」德瑞克說。「紙上的指紋很難取,就算用碘熏也不一定能成功。要有實驗設備才能試。」 梅森說:「告訴你一點新知識。紐約的麥道公司研究出一種新技術,可以將黑色磁粉輕輕黏附在東西表面,然後將粉吸出,上面的指紋便歷歷可見,而且不管是硬紙盒、一般紙,甚至衛生紙都可以。」 「真是神乎其技!」德瑞克說。「這我可沒聽過。我確信佐敦不會這一招。」 「可是他想要我當事人的指紋。」梅森說。 「那只是例行公事,也可能想要讓她崩潰,以便早日招認,」德瑞克說。「還有,佐敦這個人有點兇悍。他也擔任保鑣,據說有時會用點暴力。」 「嗯,我只是要先瞭解一下,」梅森說。「我可能要告佐敦誹謗,要求賠償十萬元。」 「這我不管,」德瑞克說。「蘇菲亞那邊,我還要做些什麼嗎?」 「現在還不要,」梅森說。「叫你的人回家去,然後把賬單寄給我。」 「照辦。」德瑞克說完,掛掉電話。 梅森走回車裡與戴拉會合。 § 五 開門的是白仕利。 他無法置信似地瞪著梅森和戴拉。 「你們居然敢回來!」他說。 梅森微微一笑。「我們再度光臨了。我們要見蘇菲亞。」 「蘇菲亞現在不見任何人。」 「你能代表她嗎?」 「她不見任何人。」 「她並沒有告訴你她不見人吧?」 「當然有。」 「那麼你可以見到她囉?」 「當然。」 梅森說:「我的秘書戴拉有一封凱瑟琳的信,托她到凱瑟琳的房間拿衣物。」 「她不能進來。」白仕利說。 「我希望聽到蘇菲亞本人說這句話,」梅森說。「我不認為你有權利代表她。」 「你進來看看,就知道我有沒有權利了。」白仕利威嚇說。 「你想以武力阻止史翠特小姐進去拿衣服嗎?」 「不錯。」白仕利似乎準備一搏。 聽到聲音出來看的佐敦這時上前一步說:「白仕利先生,我有話和你說。」 「等一下再說。」白仕利說。 梅森說:「我的當事人已飽受騷擾與羞辱。你們誣告她,還將她隻身驅出家門。現在她要拿她的衣物,如果你們不讓我拿,那等於是加重我當事人所受的傷害。反之,則或可視為是減輕其傷害。我想,艾伍德太太應該瞭解這一點。」 「等一下,等一下。」佐敦說著,將白仕利拉到一旁,兩人低聲談了兩、三分鐘。然後白仕利氣衝衝地走進去,佐敦則走了出來。 「梅森先生,你和史翠特小姐可以進來了。」佐敦說。「請你在書房等著,我帶史翠特小姐到凱瑟琳的房間,只要確定是凱瑟琳授權的,你們什麼都可以帶走。當然,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們一概不負責任。」 「當然,」梅森說。「凱瑟琳的信在這裡。」 佐敦仔細看了幾分鐘,將信收進口袋裡。 「那封信是要給艾伍德太太的。」梅森說。 「我們可以代表她。」佐敦說。「請進。」 「你會願意讓史翠特小姐去拿東西,」梅森說。「表示你已經搜過凱瑟琳的房間了,是吧?」 佐敦笑一笑。「隨便你怎麼猜吧。」 三人走進去,梅森在書房坐著,佐敦帶著戴拉從咯吱作響的老舊回旋梯上樓去。白仕利則不見人影。 一會兒,樓梯響起輕輕的腳步聲,走進一個頗有姿色的婦女,梅森立刻站起來。 「你是梅森先生嗎?」婦人問。 梅森微微躬身。 「我是蘇菲亞·艾伍德。」 「幸會,」梅森說。「由於我們現在立場互異,我又是律師,我想如果你的法定代理人也在場比較好……」 「胡說,」她說。「梅森先生,請坐。我有話和你說。」 「我的身分是凱瑟琳的律師。」梅森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打算要控告我們誹謗,但白仕利做的事情,你可別算在我頭上。」 「他不是代表你嗎?」梅森問。「這次事件,他不是你的代言人嗎?」 「他是想做我的代言人。他建議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但現在我決定自己做主。」 「你真的認為凱瑟琳偷了你的錢嗎?」梅森問。 「這就是你們律師所謂的誘導性問題了,」她微微一笑說。「我現在不回答這個問題。反正我怎麼想並不重要。」 「這當然是要講究證據的,」梅森說。「每個人的權利都受法律保障,尤其是被別人指控時。」 「老實告訴你,」她說。「我獨居很久了,大概因此而比較不容易相信別人,凡事也比較保密。我有一百元放在櫥櫃架上的帽盒裡,櫥櫃是鎖著的。結果有人跑進去偷走了那一百元。一開始我懷疑是白仕利偷的。白仕利當然很氣憤,他說,若要偷,凱瑟琳是最有機會的。是他先想到凱瑟琳的。」 「換句話說,他認為凱瑟琳嫌疑最大,便說是她偷的?」梅森問。 「這又是個誘導性的問題,」她說。「我不是很願意討論這個問題,但我很想要回我的一百元。對我這樣一個婦人來說,一百元可是筆大數目。」 她那銳利的灰眼珠透過鋼絲邊眼鏡盯著梅森,再一次說:「那可是一筆很大的數目。」 「剛好是一百元嗎?」梅森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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