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蘇菲亞之謎 | 上頁 下頁


  梅森攙著凱瑟琳的腰,將她交給戴拉,然後轉身面對白仕利和佐敦。

  「凱瑟琳現在由我監管。」梅森說。

  白仕利惡狠狠地走向門口,大吼說:「不准你把她帶走!」

  「要不要打賭?」梅森問。

  「佐敦,你想想辦法啊。該死,你怎麼就只會站在那裡?」白仕利大吼大叫。

  「佐敦先生恐怕不太喜歡他現在的處境。」梅森說。

  佐敦退後一步,低聲對白仕利說話。

  梅森說:「走吧,凱瑟琳。」說完就帶著凱瑟琳和戴拉走到停車的地方。

  凱瑟琳說:「梅森先生,我不能就這樣走掉,我連牙刷都沒帶……」

  「你非走不可,」梅森說。「在這種情況下,牙刷算什麼。我看你還帶著皮包嘛。」

  「是啊,在剛剛的混戰中,我一直沒忘記我的皮包。」

  「剛剛是什麼情況?」

  「多半是唇槍舌劍。」

  「你有沒有說什麼?」

  「就是你教我的那一套。我說我沒有偷錢,我是無辜的,他們沒有權利質問我,除非律師在場,我絕不回答問題。我翻來覆去就是說這些話。」

  「表現得很好。」梅森說。

  「她渾身都在發抖呢。」戴拉說著,擁住凱瑟琳。

  「我知道,」梅森說。「我們去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吧。」

  「去哪裡?」凱瑟琳問。「你的辦公室嗎?」

  「那太遠了。」梅森說。「我們找家最近的旅館住,再設法拿你的行李。你今天不用工作吧?」

  「今晚不用。我告訴麥迪遜先生說我要搬家,所以他讓我今晚休息。」

  「我們去找旅館吧,」梅森說。「我記得峽谷道另一邊有幾家的。」

  梅森讓戴拉和凱瑟琳都坐前座,他說:「我們三個都坐前面,路上我有話對你們兩個說。」

  梅森自己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慢慢駛入車流中。

  梅森說:「凱瑟琳,我沒時間對你詳細說,因為他們可能會通知警方,到時候巡邏車就會追過來。身為你的律師,你對我或史翠特小姐,或在史翠特小姐面前對我說的話,我們都會保密。我會要求你保持沉默,是因為我們三個都知道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你因為好奇而偷看你姑姑的櫥櫃,這是不應該的。你碰了那個盒子,就免不了要惹上麻煩。據你姑姑的說法,到底丟了多少錢?」

  「一百元。」

  「什麼?」梅森驚訝地問。

  「一百元。」

  「是從那個裝滿錢的盒子偷走的嗎?」

  「梅森先生,有件事很奇怪。那個盒子裡面現在一毛錢也沒有,是空的。」

  「其它的盒子呢?」

  「都不見了。」

  「你姑姑可能丟了幾萬元呢,她說只丟一百元嗎?」

  「是的。」

  「真夠古怪的。」梅森咕噥著。

  「白仕利是今天下午來找我姑姑的。姑姑請他和我一起吃晚餐,好像要幫我們介紹似的。後來姑姑回房間去,留下我和他獨處大約十到十五分鐘,然後就突然聽到她大叫說錢被偷了。白仕利上樓去看怎麼回事,我也慢慢跟上去。姑姑站在櫥櫃前,指著空空的架子,一再說:『我的錢被偷了。』後來白仕利終於讓她平靜下來。你可以想像當時我有多慌張。」

  梅森在路邊停車,說:「說下去。」

  「白仕利問她丟了多少錢,她立刻說丟了一百元,說她早上才把一百元放進盒子裡,現在盒子卻是空的。」

  「她有沒有提到其它的盒子?」

  「沒有。」

  「白仕利怎麼說?」

  「那個奸詐狡猾的傢伙,」凱瑟琳怒氣衝衝地說:「他顯然從我搬進去住就開始討厭我了,他也暗示說我先前在家,因此有機會到櫥櫃裡去偷錢。」

  「你在家多久?」

  「我下午休假,去買一些私人的東西,買了很久。然後回家收拾行李。後來姑姑叫我一起吃晚餐,我說好。」

  「後來呢?」

  「後來姑姑告訴我,白仕利要來吃晚餐。」

  「你以前見過他嗎?」

  「數面之緣。」

  「你對他有多少認識?」

  「一無所知。」

  「他說他是你們家的朋友。」

  「不可能,我父母車禍去世後,我就沒有家了。我想我家人不太可能認識他。我父親沒有和人通信的習慣,姑姑和我家也很少往來。我是隔幾個星期就會寫封信給蘇菲亞姑姑,告訴她我的近況,因為我不希望她覺得孤單無依。她回的信很短,但都說很高興收到我的信,說我的信對她意義重大。她通常寫一些生活瑣事,譬如說她在收音機聽到什麼好聽的音樂。事實上,她很少談她自己,不過她並沒有提過白仕利這個人。」

  「你見過白仕利幾次?」梅森問。

  「沒幾次。姑姑上樓後,我們交談了大約十到十五分鐘,我感覺他這個人不太坦白。」

  「他有沒有說他是做什麼的?」

  「他說他做生意,有時也做點投資,我覺得他是故意含糊其詞。」

  「你有沒有問他認識你姑姑多久了?」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