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曲線美與癡情郎 | 上頁 下頁 | |
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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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先生向被告告退一下,走進臥室來,告訴我情況變得相當複雜,他希望我暫時回去一下,他說他會打電話給我重新定個約會時間。」 「那你怎麼辦呢?」桂律師已覺出意外,祇好依原定計劃問下去。 這個證人應該歇斯底里,應該驚慌失措,應該哭泣,應該不願作對自己不利的陳述。但是她坐在證人席上,冷靜,有次序,很有信心地回答問題。 再看看地方檢察官。至少他應該要有點慌亂,因為他仔細安排的案子,已經有面臨全部破壞的可能。但是歐牟文,篤定地坐在那裡,冷靜,文雅。他表現著對方律師在玩弄的祇是訟棍低下的技倆。他沒有開口祇是因為不願浪費法庭的時間。 一位庭丁輕手輕腳走過通道交給我一張折迭的紙。這是從帕沙第納我們那位專家那裡來的消息。他說他也被送達了一張開庭傳票,請他今天帶了手鎗來做證人。 我現在知道,我們作繭已經自縛。我急著想在桂律師問出最後一句致死的問題前,給他使個眼色。 「之後你幹了什麼?」 她說:「我就離開那房子。我把手鎗留在臥室的五屜櫃上面。」 「走的時候,什麼人在臥房裡?」 「那死者,狄科爾。」 「被告這時在什麼地方?」 「相通的小房間裡。」 桂說:「詰問完了。」坐了下來。他有點像一個人用全力沖向一扇門,突然發現門沒有錯,也沒有扣。 地方檢察官笑得很開心:「這樣可以了,閔小姐,我們謝謝你,能把一切陳述得很清楚。」 證人開始離開證人席。 「噢,還有件事。」歐牟文說:「我想到一個問題,祇有一個問題,閔小姐。對於你剛才作證所說的,你有沒有寫了一張聲明書給被告?」 「有,是的。」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這張聲明昨晚交給誰了?」 「交給了被告雇用的二個偵探。賴唐諾和柯白莎。」 「謝謝你,謝謝你。這下真可以了。問完了。」歐說。 證人離開了證人席。 歐牟文說:「報告庭上,由於這個證人追加的證詞,我不得不再要叫一位證人來作證。」 他把我們在帕沙第納的專家請了出來。 專家拿出了那支鎗,指認是我交給他的。他承認他把這把鎗弄乾淨之後,發射了幾發子彈。他沒有原來致死的彈頭來樣本,所以無法得知致死的子彈是不是從這把手鎗裡發射出來的。 「假如我們給你機會,和檢方的專家合作,給你機會檢查致死的彈頭,你會不會有結論呢?」歐牟文問。 專家說他想沒有問題。 微笑著的歐牟文向庭上建議,證人暫時離開席位,檢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和檢方專家詹士帝合作,為了被告的利益,把這件事弄清楚。法官裁定同意。 這時歐牟文請求再把哈古柏叫來作證,也得到同意。 哈古柏作證說,他一聽到鎗聲立刻跑上二樓,他看到狄科爾躺在地上,已經死亡。在他腦後有一個彈孔,在房裡的五屜櫃上,沒有手鎗。 「哈先生,趁這個時候讓我問你一些最近發生的事。你目前住在那裡?」 哈先生把地址說了。 「這地址和夜鶯別墅有什麼關聯?」 「狄科爾的夜鶯別墅正在緊鄰。」 「兩個房子相鄰?」 「是的。」 「把你的注意力回到本案開庭的前一天晚上。你有沒有見到狄家住宅裡有什麼不正常的現象?」 「是的,先生。」 「是什麼?」 「兩個人在狄家房子前灌木叢籬笆邊上挖掘東西。」 「你有沒有機會看到他們,或是認識他們。」 「是的。我從他們說話聲音認識他們。」 「能把發生的事告訴我們嗎?」 「我的房子已都熄燈。我已經休息。大概正是午夜。我看到兩個人影隱約在樹叢裡。我十分好奇,所以我披了一件大的黑袍子從側門溜出來。我聽到他們低低的會話聲音,他們在挖掘一件東西。」 「發生了什麼?」 「我聽到其中一人說找到了。」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是的,先生。」 「什麼人?」 「賴唐諾,被告請的一位偵探。」 「你在事前聽到過他聲音嗎?」 「是的。」 「你認識他的聲音?」 「是的。」 「好,很好。在這件事之前,你有沒有見到任何人,在樹叢邊上埋東西?」 「是,有的,先生。」 「什麼人?」 「狄太太。」 「你說狄太太,是指狄麗芍太太。狄科爾的寡婦?」 「是的,先生。」 「你看到她在埋什麼?」 「我不知道是什麼,是她從紙包裡拿出來的。她在地上挖了一個小洞,把那東西放進去,又用土松松地蓋上。」 「是什麼時候?」 「是同一晚上。」 「什麼時間?」 「大概在柯太太和賴先生挖出鎗來之前一小時。」 「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講話,說到這是一把鎗?」 「有的。」 「你說看到有件東西被埋進土裡去,是埋在那裡?在樹叢籬笆的那一個位置?請你在這地圖上指出來。」 證人在地圖上指了一個位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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