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曲線美與癡情郎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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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他說:「有些事在醞釀。也可能會爆發出來,另外有一位代表級的也承認自聶缺土手中接收了二千元競選捐獻。他堅決表示這和土地使用改變無關。他說他自己要親自調查這件事。假如這筆捐獻有任何一點點意思是要他贊成土地使用改變的,將來投票的時候,他會投反對票。」 「你們柑橘林的政治制度真是健全!」我說。 「這是不是諷刺?」 「是不是諷刺!」我說:「你說什麼呀?那些人接受了競選捐獻。他們也聲明了不知道這些錢和懸著未能表決的土地用途變更有沒有關係。」 「等一等,」記者說:「你認為這樣將來會不會造成反效果的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 「大家都表示清白,沒有受拜託,一律投反對票,最後影響了地方經濟發展和繁榮的機會。」 「這要看他胸襟和眼光來決定了。」我說:「為了個人利益或是為了怕自己受嫌而影響地方選民的利益都是不對的。至於貴地方的事,我實在無可置評。」 我把電話掛斷。 我等候了十分鐘,打電話給柑橘林商會主席葛武滿。 我說:「我知道另外一位議員也接受了聶缺土二千元錢的競選捐獻。」 他的聲音變成十分小心。「是的,」他說:「是事實。」 「你見到聶缺土了?」我問。 「我曾經告訴過你,聶缺土目前不能接見。」 「你就老讓他們這樣騙住你?」我問:「他為什麼要分送競選捐獻?」 他澀澀地說:「老百姓給議員捐獻二千元作競選捐獻也嫌多了一點。」 「正確,」我說:「你不妨問問聶缺土,他還向什麼人做了捐獻了。我想你也會急於想知道,四千元是不是他全部送出去的數目。」 「賴先生,我要請教一下,你為什麼對這事那末有興趣?」 「為了我們國家,」我說:「我的興趣是為了我們國家。不過今天打電話給你另有作用。我希望柑橘林所有做生意的人不會把他們選出來的主席看扁了。就因為聶缺土是件普通刑案的證人,他就可以躲在地檢處的裙子底下,不給大家見面,直到事情平靜下來。要知道事情平下來時,你們柑橘林千年難逢的機會也過去了。」 「地檢處的地方檢察官說你的興趣祇是這件謀殺案。」 「他說的也是事實。」 「那你的目的是讓聶缺土信用受損?名譽掃地?」 「我祇是要找出實情。」我說。 「他說他不願代你火中取栗。」 「他意思,還是代表不讓你見到聶缺土。」 「他是這個意思。」 「假如這件案子鬧上法庭,聶缺土也可以因為謀殺案未結案而不出面說明嗎?陪審團要請他也不出來嗎?」 「我沒有問地方檢察官這一點。」 「葛先生,我請教一下,你自己生意是做那一行的。」 「我做鐵器生意,開了一家工具店。」 「在聖安納有產業嗎?」 「不多。」 「有沒有空著未用的土地?」 「嗯——我……我有一些可收租的小土地在聖安納。」 「原來如此。」我說。 「這什麼意思?」 「我祇是問問。我覺得你應該避點嫌。我假如現在是你,我就覺得很尷尬。柑橘林得到了這個工廠,別人不會認為是你的功勞。假如聖安納得到了這個工廠,每人都會說因為你有土地在那裡所以出賣了柑橘林。你真是左右為難。」 他趕快說:「東部唯一可能到西部來設廠的汽車公司,已否認他們會到這一帶來設廠了。」 我說:「記得英國政府曾明確否認會放棄黃金本位嗎。」 他想了一下。 我說:「假如沒有一個大公司想建個大廠,怎麼會至少有二個以上的人受到二千元的競選捐獻?」 「這是,」他有點答不上來:「令我擔心的事了。」 「當然還是你應當擔心的,」我告訴他:「讓我再問你一件別的事。你去向聶缺土詢問競選捐獻,會不會影響他對狄科爾謀殺案的證詞?」 「我看不出有什麼影響的理由。」 「我也覺得不可能。」我說:「那末,地方檢察官為什麼要阻止你見他呢?我必須掛電話做別的事了,葛先生。我還有一個約好的飯局。再見了。」 § 第十三章 閔海倫為了晚上的飯局已經打扮得整整齊齊了。她選穿的衣服真是很有眼光。美容院也已經去過。全身有巴黎來的時裝模特兒味道。 我們飲了三杯雞尾酒。點菜的時候她一度說著要注意熱量,但不久即與餐單,侍者和我的建議妥協。她要了個龍蝦冷盅,鱷梨色拉,蕃茄奶油濃湯,小的柳條牛排,烤洋芋及一大塊檸檬派。 我送她回她公寓,她拿出一瓶薄荷酒。她把燈光調暗一點,據說是辦公室一天下來眼睛已經很疲倦了。 她把兩條腿文雅地交叉著。一雙腿很美,在燈光暗淡的客廳中,有如二十餘歲。很有『克拉斯』。今天早上我在她辦公室也見過她,那時她筋疲力盡地在和打字機拚命,看來有三十五歲左右,真是判若二人。 「你想要知道什麼來著?」她問。 我說:「你曾經為狄科爾做過事?」 「是的。」 「什麼職位?」 「私人秘書。」 「替他做事怎麼樣?」 「好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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