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曲線美與癡情郎 | 上頁 下頁 | |
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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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一本真實刑案雜誌中對狄家的謀殺案也寫了一篇報導。你以前做過什麼寫作工作嗎?」 「我沒有寫,」他說:「有人用我的名亂扯的。」 「我認為,」我說:「我有寫作的天才。因為我是私家偵探,我認為我可以挖一點真正引人興趣的內幕消息。」 我把手提箱拿起說道:「你自己看看這些東西。我可以給你看看我對上官泰謀殺案收集的資料。我不會告訴你我會著重那個方向。我會怎樣去寫。但是我不反對你們參觀我的筆記。」 他們三個仔細,好好地看這些筆記。他們把手提箱中每本記事本都看了。他們互換眼神,難解地生著氣。 第三個人可能是當地的副警長,他說:「你到蘇三鎮來有什麼貴幹?」 「來查聶缺土。」 「為什麼?」 「我認為聶缺土一死,你們再也找不到殺狄科爾的兇手了。」 「那倒不見得。」奧蘭基郡郡警長說。 我說:「除非他良心發現,自首了。否則絕對沒希望。」 「你為什麼要看屍體?」蘇三鎮警長說。 「我想看看有沒有機會照一張死人在棺材中的獨家照片。」 「那不行。」 「不行就不行。照幾張車禍現場照,他最後死亡地點的照片總可以嗎。我自己也喜歡收集這一類資料。」 警長搖搖頭。 「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我們說不可以。」 「你們為什麼說不可以?」 郡警長說:「因為我們是放個鉤子在釣魚——因為我們不要你來這裡把水搞混,怕影響我們釣魚。」 當地警長說:「這件案子我們沒有放棄。我們還在調查。我們不要外人來搗亂。」 「我求你們給我看一下意外報告,照一張撞壞了的車子。」我說:「這對我的書會有很多幫助的。」 「不行,想都不要想。報紙目前都和我們合作。你也一定要合作。」 我暴躁地說:「我到這裡來是要化掉不少鈔票的。目的祇是幾張照片。」 「你的相機呢?」 「我自會去租一架的。我還不太懂照相。照得好了,對照相機認識多了,我會買架合適的。目前我還沒有決定買那個廠牌。你們說過開始的時候不能太化錢太特別。」 蘇三鎮的警長突然說:「我們幾個私下談談。」 他們三個站起來,走向一個門。「你在這裡不要動,賴唐諾。」他說。 我等了大概五分鐘。 他們走回來。那警長問:「你在洛杉磯住?」 「是的。」 「警察局,你認識什麼人?」 「兇殺組,宓善樓警官。」 「留在這裡,」副警長說:「我們打個電話問問。」 他向電話總機說要找什麼人。把電話掛上。 他們三個在等電話時互相觀望著。從他們態度,我知道他們不會饒了我。 電話突然響起,打破寂靜。 警長說:「一定是善樓。」拿起電話說:「哈囉。」突然,從他臉上表情的變化,我知道有什麼特別事發生了。 「姓什麼?」他問電話:「怎麼寫?怎麼會事,再說一遍。」 他拿起支鉛筆,在一迭備忘紙上記著,又說:「好,她叫什麼名字?……她自己的車子。……好,牌照號碼說一下……加州的?」 「想辦法留住她一下。……噢,十分鐘……好,我們會儘量的快……我們在等一個洛杉磯的長途電話……好,你要儘量拖延……那樣可以,但除非不得已。必要時再打電話來。」 他掛上電話,向其它兩位交換一個眼光,好像說是好戲上場的味道。把那迭備忘紙上寫過字的第一頁撕下,折迭了一下,放入上衣口袋,看一下表,想要開始說話。 電話鈴響。 他拿起聽筒說:「哈囉。」自他表情我知道對方是宓善樓在說話。 他報了自己身分,說道:「我們這裡有個腿子,自己說是賴唐諾。你知道有這個人嗎?」 電話裡傳來嘰嘎聲。 「他在我們一個案子裡亂搗亂搗。但說他的興趣祇是要寫篇報導文章。這是一件目前我們不希望漏出消息的案子。我們把他怎麼辦?」 電話對面又嘰嘎了好久。 「再給我一點資料。」警長說。 宓善樓警官一講講足了三分鐘。 「知道了。」警長說。 他掛上電話,轉向我。他的語音已十分和善。「善樓說你是非常聰明的一個偵探。說你為了客戶,可以吊死自己祖母,保護到底。善樓說你的話一句也不可相信。」 「他真會損人。」我告訴他。 「善樓也對你有好批評。說你講過的話,絕對守信。」 「那也要我講過才算。」 大家不吭聲一段時間。 「你怎麼來這裡的?」 「我在雷諾租了輛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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