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
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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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聲音,一下打擊聲音,然後完全沒有聲音,姓韋的在肩上扛了件東西,放進汽車,出去,三小時後回來,上床。第二天,沒有太太蹤跡,說是她訪親去了。」 「哪有這種事!」善樓說。 我點點頭,但停止說話,他站在那裡猛用腦筋。 「奇怪——」他說:「又不是橡皮圖章,蓋了一次又一次,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照你想呢?」我問。 「想不出來。」 我說:「要不要再和霜都路見過的紅頭髮小妮子聊聊?」 他點點頭。 我走出去,把芬達帶了進來。她看看柯白莎,看看宓善樓警官,又看看我說:「正好湊一桌麻將?」 「四重唱,」善樓說:「由你先唱。」 「我來帶個頭。」我說。 「帶個屁頭!」善樓說:「我要聽她說些什麼。」 「去你的!善樓。」我告訴他:「我和白莎的時間只有二十四小時。我們二十四小時內必須破案,否則損失二千元。你先聽我的,之後你再發你的問。」 我根本不等他的允許,立即開始簡要的述說來龍去脈,簡單的從高勞頓來我們辦公室,說到他最後一次進來出去,把他簽字的協議拿給善樓看。唯一沒有說的是我去過薩克拉曼多,以及我和董露西之間的約定。 宓善樓突然轉向,面對著坐在姓高的才離開椅子中的冷芬達。 「你搞什麼鬼?」他問。 「我不搞鬼,我是個模特兒,是個臨時演員,什麼人都可以租我演任何角色。」 「像什麼角色呢?」 我說:「議會開會的時候,她是接待員,在薩克拉曼多,加州州議會大廳工作。只有休會的時候她來洛城,做模特兒,做臨時演員。」 「我懂了,我懂了。」善樓說。又把她從頭到腳地看著。 她給他一個安撫的微笑,扭一下坐姿,把兩腳交叉。 善樓說:「現在談的是公事,要用嘴來講,不必用大腿。」 「你要知道什麼?」 善樓說:「這種事不可能從地裡突然冒出來,你一定以前就認識姓韋的。」 「不,我以前不認識他。」她說:「我可以告訴你實情,警官。天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對我言來,這不過是另外一件臨時工作。他打電話給介紹所,介紹所——」 善樓說:「小心我揍你這說謊的小嘴,姓韋的不會坦白地把這種事告訴陌生人,他本來就認識你。」 她搖搖頭。 「不要對我說謊!」善樓說:「這兩個傢伙會告訴你,我說話算話。你告訴我老實話,我會放你一馬,你要對我說謊,我會使你在本市沒有飯吃,事實上,我會使你在其它城市也找不到飯吃。」 她想著他說的話。 「把裙子拉下去一點。」善樓說。 她把裙襬拉到膝蓋以下。 「講吧!」 她深深吸口氣。「是的,」她說:「我——我以前見過他。」 「這才像話,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是介紹所的股東之一。」 「你說你是在為他工作?」 「可以這樣講。駱華克是經理,但是韋君來有股份。我不知道他有多少股份,只知道他不時的發命令,也——」 「也不時的和你一起玩遊戲?」善樓問。 她看向他說:「是的。」 「這樣真的像話多了。」善樓告訴她:「現在開始給我說,在巴林——他做些什麼?」 「他打電話給駱華克,叫駱華克找到我,要我打電話給他。」 「你打電話給他了?」 「打了。」 「之後呢?」 「之後,他告訴我要怎麼做。」 善樓走到窗口,從窗口向天井中望下去,把嘴裡咬過的半截雪茄,用力擲向院子。 他轉向我。 「好,聰明人,」他說:「我來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要來這裡再演一次?」 「你怎麼想呢?」我問。 「我不願意想,我要你替我來想。」 我說:「兩次的情況,都是二小時四十五分鐘。」 「你——我懂了。」他說:「白莎,有圓規嗎?」 她打開抽屜,交給他一個二腳規。 「南加州地圖?」善樓說。 白莎又開一次抽屜,給他一張地圖。 「二小時四十五分鐘來回,」善樓說:「用四十五分鐘處理埋屍。就是說一小時去,一小時回。在市區裡的一小時,平均應該只有四十哩。三十五至四十哩——現在我們來看,這傢伙住的是霜都路,在哪裡?好!大概在這裡。看看比例尺,我們來把二腳規定在四十哩。把一隻圓規腳放在霜都路,以四十哩為半徑,向巴林方向劃個半圓。再以巴林為圓心,向洛杉磯方向劃個半圓。有交叉點!老天,這聰明小子——是個狗屎!這兩個交叉點都在市中心,連只貓也埋不掉!」 「當然。」我告訴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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