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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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辦法可施了,我把頭向後一靠。 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回到了他的公寓大飯店。他停好車,打開門說道:「你做偵探!笑都把我笑死!」 我也開門離開車子。「那就笑死你算了。」我反唇相譏,自顧離開。 我走到公司車停著的地方,開公司車來到本郡的行政司法長官辦公室。 他不在,或是他說他不在。一位副司法官對我十分客氣,看了我的身分,問了我的情況,打長途電話到德州,替我查高先生汽車的車號。是他的車子沒有錯,他住在聖安東尼奧,副司法官又打電話給聖安東尼奧的司法官,他認識高勞頓。高勞頓是一個商業快手,他的財產來自得到出油地產的買賣權。他是一個無情的鬥士,不易對付的人,而且滑得如泥鰍。 我開車到聖般納地諾。 當地的報館給我的消息不多,他們消息也不過來自聖安東尼奧。說是一位福阿侖死了,他的遺囑已經經由他遺孀請求認證合法。福阿侖在德州的財產全歸遺孀,有一萬五千元錢及在聖般納地諾的一塊地,遺贈則給死者的外甥女,馬亦鳳。 報館斥候已知馬亦鳳曾住波班克,但是現在是韋君來太太。馬亦鳳曾打電話給一位至友,她和韋先生會遷到巴林去住。報社主編認為這可能會是當地很有興趣的新聞,所以他電請巴林的同行查一查。巴林的同行發現馬亦鳳不亞于好萊塢明星的身材,請求派個照相師,好好的給她個機會露露臉。 我問清了他們在巴林同行的姓名,又開車到巴林。 到達巴林,找到那人的時候,天已大黑,我請他出來喝杯酒。 他對這新聞記憶猶新,是他找到韋君來的,也是他第一個告訴他這消息。當時韋太太外出訪友,但即將返家。韋先生說他會利用電話,叫她回來。他要了記者的電話號碼,說好太太一回家立即通知記者。第二天早上,他打了電話—— 「第二天早晨?」我問。 「是的,第二天早晨。」 「不是當晚?」 「她是在薩克拉曼多什麼地方,她立即飛回來。」他說。 「原來如此。所以他第二天早上打電話給你,你又去他家?」 「是的。」 「之後呢?」 「我一見到那寶貝就知道照片可以上報。所以我打電話給聖般納地諾,問他們要我做到什麼程度?主編說遺產受贈人要是真漂亮,可以派一個照相師和一位記者來。於是就這樣決定了。」 「主編另外派個記者來,對你不是不太好嗎?」 「沒有,這表示我已發掘到一個較好的題材了。這件事本來不是我的範圍,我有我的事要做,沒有空繼續追這件小新聞。」 「對於那塊地,你知道什麼?」 「沒有。一塊沙漠裡的地,我怎樣寫也提不起記者的興趣的。不過遺產再少,韋太太自身的惹火裝備,讀者看看照片,就興奮萬分了。」 「他們當時住的地址,你能告訴我嗎?」 「在那報導裡面,」他說:「你不是有一份了嗎?」 「是的。」 「那房子是租的。」他說:「他們住了不久,韋先生的背景我沒太大興趣。我認為他是個流浪的癟三,要是有人說他們沒結婚,只是姘居在一起,我一點也不會意外。」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喔,你訪問人多了,你自然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直覺。怎麼說——那裡欠缺了一點正常家務瑣事的氣氛,而這個漂亮妞——她的味道好像是自由人,我因為自己有太太,所以沒有去進一步研究。我只是有感覺,我見得太多。 「我做記者的興趣,只是本地一位家庭主婦,得了一萬五千塊大洋的遺產。另外有一塊地,是在德州一位親戚遺贈給她的,其實假如她是一般主婦,臉上有皺紋,手上起繭,可能什麼報都沒興趣去登,你知道這原因。所以我看到這個妞就知道她的腿是個好故事,後來證明沒有錯。」 「你沒有和他們鄰居聊聊?」我問。 「沒有,我收集資料,隨便編一編,記者幹久了,懂得讀者興趣在哪裡。怎麼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說:「沒有,我的興趣是找到韋太太。」 「為什麼找她?」 「有一些文件要她簽字。」 「韋家目前在洛杉磯什麼地方住。」他說:「要簽字的是什麼文件?我可以寫篇新聞嗎?」 「有人肯出價買她得到的那塊地。」 「為什麼?」 我聳聳肩。 「不要忘記,」他說:「萬一生意做成,請讓我知道。萬一有什麼特別有趣的,也告訴我一聲。我們對地方新聞可『追追追』的相當有興趣,猶卡那一帶最近熱門得很,洛杉磯都快沒那裡熱鬧了。」 「好,沒問題,萬一有什麼好玩的,我第一個讓你知道。謝謝你,給了那麼多消息。」 他想想說:「一定有人很想得到那塊地。」 「我不認為如此。」我告訴他:「有人可能想偷它到手,但是出鈔票買則不見得。」 「你真心在找她?」 「是的。」 「這本身已經是個新聞了。」 「目前尚未成熟,以後也許。」 「假如我現在不洩露出去,你要保證以後獨家給我消息。」 「就這樣決定。」我告訴他:「你暫時保密,我給你獨家內幕消息。」 「勾勾手指。」他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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