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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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警官會溜得像條脫勾的大魚。」白莎說:「他會作證說是你告訴他一件謀殺案已經完成。照目前情況,他自己也亂七八糟混在裡面,他可不會肯為了我們丟掉官位。」 「假如如此,」我說:「高勞頓就變成最重要人證了。打電話的時候,這一面的話,他是都聽到的。」 「唐諾,這種控訴會成立嗎?」她問。 「每個人都肯說老實話,這控訴就成立不起來。」我說:「但是,林太太嘛,嚇僵了——高勞頓給我們的地址是什麼?」 「大德大飯店。」 「我現在就去。」我說。 「你去和他談話?」 「假如他在,我就和他談。可能的話,我還希望弄一張書面聲明。」 「唐諾,他會把你打扁,撕成粉碎的。」 我說:「假如在我們找到他之前,韋君來的律師先找到他,要了張證詞,才真正會把我們兩個人打扁,撕成粉碎。」 白莎兩眼瞇成一條縫:「是的,會很不好看,是嗎?」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了?」我問。 「你堅持要報警說謀殺案已完成。姓高的不想請警方涉及,試著從你手中把電話搶過來,你堅持——」 我說:「這一部分沒有關係。只要他肯說實話就不怕。」 白莎說:「是你告訴宓警官,你有一件謀殺案要報警。」 「我從來沒有告訴他韋君來做了什麼。我只是告訴他,依據他鄰居一位林千里太太說,韋家發生了什麼事。」 「送達傳票的人昨天也曾經找你。結果傳達給了我之後沒有再等,是不是不再找你了?」 「不行,他們一定要傳達給我本人。」 「但是他們給我兩份副本,其中一份一定是給你的。」 「不是,他給你兩份。一份是給你私人的,另一份是給合夥公司的,因為你是合夥人之一,所以也給你一份。這說明他們告你本人,也告你合夥公司。他們今天應該另外會給我送達相同的兩份的。」 「之後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該找個律師。找好律師後第一件事,是請律師去取一個韋君來的口述證詞。韋君來不會喜歡這一招的,我要去見高勞頓了。」 白莎把椅子向後一退。站起來繞過桌子。「唐諾,」她說:「我一直一分一毛的節省錢。我沒有辦法,我養成了習慣。你沒有來之前,我要維持這個偵探社,我只做點微不足道的工作。所以我對錢看得很重。每次你用五分錢,只要我認為不應該花的,我腦子裡就有蝴蝶飛來飛去。血壓就會升高。 「我們兩個是絕配。我要你知道白莎心裡有數。要不是你的腦子和勇氣,我們這個偵探社還只能弄點小工作,吃不飽,餓不死。 「我不是說今後不再挑剔你的開支,或挑剔你怎麼來怎麼去的老毛病。但是,有人想對你耍狠,白莎支持你到底,和你並肩作戰。你不會聽到我為鈔票吭一下喉嚨。」 她把兩腳分開站在我面前地上,伸出她戴了大鑽戒的手,說道:「握手,夥計。」 她小而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現在,」她說:「你快去看那渾帳姓高的,看能不能突破點什麼。我昨天去看那姓林的太太,的確把事情弄得更糟了。唐諾,要不是我真怕了,我現在不會承認的。」 §第九章 大德大飯店是一個公寓式的旅社,一度曾很輝煌。門口職員說他必須問問高先生是否在家,要知道我姓什麼。我告訴他是韋先生要找高先生。職員接通高先生,突然變成非常客氣。「請自己上去,韋先生。」他說:「高先生非常高興能有你來看他。」 「謝謝你。」我告訴他。 「是三六二公寓,在三樓靠前面。」 「謝謝你。」我又告訴他,自顧上樓。我按三六二的門鈴,門很快打開,高勞頓滿面春風在門裡準備歡迎,突然看到是我,表情一百八十度改變。 「你做什麼!」他說。 「我要和你講點坦白的話。」我告訴他。 他沒穿上衣,襯衫領打開,大大的下頷骨向前明顯突出,向下望著我,在研究怎樣處理我。 我說:「我有很多消息,可能對你有點用處。」 「什麼鬼主意,對樓下的說你姓韋?」 「我認為我用賴唐諾比用韋君來不容易見到你。」 他站在那裡,惡狗擋道,在動腦筋。 我邁步向前,好像本該如此,充滿信心。「你會喜歡我給你的消息的。」我告訴他。 他向側移步,讓我經過他身旁,把門踢上,指張椅子叫我坐下。 這是可以長期租、月租或日租的公寓。高先生租的有三房或四房,客廳裡家具齊全的。他顯然常在這裡招待客人。一架可移動的吧台在客廳的一隅,足可供一打客人的各色酒杯齊全。前排的酒瓶裡剩酒每瓶有一半或三分之一。後排備用的都是各種牌子的未開名酒。 「好吧!」他咆哮著說:「是什麼消息?」 我說:「假如你坦白告訴我你要的是什麼,我一定可以供給你要的消息。」 「我告訴過你我要什麼。」他說:「我要找韋太太。」 「你為什麼要找她?」 「這不幹你屁事,我就是要找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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