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
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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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我走進辦公室時,白莎在等著我,滿臉充滿了熱忱。 「唐諾,」她說:「你開始工作之前,能不能進來和我談一下?」 白莎今天戴著她最好的戒指和禮帽,她在辦公室後坐下,放了一支香煙進她長長的象牙煙嘴,點了火說:「唐諾,今後我們不能再讓那偽裝的狗娘養的來騙我們了。」 我坐在那裡等她解釋。 「報館裡有不少舊資料。」白莎說。 「說下去。」我告訴她。 「昨天我想了很久。」 「你想些什麼?」我問。 「想那個德州來的狗娘養的。」白莎說:「他第一次來的時候的確說過聖般納地諾郡什麼的,所以我打電話給聖般納地諾報館,請他們查查韋君來太太的舊數據,你知道我找到什麼?」 「當然知道。」我說。 輪到白莎驚奇了。「什麼?」她說。 「你找到了什麼可以轉為鈔票的數據了,你坐在那裡像只貓——用爪子在翻一條塗滿奶油的魚。」 白莎沒理我。「韋君來太太,」她說:「從遺產得到一塊地,位置在加州一個叫猶卡小城的西面約十哩路,她是從德州一位叫福阿侖的舅父那裡得來的遺產。」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十天之前,福阿侖死的時候,遺囑說他所有德州的財產歸他遺孀,所有他加州的地產,另加一萬五千元現鈔送給外甥女馬亦鳳——假如馬亦鳳還活著。如果馬亦鳳先他死去,這些就送給另外一位外甥女,在薩克拉曼多住的董露西。馬亦鳳就是現在的韋君來太太,聖般維地諾記者很不容易的找到她,記者找到韋君來時,他住在巴林,他太太在薩克拉曼多作客。記者告訴韋先生有關遺囑的事後,他立即電召太太回家,報紙有很好記載和照片,那韋太太很漂亮。」 「韋先生花掉他太太的一萬五千元,還滿快的。」我說:「這樣說來,他幾乎立即離開巴林,遷到了霜都路來了。」 「嗯哼!」白莎說:「這也許是吵架的原因。」 「資料都在嗎?」我問。 白莎打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堆剪報。 韋馬亦鳳穿了緊身毛衣和窄裙,照了一張相在報上。她很大方,照片大部分見到的是大腿。 「真不錯。」我說。 白莎皺了一下眉說:「該死!少看一點大腿,快點把內容看完,現在是正經時間,只談生意。」 我看新聞內容,也沒有什麼新的收穫,白莎說得已十分完整。 「那猶卡的地產裡,有油。」白莎說。 我搖搖頭。 「好,你聰明,你怎麼知道沒有油?」 「我認識一位地質學專家。」 「又怎麼樣?」 「專家知道出油可能的地帶,我曾經為這件事仔細的問過他。」 「他怎麼說?」 「他說你鑽下去只有花崗石。」 「你笨蛋,就算下面是石頭,你鑽過石頭,會有什麼?」 「我也問過他這一點。」我說。 「他怎麼說?」白莎有希望過,把身體靠前問。 「還是石頭。」我告訴她。 白莎向後一靠,恕氣自眼中升起:「人會長到像你這樣笨,倒也實在少有。」 「好吧!」我說:「聽你的!」 「那個姓高的已決定投資在這塊土地上,想叫它出油,我們動手要快,你去把那寶貝找到,我們把她包圍起來,由我們來取得開採權利,讓姓高的來和我柯白莎打交道,我讓他看看是男人狠,還是女人狠。」 「這不合職業道德。」 「為什麼?」 「他以前是我們一個雇主,他給我們的消息都算是機密的。」 「不對,這不是他告訴我的,他發誓他沒有向我說過石油的事,他發誓他沒有向我說過鑽井或是礦權的事,他說這話時你也在場。再說,我們也許可以偷偷買一點那塊地附近的土地,也許也會——」 我猛搖我的頭。 「為什麼不行?」白莎問。 「職業道德。」我說。 「職業道德!」白莎大叫道:「你和你的狗屎職業道德!你——」 門突然打開,宓善樓站在門框口。「不錯,不錯。」他說:「又是一次友善的合夥小會議,白莎,血壓不可以高成習慣了,照你臉色看,血壓已高到二百三十五度了。」 善樓用鞋跟把辦公室門關起,把帽子推到腦袋瓜子後面,算是脫帽了,把早已熄火、濕兮兮的雪茄屁股,從嘴角這一邊移向另一邊,高大,有耐力地站在那裡向下微笑,多疑的眼睛花花地俯視著我們。 「總會有一天,」白莎說:「有人一槍打在你兩隻狗眼當中,為的是進入別人私人辦公室不懂得敲門,也不懂——」 「我知道,我知道,」善樓說:「但是你知道法律的權威性,法律是不能等的,謀殺更是大事。再說,像你們兩位給我謀殺案消息,多半來者不善,是要我替你們去火中取栗,當然我要來看看,火在哪裡,怎麼樣一個火。」 「別把手燙到了。」白莎簡短地諷刺著。 「我也不準備如此。」善樓說。 善樓很瀟灑地靠在牆上,王牌全部在手,而且很自信的樣子,厚厚的深色鬈髮從已推到後腦的帽子的前緣突出在帽子之前,他說:「你們兩隻鴿子中,哪一隻準備和我來談談韋太太?」 「韋太太的事,我們都告訴你了。」白莎說:「你為什麼不去做你該做的事?老天!我們好意給你一個升級表功的機會,你去睡了一覺,還來問我們怎麼回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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