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欺人太甚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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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他說:「又怎麼樣呢?」 「你顯然對我告訴你的沒太尊重。」他說:「你做的都是表面工作,最後還是要找警察。」 「我告訴過你,要找她需要一千元訂金。」我說:「對這一點你意見很多。」 「本來就有很多事我和你意見不一致。」 「你有你的權利。」我告訴他:「你要找韋太太,那要很多時間和很多金錢。甚至,即使有錢可花,有時間可等,但經由私家偵探社還是沒有辦法辦到,要是找警察的話·機會可多得多了。」 「當然。」他揶揄地說:「你大腳趾上長了個雞眼,你齊膝把腿鋸掉了,也算是把雞眼治好了。」 「這也是一個辦法。」我說。 「你認為她死了嗎?」他問。 「我不知道。」我老實說。 「要多久你才能知道?你已經查了兩天了,你知道。」 「我沒有權力強迫別人說話。」我說:「警察才有權力。」 他站起身來,把帽子撿起:「一百五十元我有剩餘嗎?」 「都用完了。」我說:「事實上,我們會計部門算出來已經超支了一毛三分。我建議你在惹禍上身前應該找警察。」 「我沒有意思要惹禍上身,我也沒準備要找警察。」 「公民的責任,有的事知道了一定要報警的。」 「對加州的警方,我沒有公民的責任。」他把手伸進褲子口袋,抓出一把硬幣,數了一毛三分出來,放在白莎面前,不屑地說:「有空記得給我一張發票,我可以扣所得稅。」 他轉向我說:「我只管我自己的事,賴先生,你也不要管別人的事。」 「我本來也這樣建議。」我說:「是不是我們被解雇了?」 「你完全說對了。」 「我們已經不再為你做事了?」 「絕對正確。」 我拿起電話,要了外線,撥了個號碼。 他的手伸向門把,正好我對電話說:「接兇殺組。」 他轉身看著我。 「宓善樓警官在嗎?」我問。 「等一下。」對方說。 宓善樓來接電話。 「哈囉!什麼人?」 「是賴唐諾。」我告訴他。 「噢噢,哈囉,小不點兒!你最近在搞些什麼?你好久沒有找我麻煩了,我都有點——」 「我想報警一個可能的謀殺事件。」 「你總是不學好。」 「這倒是真的。」 「什麼人死了?」 高勞頓把手自門把收回,用我嚇一跳的速度轉身,向我走過來。 「不要掛斷,」我向電話說:「我想有人要揍我了,你可能會聽到我挨打。」 高勞頓在我身前停住。 「什麼人要揍你?」善樓很感興趣地問我。 「我想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他不准我把知道的報警。」 「去他的,『他』准不准!告訴我『他』是誰,我來對付他。」 「這一點不可以,我不能告訴你雇主的名字。」我說。 「唐諾,我馬上要見你。」善樓說。 「我就知道你的脾氣。」 「好,唐諾,我馬上來,你在辦公室是嗎?不要離開,就在那裡等我,那傢伙要是想出點子,把他留在那裡。」 「我怎麼留得住他?」 「讓他把你當沙包猛打好了。」善樓說:「這是我知道最好的方法,讓他滿足練習的欲望,反正你想捉住他,結果是一樣慘的。」 「手邊有鉛筆嗎?」我說:「實在你也不必跑一次。」 「鉛筆、紙張都有。」他說:「講!」 我說:「韋君來,霜都路一六三八號,兩星期前才住進去,一起去的是他太太,叫亦鳳,紅頭髮,二十三到二十六歲,一百一十磅,五呎二寸高,依據他鄰居——一位林千里太太說,韋家在上星期五晚上大吵一場,林太太聽到重擊聲,之後韋君來出來,扛了一包林太太以為是屍體包在地毯裡的玩意兒,他把它放進汽車,然後——」 「我自己過去看。」善樓打斷我的話。 高勞頓突然向我一掌擊來,我試著躲避。 他一把大手抓住我背後領子,來搶電話。 「開始了!」我向話機大叫,高勞頓已經抓到電話機,用力一拉,電線拉斷,電話機被摔到辦公室的一角,他用可以殺掉我的眼神恨恨地看著我。 白莎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小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我。 高勞頓想到什麼,自己控制了自己,把我用力推出,撞上了白莎的辦公桌,用力一轉門把,他走出辦公室,讓辦公室門大大開著,沒被帶上。 「狗娘養的!」白莎說。 「我?」我問道。 「他。」白莎說。 我向她笑笑說:「白莎,你終於有了合夥人之間的道義感了。」 「滾你的蛋,」白莎向我喊著:「你給我滾出去!」 我走出她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蔔愛茜停下打字。「有油?」她問。 「蓖麻油。」我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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