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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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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活兒你不喜歡嗎?」梅森問。 「我挺喜歡的,但這活兒實在太累人了。而且這活兒要想幹得長久,你得厚起臉皮來,徹底變成個職業推銷員——就像是個職業政客。」 「所以你退出了?」梅森問。 「嗯,也不完全是。我打定主意只在上午工作。下午無論怎麼幹,都不會有什麼成果。因為經驗證明這時女人們總在計劃去參加俱樂部的活動,或者總算把家務拾掇好了,下午想幹點別的什麼事。所以她們根本沒打算浪費時間和你談什麼生意,或者即使她們和你談點兒什麼,也常常是不耐煩的。」 「我明白了,」梅森說,「講下去。」 「好吧,」她說,「我回到自己的公寓。那天正好我休息,而且還感到有點疲倦。電話鈴響時,我正在休息放鬆。我被告知我被選中了,要我馬上回賓館去。」 「後來呢?」 「後來我又去了那家賓館。一切都變了。桌旁沒有了那女人。那個男的坐在套間的小客廳裡。他請我坐下,向我交代了這份工作的任務。 「他交給我今天早上我穿的那套格子套裝、襯衣,襪子甚至內衣。他告訴我這是我的第一項任務;他希望我穿上這些衣服直到我習慣它們為止;還要我穿著它們就像是我個性中的一部分。我根本不需要有什麼忸怩之態。他要我去臥室馬上換上它們。」 「你去了嗎?」梅森問。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去了。」她說,「不過請相信我,我保證那間臥室的兩扇門都是鎖上的。我只是有點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我所無法左右的境地。」 「哦,」梅森說,「繼續說。發生什麼了嗎?他有行為不軌嗎?」 「沒有。這事我百分之百地想錯了。那人真是個紳士。我穿好衣服出來後,他打量了我一番,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遞給我一頂帽子,讓我戴上。他跟我說開始幾天工作會很輕鬆,第二天早上睡個懶覺,起床後10點半用早餐;然後我就去好萊塢大道和維納街的十字路口,在那條街上穿行50次,完成之後我就沒事可以回家了。」 「由哪個方向穿過那條街呢?」梅森問。 「他說那沒什麼分別。只要走來走去逛過那條街並注意遵守紅綠燈指示,記住不要對任何手持相機的人過分留意就行了。」 「有人在那兒嗎?」梅森問。 「是的。確是有個人拿著相機呆在那兒。他多半在拍我,偶爾也拍拍別人。」 「你就這麼來回走?」梅森問。 「對啊。」 「那些衣服你穿著合身嗎?」 「就像為我定做的一樣。今天早上我穿的就是。」 「好吧,現在,」梅森說,「這是非常重要的。那些衣服是新的還是穿過了的?」 「新的。這,我能看出來。它們還沒送到乾洗店洗過。不過,它們顯然做得挺特別,甚至一些粗縫的線還留在縫口上。」 「那麼,」梅森問道,「你見過所拍的照片嗎?」 「沒有。我只見過那個帶相機的男人。」 「好吧,繼續講。之後呢?」 「然後有人通知我打一個沒有列入號碼簿的電話,接受下一步指示。我照辦了。他們說我幹得不錯。那天,我幹完了所有我該做的。剩下的時間可以休息了。」 「後來呢?」梅森問。 她說:「我自己幹了點偵探的活兒。」 「是什麼呢?」 「我又打了那個電話,不過把聲音偽裝了一番,說要找麥克。那人說我打錯了,問我打的是什麼號碼。我告訴了他。當然,電話號碼並沒錯。他說我一定是搞錯了,電話號碼不對。我告訴他我清楚麥克給我的號碼。於是他開始變得有些詭秘起來,我覺得他還有點不安。他說:『聽著,這是比林斯和康普頓偵探事務所。我們這兒沒有什麼麥克。』我說:『偵探事務所,是嗎?』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呢?」 「然後,」她說,「我查了一下比林斯和康普頓偵探事務所的地址,決心到那兒去一趟,要他們攤牌。我不知道將會面臨什麼情況。」 「以後呢?」梅森問。 「我根本沒進去,」她說,「我——嗯,發生了點變故,我想我看到我的照片了。」 「什麼變故?」 「我開車到了那兒。大樓的右側挨著個停車場。我把車開進去。剛要出來時,我碰見了另一個我!」 「什麼?」 「就像是我的翻版。」 梅森說:「現在,我有點明白了。另外一個『你』長什麼樣?」 「看上去她和我不差毫釐,衣服也一模一樣。那已經不只是外表的類似了。真令人驚詫不已。她有我那麼高,身材、膚色也都和我一樣。因為我們穿著同樣的衣服——喔,我不得不停下來,重新確認一次。我還以為看見的是鏡子裡的自己呢!」 「你的那個『翻版』當時在幹什麼?」 「排隊等她的車開過來。」 「那你呢?」 「我繼續作我的偵探。我把車停下,呆在裡面沒動。等有人給了我一張停車票,我依然坐在那兒不動,直到看見她的車開出去。另外,我記下了她的車牌號WBL873。」 「後來你就去查它了?」梅森問。 「沒錯。」 「登記的車主是米納瓦·明登?」 「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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