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漂亮的女招待 | 上頁 下頁 | |
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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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她談過這些事,是嗎?」 「我……確切地說不能算談過。」 「你可能與她談過有關案發之夜用晚餐的事,是嗎?」 「如果法庭允許,」佛裡奇說,「我想……」 「我要求控方律師不要插言。」法官埃根說。 「儘管如此,」佛裡奇說,「原告方仍然有權向法庭的訊問提出抗議。」 「那麼,我的訊問錯在何處?」 「我覺得,」佛裡奇說,「必須讓這個證人確實明白法庭訊問的問題,譬如,包括書寫方面的聯繫。」 法官埃根氣惱地坐到椅子上,說:「佛裡奇先生,這正是法庭想要瞭解的。你當然有權提出抗議,但是你提出抗議的那種方式則向法庭表明……表明了,我認為,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梅森先生,繼續調查。」 「阿徹先生,能否回答法庭的提問?」 阿徹說:「這個麼,星期六上午,我和佛裡奇先生在一起,在他辦公室裡佛裡奇先生問了我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完全與搶劫案無關,但是其目的是為了測試一下我對案發那天夜裡的情況記憶得怎樣。既然這些事情不涉及案情,我覺得沒有理由不寫一張有關佛裡奇先生感興趣的內容的備忘錄,傳給拉維娜夫人,於是我就那樣做了。」、 「告訴拉維娜夫人你在晚餐時喝了哪種酒,她吃了什麼,你吃了什麼,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嗎?」梅森問。 「是的。」 「是這張備忘錄嗎?」梅森問著,把那張黃紙出示給他。 「正是。」阿徹說。 「這是你寫的嗎?」 「對。」 「你準備了這張備忘錄,於是拉維娜夫人有機會熟悉了佛裡奇先生提問的問題,這樣的話她就不至於說出和你談的情況相矛盾的東西,對嗎?」 「哦,當然不是,梅森先生。」阿徹說,「我覺得,因為被召到檢查官辦公室裡,拉維娜夫人會過分緊張。她可能會誤認為是否因為她的一些其他問題而被調查……這個……你知道她是個生意人,經營幾個夜總會,我覺得她可能會很緊張,我只是寫出這張備忘錄,說明問的是些什麼問題,讓她放心,就這些。」 「那麼,」梅森說,「你為什麼不簡單地在紙上寫一句,『佛裡奇先生僅僅感興趣于那天夜裡的情況,而與你經營的夜總會絲毫無關』,或者其他類似的內容呢?」 「呵,」阿徹說,「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梅森先生!那樣的話就更簡單了,不是嗎?」 「當然是的,」梅森嘲諷地說,「從來沒那樣想過嗎?」 「實話告訴你,梅森先生,沒有那樣想過,從來沒有。」 「那麼,」梅森突然問,「是否有這樣一個事實,你在案發的那天夜裡根本沒有與馬莎·拉維娜共用晚餐,而與你共用晚餐的則是其他女人?」 「根本沒有。」 「是否有這樣一個事實,案發時和你坐在車裡的不是拉維娜夫人,而是其他女人?」 「絕對不是。」 「是否有這樣一個事實,當你到藥店給警察打電話前你撥打了另一個電話?」 證人遲疑起來。 「是否有這樣的事實?」梅森問。 「可能另外打過一個電話。我……當時……我記不清楚了。」 「那另外的一個電話是不是打給拉維娜別墅二號的?」 「我……我記不起來了。」 「有可能是嗎?」 「這個,我……我很糊塗,梅森先生。我記不清所有的細節了。」 「你很糊塗嗎?」 「當然,我的神經不是鋼鐵鑄的。當時,搶劫案發生時,……這個,我嚇得半死,我覺得就要沒命了。」 「搶劫案中的哪一點把你嚇糊塗了?」 「這個,全過程。」 「最可怕的是哪一點?」 「車門猛地被拉開,一支手槍抵在了我腦門兒上。」 「你被嚇糊塗了,以至於時至今日還沒有記憶起,你到對面藥店到底給沒給拉維娜別墅二號打電話?」 「我……目前我仍無記憶。」 「糊塗成那個樣子嗎?」 「是的,我被嚇糊塗了。」 「至少當你看到那粗暴的槍口指著你時,就糊塗成了那個樣子,對嗎?」 「就是那一點兒把我嚇糊塗了。」 「儘管事實是,你糊塗得記不起是否給拉維娜別墅二號打過電話,但是你卻仍然想讓陪審團相信,你只掃了一眼被告,就能夠準確地指認出他來,是嗎?」 「我……我不至於糊塗得認不出我所看到的被告。」 「就在那麼短短的不足1秒鐘裡,你只是掃了一眼他的面孔,是嗎?」 「我只能說,被告就是我看到的那個人。」 「到對面藥店往警察局打電話前,你也有可能給拉維娜別墅二號打過電話,對嗎?」 「也可能。當時我很糊塗。」 「當拉維娜別墅通了電話之後,你要拉維娜夫人接電話,對嗎?」 「也可能……等一下,不對。」 「你首先回答的是,也可能。」 「我糊塗了。」 「儘管事實上拉維娜夫人就坐在你的車裡,你還是很糊塗,以至於有可能要拉維娜夫人接電話,對嗎?」 「我的意思是說,當我回答你的上一個問題時我有些糊塗。沒有,我的回答是,我根本沒有要拉維娜夫人接電話。」 「那麼,為什麼要給拉維娜別墅打電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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