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漂亮的女招待 | 上頁 下頁 | |
五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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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裡奇一躍而起:「法官先生,我對目前的局面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以這樣說,目前的證人伊內茲·凱勒,她準備出庭作證反駁起訴方,直接支持被告方。我們,像梅森先生一樣,熱切期望她能夠到來。但是,我向法庭申明,由於某些原因,證人現在不能出庭。至於什麼原因,我希望能夠暢所欲言,但陪審團必須回避。」 「為什麼不能出庭?」法官埃根問。 「至於原因,請陪審團回避後我才能申述,免得雙方都顯得尷尬。」 法官埃根說:「我們不能隨意地讓陪審團就這樣地來來去去。陪審員們都有自己的工作,他們是犧牲了自己的時間來處理案子的,我認為,案子應該儘快結束。」 「法庭同意我當著陪審團來陳述理由嗎?」佛裡奇談著,眼中閃著不祥的凶光。 「不,不行,」法官埃根說,「法庭同意陪審團離席10分鐘。法庭理解因此事而為各位造成的不便,法庭要說明,如果還有其他需要陪審團回避的問題,在這次陪審團離席時應一併提出。」 法官埃根等候著各位陪審員一一走出審判庭,然後對佛裡奇說:「很好,請講。」 佛裡奇說:「我要向法庭陳述的是我想證明的一件事。」 「直截了當地講,」法官埃根說,「讓我聽聽是些什麼。」 「伊內茲·凱勒在本案中曾被跟蹤監視,不但被被告所雇偵探跟蹤,而且還被辯護律師佩裡,梅森跟蹤,梅森先生當時沒有亮明身份,而只是扮做一名夜總會的主顧,讓凱勒小姐做他的女招待。」 「這又有什麼錯呢?」梅森馬上提出異議,「夜總會面向公眾開放。」 「梅森先生,請停一下,」法官埃根說,「先讓佛裡奇先生陳述完畢,然後才輪到你。」 「我想重複一遍,」佛裡奇說,「這個姑娘曾被跟蹤監視過。星期六下午有人送去一張傳票,情況是這樣的,傳票的送達使得她精神上完全地失常了,緊接著被告的一個親戚又突然到來,強行進入凱勒小姐的公寓。於是凱勒小姐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藥企圖自殺。目前,她已經逐漸痊癒,但根據她的醫生的意見,凱勒小姐現在不能出庭為本案作證。」 「為什麼不能?」法官埃根問。 「她精神過分緊張。」 「有醫生的證明嗎?」 「有的,先生。一個叫多伊爾的醫生。」 「漢奧弗醫生是她的護理醫生。」梅森說。 「她的親屬到來之前由他護理,」佛裡奇說,「爾後她的親戚們就請來了自己的醫生,赫爾吉莫爾·多伊爾。」 「多伊爾醫生過去護理過她嗎?」梅森問。 「不知道,」佛裡奇生氣地說,「我沒有時間去夜總會裡陪伴女招待,我還有許多事要幹。」 「也許是這樣吧。」 「辯護律師之間不許再進行無謂的爭辯。」法官埃根說,「漢奧弗醫生怎麼樣?他是怎樣捲入本案的?」 「漢奧弗醫生被某些人召去處理病人,但他不能,或者說不想指證。他對病人進行了急救,把病人送到了醫院。病人從來沒見過漢奧弗醫生,自然很樂意選擇她自己的醫生。」 「她過去見過多伊爾醫生嗎?」梅森問。 「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佛裡奇駁斥道。 「但是,你卻知道她從來沒見過漢奧弗醫生。」梅森說,「你怎麼能不知道多伊爾醫生呢?」 佛裡奇保持著沉默。 「我的論點是,辭去漢奧弗醫生而請來多伊爾醫生,其目的純粹是為了讓多伊爾醫生作出證明,這個證人不能出庭。」 「我敢保證不是那麼回事。」佛裡奇極力維護著尊嚴。 「拉維娜夫人雇傭了多伊爾醫生嗎?」梅森問。 「我敢肯定,我不知道誰付費給多伊爾醫生。我所知道的是這裡有一張多伊爾醫生出具的證明,今天該病人不宜出庭,而且我和多伊爾醫生通過電話。」 法官埃根說:「我不想迫使這個姑娘過分繃緊自己的神經,但是,我覺得她本來應該能夠出庭作證的。如果每一位證人都可以簡單地說一聲我精神緊張而不去作證,那麼出庭作證將會變成一項不受人們歡迎的苦難經歷,我們在訴訟中將找不到證人。法庭非常明白這樣一個事實,到法庭來總是一次相當不愉快的經歷。所以,這個姑娘在星期六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藥……她什麼時候恢復知覺的,佛裡奇先生?」 「不知道。」佛裡奇說。 「她什麼時候辭去漢奧弗醫生換成了多伊爾醫生?」 「不知道。」 「星期六?」 「我不能告訴你,法官先生。」 「那麼,我覺得這中間有許多應該填平的鴻溝。很明白,儘管事實是她按到了傳票,但她也不可能出庭作證。現在,法庭對重複延期已經忍無可忍了。我準備把本案進行到下午兩點為止。在這期間,被告方可以再傳另一位證人出庭。」 「除了被告本人,被告方沒有其他證人,」梅森說,「被告方希望在對證人凱勒進行提問之後再傳被告人出庭。被告方認為,法庭在將本案移交陪審團之前應該給予被告一個法庭申述的機會。」 法官埃根皺皺眉頭:「太讓人惱火了,我們抱怨我們的法庭裡案件過多,陪審員們、證人們和當事人們抱怨我們不斷拖延時間,而情況卻是法庭不得不允許訴訟延期,原因則是因為一個醫生的一紙證明。現在,準備休庭10分鐘,在這10分鐘裡,法庭將竭力與多伊爾醫生在電話上取得聯繫,法庭不接受多伊爾醫生的證明。我們要麼讓多伊爾醫生出庭,要麼讓證人出庭,除非某些問題能夠弄清楚。梅森先生,你的論點是,多伊爾醫生受雇于馬莎·拉維娜,對嗎?」 「對,」梅森說,「雇傭多伊爾醫生的目的純粹是為了不讓那個姑娘在今天出庭作證。我想,法庭將會發現,對於病人來說,多伊爾醫生與漢奧弗醫生一樣都是陌生人。」 「我不想隨便陳述,」佛裡奇反駁道,「但是,以我看來,漢奧弗醫生是佩裡·梅森選出的醫生,我知道,他是梅森先生的當事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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