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漂亮的女招待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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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一個相似的替身吞下了那些藥片,德拉。」 徹底明白了梅森話語中隱含的意義後,德拉·斯特裡特瞪大了眼睛:「不過……不過你怎麼知道有一個替身?」 「我也不知道。只是因為這一假設使得我覺得越來越有趣。」 「天哪,頭兒!這真是一場殘忍的謀殺……永遠,永遠地無法證實。」 梅森說:「這些回頭再說,德拉。醫生沒到來之前,我們先到廚房燒壺開水。」 「我來吧,頭兒。」 「不需要很多,」梅森提醒她說,「兩三杯就行,醫生進行皮下注射時可能需要一些無菌水。煮點咖啡怎麼樣,德拉?」 「咖啡?」她問。 「咖啡因,有興奮作用。在火爐上放一大壺咖啡,濃一些。」 梅森跟著德拉·斯特裡特走進廚房,看著她熟悉地幹著,往水壺中灌水,找咖啡,找過濾器。 「用過濾器太麻煩,」梅森說,「多放些咖啡燒開就行了,讓它味美色濃。」 「你覺得,醫生需要多久才能趕到?」 「不會很久,」梅森說,「他明白,如果情況不緊急我不會找他。」 他們站在爐灶旁邊看著水壺和咖啡壺下的火焰。 梅森走回臥室,握住昏迷姑娘的手腕,數了數脈搏,然後又站到了德拉·斯特裡特的身邊。 「她怎麼樣了?」德拉問。 「沒有明顯變化,」梅森說,「脈搏和剛才一樣,呼吸也和剛才一樣。」 「你覺得她的情況……不會有多大麻煩吧?」 「不知道。她一定吞吃了相當多。」 「身體各系統可能已經開始吸收了吧?」德拉·斯特裡特問。 梅森點點頭。 「時間太可貴了。」 「非常可貴,」梅森說,「希望醫生幾分鐘就能趕到。如果趕不到,咖啡一煮好,我就親自動手給她灌一些。」 「假如她……我是說在醫生到來之前,她……」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梅森說。 他們沉默了一陣子,爾後梅森說:「我覺得機會不多了,德拉。我記得安眠藥的毒性能造成人體死亡,但速度很慢。」 「但是,時間越長,人體各系統吸收得就越多,造成的危險就會越大,對嗎?」 「千真萬確。」 「哦,水快開了。」 他們注視著水壺,水在一點點地沸騰起來,最後,水蒸汽便不停地噴射而出。 德拉·斯特裡特調小火焰,讓開水一直保持在沸點上。 「你認為這就是那個和保羅·德雷克一塊兒從拉斯韋加斯來到這兒,又從圖書館消失的那個姑娘嗎?」 「不知道,」梅森說,「我不停地在考慮著兩姐妹的可能性,也可能兩個姑娘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是容貌相似而已。」 「僅僅因為有兩套公寓嗎?」 「特別是這一點。」 「這又有什麼呢?」 「不知道。」梅森答道。 「因為某些原因,這個姑娘完全可以在拉斯韋加斯和這兒來回地旅行。」 「當然可以。」 「那麼,」德拉·斯特裡特問,「這樣做又有什麼可疑呢?」 「一點也不,」梅森說,「我對弄清是否是兩個孤立的公民這一問題有興趣,主要是我不相信昨天夜裡陪我的那個女招待就是保羅·德雷克從拉斯韋加斯帶來的年輕姑娘。」 「但是,她們名字相同,又有同樣的聯絡關係,還有同樣的……」 「我知道。」梅森提出了異議,「但是,她們的性格不同,頭腦反應程度不同。」 「當然,還有兩套公寓。」緊鎖著眉頭的德拉·斯特裡特補充了一句。 咖啡壺沸騰了。德拉·斯特裡特搶先一步要去關火,但已經晚了,咖啡溢了出來。 門鈴響起來。 德拉·斯特裡特挪開咖啡壺,說:「我應該早知道的:『咖啡煮好,客人來到。』」 「開門按鍵在哪兒?」梅森問。 「電話機旁邊。」 梅森按一下開門按鍵,打開公寓樓自動大門的插銷,然後便站到房間門口等著。德拉·斯特裡特開始清理濺在爐灶上的咖啡,並揭開咖啡壺蓋,點著另一個爐灶,把火焰調到最小狀態。 梅森聽到了電梯的開啟聲、關閉聲,然後是走廊裡的腳步聲。 漢奧弗醫生帶著專業的氣質大步走過來,進入房間。 「哪一類安眠藥?」他問。 梅森說:「可能是巴比妥酸鹽,已經深度昏迷,你來看。」 漢奧弗摘下帽子丟在地板上,放下了黑色的藥箱。他掀開毯子,抬起昏迷姑娘的手腕開始叩脈,然後又放下手腕,打開藥箱,取出聽診器,開始聽姑娘心臟和搏動情況。 「有熱水嗎?」他問。 「朋友。」 「開水?」 「開水。」 「要一個大勺子,」醫生說,「把大勺子放在火上燒熱,然後把開水澆進去拿來。」 德拉·斯特裡特趕忙走進廚房。 「把她的茄克脫下來,讓她伸出一隻胳膊。」漢奧弗醫生指示梅森。 「準備怎麼處置?」 「我想,她可以承受。忙起來吧。她是誰?什麼時候吃的藥?」 梅森搖搖頭:「我們發現時就是這個樣子。」 「你們怎麼正巧在這兒?」 「收集證據。」 「誰讓你們進來的?」 梅森微笑道:「這與治療有關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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