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漂亮的女招待 | 上頁 下頁 | |
三三 | |
|
|
梅森說:「最好叫個醫生。」 「然後呢?你起身就走?」 「我們兩人一塊走,怎麼樣?」 她搖搖頭說:「我必須編一個小小的謊話說明我為什麼來到這兒。一個看門的瑞典人打開房門,我告訴他說凱勒小姐在住院,她讓我來幫她取些衣物,我告訴他我是一個醫院的護士,他找出公用鑰匙開了門。」 「這樣說可信嗎?」梅森問。 「有可疑點。不過他確實盯著我看了一陣子。」 「是個老人,還是年輕人?」 「50來歲,瑞典人,很重的瑞典口音。不過,假若警察問他,向他調查時他會回憶起我的,並能描繪出我的樣子……看起來她還是不太好。最好我還是守在這兒,好漢做事好漢當。」 梅森走到電話機旁說:「查一下漢奧弗醫生的號碼,德拉。」 「能信任他嗎?」她問。 「不得不信任他了,」梅森說,「我覺得可以信任,我們曾經把他從一個勒索案的困境中解救出來。號碼是多少?」 德拉·斯特裡特迅速地翻著號碼簿,把號碼念給梅森。梅森趕忙撥號。 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時,梅森說:「我是佩裡·梅森律師。有緊急情況,要馬上通知漢奧弗醫生……我知道現在是星期六下午,我告訴你有緊急情況……好吧,我等著。」 一會兒工夫,漢奧弗醫生的聲音傳過來,梅森告訴他公寓所處的位置後,問:「記下來了嗎?」 「記下了。」 梅森說:「這兒有一個姑娘,我認為,她吞下了過量的安眠藥,脈搏微弱,臉色異常,完全處於昏迷狀態。你最好儘快趕來。」 「我馬上就趕到。」醫生很客氣地說。 「我們不想讓別人知道。」梅森告訴他。 「請相信,我是很謹慎的人。」漢奧弗醫生很有把握地說,「你應該瞭解我的,我馬上就到。」 梅森掛上電話,轉身注視著德拉·斯特裡特。 「頭兒,理出頭緒了嗎?」 「沒有,」梅森說,「甚至連想都沒想呢。」 「但是,這個姑娘已經被救護車拉走啦,她怎麼……」 「你怎麼知道她就是被拉走的那一個?」 「怎麼,救護車開來了,她明明被扶上車拉走了。當然,我們不知道救護車到哪兒去了,但是,她的確被帶走了。當然……」 「繼續說下去。」梅森說。 「不對,」她說,「可能不是這樣的,不能這樣想。」 「說下去,」梅森說,「你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不要停下來。」 「不過,聽起來不太合理。」 「為什麼呢?」 「因為……怎麼能這樣想呢?他們這樣做得不到任何好處。」 「講呀,你的想法是什麼?」 「是這樣的,很明顯,」德拉·斯特裡特說,「救護車上的人們來到這兒,發現凱勒吞下的藥片剛剛開始發揮作用,她還能夠自己走下樓,他們將她扶上救護車拉走了。很自然,誰都認為她會被送進醫院的。」 「講吧。」梅森說。 「但是,他們卻沒有那樣做,而是又把她送回來放在這兒,讓她等死。」 「怎麼送回來的?」 「一定是從後門。」 梅森走到床邊,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姑娘。 「有一點我不明白,」德拉·斯特裡特說,「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於。如果還需要把她送回來,那麼又何必把她拉走呢?」 梅森說:「這樣做的目的是製造一個手法高超的謀殺案,不是嗎,德拉?」 「你這是什麼意思?」 梅森說:「凱勒小姐自願吞下安眠藥片,瑪麗·布羅根可以作證。瑪麗·布羅根把情況彙報給保羅·德雷克,保羅·德雷克說他去通知警察。德雷克也的確通知了警察。這就說明德雷克是清白的,瑪麗·布羅根也是清白的。」 「你想說明些什麼?」德拉·斯特裡特問。 梅森說:「然後,一輛掛著注銷車牌的救護車呼嘯而來,兩名救護人員沖進了大樓。他們扶出一個看似昏厥的女人。誰也沒看清那個女人的面容,他們把她扶上車就帶走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並沒有把姑娘帶走又送回嗎?你是說那可能是另一個女人嗎?」 「我們怎麼能知道他們是否進入過這套公寓呢?可能他們進入這座大樓之後,在走廊上發現了一個跌跌撞撞的人,這個人說,我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藥。而他們馬上會認為,一定是報案中提到的那個人。然後警察趕來,他們也沒有自找麻煩進入這套公寓,而是發現樓前圍了很多人,都是鄰居飯館和對面美容店的一些閒人,在這種場合不知從哪兒彙集了這許多人。其中有人便會自願告訴警察說,你們來得太遲,救護車幾分鐘前剛走。警察自然會認為情況已經處理完畢,於是便向上司彙報後隨即離去。在這期間,凱勒小姐實際上還躺在這套公寓裡……」 「在衣櫃裡嗎?」德拉·斯特裡特迫不及待地問。 「完全正確,」梅森說,「雖然也有可能在其他位置上。她可能決定出去,於是便進衣櫃取衣帽,這時感覺到有點昏沉,也有點頭暈,她便跌倒在衣櫃裡睡著了。沉睡會轉為昏迷,過一陣子昏迷又會轉為死亡。」 「但這是謀殺。」德拉·斯特裡特說。 「用什麼來證實呢?」梅森挑戰似地說,「藥片是她自己吞下的,其他一切都是一連串的巧合。」 「首先是什麼原因迫使她要吞下那些藥片。」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