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溺鴨案件 | 上頁 下頁
一四


  「馬上。」梅森告訴他。

  「我要就此著手,是的。」

  「立刻。」梅森指出。

  「呃,我……呃……是的。」

  梅森說:「一位丹傑菲爾德夫人會來找你問一些問題。讓她從你這兒打聽到是我雇的你,不要提威瑟斯龐的名字。」

  「這樣的事請您絕對放心,我會親自接待她。您想讓她找您詢問?」

  「是的。」

  「我要讓她從我這兒打聽到消息,對嗎?」

  「是的。」

  「很好。」

  「別讓她接觸米爾特。」

  「我儘量。」

  「你跟外面辦公室裡的那個姑娘商量公事嗎?」

  「有時,她是記事員。」

  「她為你做事嗎——有關案件方面的?」

  「不。」

  梅森說:「別告訴她任何有關我的事。」

  他拿起帽子,看了看手錶說:「不用等到下午再去封米爾特的嘴,現在就去吧。」

  奧爾古德說:「我有辦法對付他。我知道一個女人……一個叫艾伯塔·克倫威爾的女人。她聲稱是他的妻子,她可能——是,我將試……或許我能……有個辦法。」他把手伸向內部通話器。

  梅森離開了辦公室時,記事員姑娘朝他甜蜜地一笑,用鴿子般的聲音說:「早上好,梅森先生。」梅森在大樓大廳裡的電話間停了下來給德雷克偵探事務所打電話。

  「保羅,我是梅森。有一個金髮姑娘在奧爾古德偵探事務所作記事員,你不難認出她來。25歲左右,那種人們認為不做演員真有些虧了的姑娘。一個面無表情的寶貝,大眼睛,紅嘴唇,誘人的線條。在她離開奧爾古德辦公室時,跟著她,盯住了,在威爾特米爾公寓安排個人監視萊斯利·米爾特。」

  「米爾特是幹什麼的。」德雷克問。

  「他是偵探。」

  「跟蹤他可不容易。」

  「為什麼?」

  「我們一派人跟蹤,他就會察覺的。」

  「那就叫他察覺好了。」梅森說,「我們擔心什麼,只要能控制住他,派兩個盯梢。叫我看,給他點兒苦頭嘗嘗。」

  「我立刻安排人去。」德雷克說。

  「先是那個金髮姑娘,」梅森告訴他,「要是她出來到威爾特米爾公寓去就告訴我。」

  「好的,你會在哪兒?」

  「我會跟辦公室保持聯繫,有什麼消息就通知德拉。那樁舊案件你已安排人辦了嗎?」

  「是的。我在印第奧用電報通知他們去辦的。」

  「好,」梅森說,「我考慮得越多,就越不喜歡這樁案件的處理方式。案件中不提那女人的名字,把她稱為X小姐,這有些莫名其妙——我要X小姐的可靠情況。我要所有的情況:姓名、地址、愛情生活、過去的和現在的,然後我來預測她的將來。」

  「我們正在搞。」德雷克說。

  「還有別的事,保羅。」

  「什麼?」

  「賄賂一個洛杉磯的記者,讓他給溫特堡的報紙發條電訊。覺得你能辦得到嗎?」

  「好的,我能。消息的內容是什麼?」

  「讓你的速記員在分機那端把我的話記錄下來。」

  他聽到德雷克說:「噢,魯思,拿起分機。記錄下所說的……是的,是梅森。都準備好了嗎?……好的,佩裡,講吧,別說得太快。」

  梅森說:「消息的內容是這樣:『由於萊斯利·米爾特,一位高價的洛杉磯偵探受雇調查20年前集中于溫特堡的一樁謀殺案,一個古老的奧秘有希望真相大白。長久以來,在一些人心目中一直對由於謀殺大衛·拉特威爾而被處決的霍勒斯·萊格·亞當斯的罪名在審判時是否明確成立存有疑問……最近,發現了同審判時所做出的證詞完全不同的新的證據,有影響的人士仍然相信霍勒斯·亞當斯的清白這一情況從一個本國價格最高、效率最高的偵探事務所派它的一流偵探到溫特堡去進行徹底調查一事中得到證明。據知情人士透露,此偵探已返回海岸並帶回滿滿一箱子令人吃驚的證據。這樁古老的案件很可能會被打開,以力圖為在大概20年前被宣判有罪的人其死後名聲昭雪,關於此事如何提出訴訟的程序問題,尚未同律師們達成一致意見,但共同的看法似乎是有方可尋……』記下來了嗎,保羅?」

  「呃,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讓他們動起來,」梅森說,「如果亞當斯那時是清白的,那麼別的人就是有罪的。線索已經太久而且也掩蓋得很好,但如果我們能恐嚇兇手,讓他試圖掩蓋他原先留下的線索的弱點……那麼,我們就有可能當場抓住他。」

  話筒裡傳來了德雷克的笑聲:「威瑟斯龐以為你會陷進那副本所顯示的舊案件記錄和剪報裡!對你的方法,那傢伙有多少東西要學呀!」

  §7

  約下午4點鐘,德拉·斯特裡特走進梅森的私人辦公室,帶來了一封專遞函件。

  梅森從那份《受害人對霍勒斯·萊格·亞當斯》的副本抬起他疲憊的眼睛,「這是什麼,德拉?」

  「專遞函件,看上去令人起疑。地址是用印刷體寫的,可能是有人用左手寫的。」

  梅森沉思地研究著信封,把它拿到燈下,然後笑著說:「只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他拿起一把用做裁紙刀的薄刃匕首劃開信封,把剪報晃了出來。

  德拉·斯特裡特說:「很抱歉打擾你。我原以為是些重要的東西;在沒打開之前,你願先看看信封。」

  「等等,」梅森說,「你那時真的有預感。」

  她過來站在他的椅子旁邊。他把剪報拿起使兩人都能同時看到。它印在一種比普通新聞紙要好些的紙上,很明顯不是來自正規報紙,而是從無聊的醜聞專欄剪下的。內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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