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溺鴨案件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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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合上了案件的副本卷宗。 「我們可以把這些材料放在什麼地方,德拉?」 「外面的起居室有張寫字臺,米森樣式的,很好也挺結實。你用起來該挺合適。」 梅森搖了搖頭,「我不呆在這裡,咱們早上走。」 「那你為什麼還來這裡?」她好奇地問。 「我想多瞭解點兒這些孩子們的情況——他們在一起時的,摸一摸威瑟斯龐在他自己家時的情況。見到別的客人了嗎,德拉?」 「見到一個,」她說,「伯爾夫人。但我們不能見伯爾先生了」 「為什麼?」 「就在你剛進來不久,埋頭于那些文件時,因為一匹馬,他出了點兒事。」 梅森馬上顯示出興趣:「告訴我關於那馬及發生的事。」 「我沒見到,聽說的。他好像是對蛹餌釣魚和彩色攝影非常感興趣,威瑟斯龐就是因為這同他認識的——在埃爾坦普羅的一家照相機商店。他們交談之後,發現有許多共同的愛好,所以威瑟斯龐就邀請他出來兩周……我明白威瑟斯龐做事就是那樣——喜歡炫耀他這裡的大房子。他聲稱他要麼憑第一眼就喜歡一個人,要麼就再也不會喜歡他。」 「一種危險的習慣,」律師評論道,「伯爾的這兩周什麼時候結束?」 「我想兩天前就結束了,但威瑟斯龐建議他多呆幾天。好像是伯爾要在山谷裡做點兒生意。他發現需要更多地追加資金,就派人到東部搞去了。大概會在明天或後天到——但他這會兒不會走。」 「為了那馬嗎?」梅森問。 「是的。」 「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伯爾想拍一張母馬的照片。一個墨西哥牧馬人正要把它牽出來帶到伯爾指定的地方,那馬非常緊張激動,墨西哥人猛地拉了一下它的頭,伯爾當時就站在它邊上。醫生大約在15分鐘前走的。」 「把他帶到醫院去了嗎?」 「沒有,他就呆在這座房子裡。醫生帶了一位受過訓練的護士,把她留下來負責護理,暫時地。他將從城裡派一位固定的護士。」 梅森笑了,「威瑟斯龐一定會覺得他像戲中的主人,而在這場戲中那人弄斷了髓骨……」 「是威瑟斯龐堅持非要他留下的,」她說,「伯爾想去醫院,但威瑟斯龐根本不聽他的。」 「你一定要留意四處看看,」梅森說,「伯爾夫人怎樣?」 「伯爾夫人是個美女。」 「什麼樣的?」 「淡紅色的頭髮,藍灰色的大眼睛,非常優美的外表和……」 「不,不,」梅森打斷她,笑了笑說,「我是說哪類美女。」 德拉·斯特裡特眨眨眼睛,「我猜就是那種人們稱之為技巧型的美女,她會暗箭傷人,她……」 門開了,保羅·德雷克迅速走了進來。 「好,好,」德雷克邊握手邊說,「你真是到處旅行,梅森!是怎麼回事?」 梅森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又開了。墨西哥僕人腳步很輕地進了房間,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有雞尾酒攪拌器和三杯倒滿的雞尾酒。 「還有半小時,晚飯就好了,」他把託盤遞過來,用純正的英語說,「威瑟斯龐先生說請不用穿夜禮服。」 「告訴他我不會,」梅森說,笑了笑,「我從來不穿。」 僕人退出時,他們碰了碰杯子。 「為犯罪乾杯。」梅森說。 他們呷著雞尾酒,似乎把這變成了一種儀式。 「你真會挑選好地方,梅森。」德雷克說。 「它使我感到沮喪。」梅森告訴他。 「為什麼?看上去好像擁有這地方的傢伙發明了一種躲避個人所得稅的方法。」 「我知道,」梅森說,「但這裡有些東西我不喜歡——有一種被關起來的味道。」 德拉·斯特裡特說:「他不喜歡是因為沒什麼刺激,保羅,當他研究一樁案件時,他就想出去收集事實;他不能忍受呆著不動,等著事實找上門來。」 「什麼案件?」德雷克問。 「不是樁案件,是事後調查。」 「誰是他的委託人?」 「威瑟斯龐,這地方的主人。」 「我知道,但誰是你要證實沒有犯謀殺罪的人?」 梅森嚴肅地說:「17年前被吊死的一個人。」 德雷克頓時感到索然無味,「我猜他是在犯罪之後一年左右被處決的吧。這樣,線索至少也有18年之久了。」 梅森點點頭。 「而你認為他是清白的?」 「他可能是。」 德雷克說:「好吧,我無所謂,只要有錢掙。哎呀,梅森,那個蕩婦是誰?」 「蕩婦?」梅森問,他仍然在考慮著謀殺案。 「那個穿著像臘腸腸衣似的白衣服的女人,你只要看一眼就會知道她除了勾引男人的外表之外,什麼也沒有。」 德拉·斯特裡特說:「她結婚了,保羅,但別讓那束縛了你的手腳,她丈夫今天下午讓匹馬撞壞了。我知道他現在給打了嗎啡,腿上包著熟石膏,一個重物懸掛於……」 「她結婚了?」 「是的。為什麼這麼吃驚?你知道,好看的女人都會結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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