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 |
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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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白莎看著我說:「你為什麼要逃走?老天!做個偵探,連老掉牙的利用電話老套都不知道嗎?阿貓阿狗打電話來,就因為她說『警官,請上來呀!』你就夾了尾巴逃得那麼快——其實那是她的什麼朋友要上來。他先打電話看看上面有沒有他不便見的人。她一說上面有人,那傢伙的電話掛得個賊快。我離她近。我聽到那傢伙掛電話的聲音。對方掛上電話後,她對著空電話猛講,目的是嚇嚇你這種外行的。」 我看向白莎,我說:「你在說什麼啊?你一定把我和別人搞混了。白莎,你認得我們的客戶嗎?這位是海絲小姐。」 杭警官盯向白莎道:「別亂扯,柯太太。賴一個晚上都沒有離開過他房間。我們有效地在監視他,少和我來這一套!」 白莎想講什麼,又改變了意見。 我面對白莎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白莎說:「這個婊子和一個姓孔的公共關係人搞得不錯。她喜歡他,但是他沒有錢。當有錢的童達利看上她的時候,她就和姓孔的斷了。 「姓孔的大大不高興。他妒忌。他想辦法找到了童達利。他趕到這裡來的時候,正好是童達利發現自已換錯了一隻箱子的時候。他看到了童達利和連愛玲在一起。 「童達利在向這位只看重鈔票的連愛玲解釋,換錯箱子真是意外又意外。他有很多錢,一定是給別人知道,被掉包了。這套連愛玲見過,她以為他在耍滑頭,她講了很多淑女不該出口的話給他聽。 「姓孔的沖進來,是在姓童的聽了太多不受用的話之後,受不了,伸手扼住她喉嚨叫她停嘴的時候。 「姓孔的看到桌子上的一套餐刀餐叉。他拿起餐刀從背後插進了童達利的身體。」 「你能不能告訴我,」杭警官問,「這把他媽的刀子,是從哪裡來的?對不起,我不該在女士面前說『他媽的』。這三字經算我沒有說。」 白莎看向他,眼睛在閃耀,她說:「『他媽的』為什麼不可以講。我總覺得聽到幾句『他媽的』就會昏過去的女人,一定是假裝出來的。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那把刀——喔,是的。那是家庭生活的一部分。連愛玲和童達利原準備度蜜月,他們要像夫妻一樣生活。連愛玲到他房間來的時候帶來一套刀叉,說以後要由他專用的。 「姓孔的用刀子殺人後,連愛玲叫他快走。叫他把另外的叉子和漂亮匣子也帶走。她說那把刀由她負責。她要他乘飛機回去。她還保證她會回去找他。我想他現在正等這婊子回去呢!」 「她把姓孔的支走之後,」白莎說,「我們的這位不要臉的小姐檢查屍體,在死人身上發現了一條錢帶,其中有七十五張千元面值的鈔票。錢當然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又檢查了那只衣箱,發現那只箱子本來是屬住在金門橋大旅社一位叫葛平古的。她當然不會留個條子給葛平古,也不會胡塗到從自己房間打電話給葛平古。不過,她至少花了四元錢,利用大廳裡的公用電話,一次一次打電話給金門橋旅社,要求和葛平古通話。 「她把刀子和空錢帶放在一隻原在房裡的手提箱裡,拿下樓,隨意地放在進旅社的行李堆裡。她自己就不管了。 「在屍體被發現前,她把一切掩飾手續都做好了。童達利是個大睹徒,他準備好了要溜掉。他把所有東西變了現鈔,都是千元大鈔。他怕萬一有意外,他不願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隻籃子裡。他帶了七萬五千元在身上錢袋裡,另外放五萬元在他衣箱裡。運鈔車中所竊失的錢,對童達利是毫無影響的。所有錢都有保險的。銀行照付他的提款,什麼事都沒提。」 連愛玲像木雞似的坐在牆角邊,飲泣著。她完全垮了。 海絲,睜著兩隻大眼,聽著。 杭警官說:「好了,我們現在只要到洛杉磯把姓孔的——」 我說:「請你們等一下。」我走向電話,拿起話機要櫃檯職員通話。我說:「請告訴八一三房的貢先生,有一位警官在旅社裡,要他到七五一連愛玲的房間來一下。」 我把電話掛上。我對杭警官說:「走,我們正好來得及。」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我走出來。 我們沖進樓梯間,來到八一三室。 我們才到八一三門口,門一下打開,孔潔畔拖了一隻箱子,匆匆走出門來,臉上充滿了驚慌之色。 我說:「哈囉,孔兄。記得我嗎?我是賴唐諾。你可以和杭警官握握手。」 杭警官看一眼孔潔畔,伸手從後褲袋拿出手銬。他把一切該辦的辦妥後,轉向我問道:「你他媽怎麼知道這個人用姓貢的名義,也住在這個旅社裡?」 「警官,」我說,「對這一點,在報告裡,你只能寫成是因為常看電視裡私家偵探節目的結果。每一個電視偵探迷都會知道,片子快結束的時候,兇手,一定要回到最方便的地方來,否則在短短三十分鐘的節目裡,案子怎麼破得了,甭說還要擠不少廣告進去了。」 杭警官把手收回去準備揍我。他氣得臉都白了。他改成深吸一口氣。他說:「我很感激你,賴。同時,我也完全領略到,宓善樓警官對你的感受。」 我們帶了孔潔畔,走進白莎正在「保護」的連愛玲的房間。 孔潔畔看了一眼喜好戰鬥的白莎和正在哭泣的愛玲,他什麼都懂了,開始一五一十地招認。 他知道連愛玲變了心。他知道童達利會到舊金山來,童和連會從此開始同居生活。所以他來這裡,本意只是騙開連的房間,挾持連愛玲,叫童達利在多少時間內付多少鈔票的。 我揭穿他說:「其實,那個時候,你腦子裡已經想好了,為了不讓他擋住你自己的路,你要把他除掉。」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不,不,不!我賭咒,我沒有。」 杭珈深警官說:「瞎扯!我們尚不能證明,但是我想我們會找到證明的——這是預謀的,是一級謀殺罪。」 連愛玲哭著說:「他是為了保護我,才——」 杭警官說:「那是你在講。自衛?衛個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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