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四八


  「是我自己笨,我以為我報名照所穿的泳裝,應該就是我最後一場泳裝登臺相同的一套。但是,其它參加的女人大膽得多。」

  「你在說比基尼,三點式的。」

  她說:「比基尼,三點式的,沒錯。裁判被她們吸引住了。」

  我對她說:「波妮,我對你說,我一定要進那個旅社去,我要進去,但是又不能讓人知道我在裡面。你在旅社工作那麼久,你認識夜班的僕役頭,我要先和他在電話上談一下。」

  「但是,你為什麼不直接走進去——」

  「他現在不行。」歐南西說,「波妮,你還不瞭解,他燙手得很。除非有掩護,他哪裡都去不了。」

  蓋波妮說:「那個僕役頭是——我和他一起出去過幾次的。」

  我說:「那更妙了。你要他做的,他一定不折不扣的。」

  「不見得。到頭來是我不知道他要我做什麼。」

  我說:「這樣更好。你叫他做事他會盡全力做。你打電話找他,說是為了你的好處要請他幫忙。」

  「你要他幹什麼?」

  「我要和他談談。」

  波妮打電話到旅社,指名道姓的找來了夜班的僕役頭。過了一下,她對我點點頭,把電話交給我,她說:「他的名字叫克立。」

  我說:「哈囉,克立。我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

  「你是什麼人?」

  「我是波妮的朋友。」

  「是嗎?」他的熱誠突然大大地打了折扣。

  我說:「我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我從洛杉磯來。我找她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你的姓名。」

  「噢,是嗎?」他說。這次他的聲音充滿了好奇,但是敵意已經大減了。

  我說:「我要進你們的旅社。我有五十元現鈔給你,你要幫我忙。」

  「五十元現鈔隨時隨地都是硬當當的,」他說,「要幹什麼?」

  我說:「我要你帶一套你們旅社僕役的制服,來波妮的公寓。我要穿了和你一起回旅社。」

  對方靜默了一陣子。他說:「這會給我找麻煩的。」

  「沒有人知道就不會給你找麻煩。」我說。

  「這一類事,有人有辦法搞清來龍去脈的。」

  「我實話告訴你,」我說,「我的工作發生一些困難。我是一家雜誌的記者,我在寫和那件謀殺案有關的一個故事。故事刊出,我有五百元收益。所以我願意付點錢作先期的投資。但我也不願付給你太多,最後政府還要收我所得稅。你假如不幹,我們只好當作沒有談過。」

  「幹,」他急急地說,「我幹!」

  「好吧,」我說,「把制服帶來波妮的公寓。你拿得到制服吧?」

  「那沒問題,」他說,「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尺寸。」

  我轉向波妮,我說:「波妮,你認識不少旅社裡的男孩,有沒有跟我差不多大小的?」

  波妮看了我一下,她說:「告訴他帶一套和小蔡差不多大小的衣服來。」

  我說:「波妮說我的大小大概——」

  「我聽到了,」他說,「她在邊上,是嗎?你在她公寓待多久了?」

  「我才來。」

  「好吧,」他說,「我馬上來了。」

  波妮心事很多,顯然在擔憂,但是歐南西興奮極了。她每一、二分鐘,就到要廚房去喝口冷水。

  在克立還沒到來之前,我有機會可以想一下。

  克立來了,我才懂得為什麼波妮擔心害怕了。他看波妮,像是買牲口的檢查口牙一樣,波妮是商品。

  制服大小正好合適,有如量身製作的。

  我給了克立五十元。他自己有車在門口。

  「我要借兩隻衣箱。」我告訴歐南西。

  她拖出兩隻衣箱,一只是她自己的,一只是波妮的。

  「會還我們嗎?」波妮疑心地問。

  歐南西搶著在我之前說:「當然會還你的,波妮,賴先生是——」

  我給她警告性的一瞥。

  她接下去說:「一位有信譽的雜誌記者。你在很多雜誌裡都看到過他的作品。你的衣箱在他手裡,會像在你自己手裡一樣安全。」

  我往箱子裡裝進過期的雜誌和舊報紙。在去旅社的路上我對克立說:「我要一把通用鑰匙和——」

  「喔,少來了。我們從來不把通用鑰匙交給任何外人的。」

  「我認為通用鑰匙是包括在那七十元錢——」

  「七十元。你給了我五十元。」

  「誰說!七十元才對。」

  「是五十元。」

  「不過應該是七十元,」我說,「七十元當然該包括使用一次通用鑰匙的。」

  「嘿,」他說,「你真是得寸進尺,不過你很聰明。」

  我說:「我提了這兩隻箱子走進去時,你只要站在邊上,順手把通用鑰匙交給我就行了。」

  他說:「那玩意兒是拴死在一個很大的鐵環上的。那玩意——」

  我告訴他:「我不管那玩意兒拴死在什麼東西上。我要用一次通用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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