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 |
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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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白莎,我也懂一點法律。假如善樓想錯了。假如姓蒯的只是想和那女人交朋友。女人不是同謀,但是她多少知道一點內幕。假如我們對女的好一點,也許她會告訴我們一點線索。」 白莎想了一下,搖搖她的頭。只是,這一次沒有太過強調她的反對。 我說:「警官憑什麼告訴我們什麼可以做,什麼又不能做?他有一個假設,如此而已。怎麼得來的假設?一個電話,其它什麼也沒有。」 白莎道:「他有整個警察部隊做他後盾。你得罪了他們,他們不會讓你安寧的。」 「我沒有意思要得罪他們。」我說。 「那麼你準備怎麼樣?」 「用我們自己的主意,經營我們自己的事業。」我告訴她。 白莎轉身不理我,出門時把門砰一下帶上。 我等了兩分鐘,打開門,來到走廊上。 宓警官站在電梯門口。 我問:「怎麼啦,警官?電梯失靈了?」 「不是,」他說,「我就是對你不太信任。怎麼看,你的眼睛是有點不對勁。你想去哪裡?」 「一號。你去嗎?」我說。把一串鑰匙拿在手裡,叮叮噹當的弄出聲音來。 「你滾你的!」他告訴我。 我走向走廊後端,宓警官的眼光跟了我走。 我假裝把一個鑰匙插進男洗手室的鑰孔去,其實我用另一隻手按在門上,用指尖打出我的暗號。我聽到門閂自裡面打開。門自裡面打開一條縫,蔔愛茜的聲音問道:「唐諾嗎?」 我說:「站後一點。」我把門打開,自己走進去,把門自身後關上,把門閂閂起。 「這都是什麼意思?」童海絲說。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我向。 她指指外間男人的尿池,她說:「看看這些擺設。」 「抱歉,我沒時間來改良室內裝潢。」我說:「你給我聽著,目前你比火爐蓋子更為燙手。警察總局的宓警官,就在走道頭上等著。」 童海絲說:「這個——渾人!他有什麼權利追著我不放?我又沒做過什麼壞事。」 蔔愛茜用大大的圓眼看著我。 「不管這些。」我對海絲說:「找我幹什麼。」 她上下地看我一下,她說:「我要你們的服務,但是,我不要在這種地方討論——不知道你有沒有其它什麼地方可以接待你們的女客戶?甚至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忙。」 「為什麼?」 「你不像我想像中的那種樣子。」 「你想像中的我是什麼樣子的?」我問。 「寬肩、兩隻大拳頭的鬥士。」她說。 「賴先生是用腦子和人打鬥的。」蔔愛茜替我辯護地說。 童海絲故意環視一下四周的擺設,她說:「看得出來。」 「好吧。」我說:「兩不吃虧。我現在要先走,我會把宓警官引開,然後你們兩位女士再出來。愛茜,你回你的辦公室。海絲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走出大廈時宓警官一定會在外面等你的。你們兩個可有得談哪。」 童海絲怕了,「我根本對他的五萬元什麼都不知道,」她說,「那個蒯漢伯是一隻叫春的野貓。我甚至不知道他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我伸手伸腳打了一個大呵欠。「不必告訴我呀。你看我不上眼,不是嗎?」 她再仔細看我一下。「也許人不可貌相。其實,換一個環境,換一個地方,我說不定會喜歡上你的。」 「但是目前的環境,逼迫我們只能用這個地方。你找我為什麼?」 「我要你替我找一個男人。」 「什麼人?」 「童達利。」 「童達利是什麼人?」 「拿了我的鈔票,溜掉不見的大混蛋。」 「有親戚關係嗎?」 「我在教堂說過『願意』。」 「之後呢?」 「我以為你夠聰明的。」她說。 「那人是為了鈔票。」愛茜說。 「你說對了。」海絲說。 「你的鈔票從哪兒來?」 「一位伯父。」 「多少?」 「六萬元。」 「付稅之後?」 「付稅和付律師費之後。這是我的純收入。」 「有辦法證明嗎?」 「當然,這是有法院紀錄的。」 「到時候有人會查的。」我告訴她。 她咬她的嘴唇。 「怎麼啦?」我問,「什麼地方不對了。」 「沒有法院紀錄。我的伯父不相信銀行。他一生都用現鈔。他欺騙稅捐處。他有六萬元現鈔放在保險箱裡。他臨死前,交給了我。」 我說:「我懂了。你說你伯父所積下來的六萬元都是千元大鈔,現在他都送給了你。」 「事實就是如此。」 「而你也不敢存進銀行去,因為收稅的人會問你錢是哪裡來的。於是你自己把它藏起來,又和童達利結了婚,童達利一直問你錢在哪裡,你不告訴他。有一天,他找到了錢在哪裡,拿了錢,他走了,是嗎?」 「是的。」 「所以,」我說,「你要我來找到他。要知道,假如這筆錢是報上所登裝甲運鈔車搶案中,你分到的一份,我就變成了事後共犯,可能會因此和你同去監獄十五年。換一種說法,假如你說的是真話,我替你把錢弄回來,我就變了逃稅的事後共犯。稍好一些,大概會判五年。謝了,這件案子我接不起。」 她說:「等一下。我有辦法。」 「說說看。」 「你替我找到我先生,找到那筆錢。後邊的事我自己來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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