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 |
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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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樓點點頭,伸手拿回紙片,放回口袋去。他把濕濕的,不會冒煙的雪茄放進口裡去,咬了一分鐘,神秘地向我皺眉道:「她年輕,有曲線,名叫童海絲。小不點,你告訴我,她怎麼了?」 我搖搖頭。 「你說你沒見到她來聯絡?」他出乎意外地問。 「從沒聽到過這個名字。」我說。 他說:「好吧,你給我聽著。我要告訴你一些我已經告訴過白莎的事。這是一件機密的事。假如你看報,就多少知道一點了,昨天,一輛裝甲運鈔車報告說遺失了十萬元錢。一百張千元大鈔,統統是千元面額的鈔票。 「我們自一個很可靠的眼線那裡得來一個線索。我先不給你說我們怎麼得來這樣的線索,或是如何循線追查。總之,這件事指向一個專門騙人的紅頭髮小渾蛋蒯漢伯。我告訴你,只要有機會,我會用雙手把他捏死——假如我有理由脫罪的話。」 「姓蒯的又如何惹你了?」我問。 善樓說:「我們跟上了他。他忙著東跑西跑,又幹這又幹那,所以我們只是跟蹤他。證人的形容很切實,但是我們處事小心了一點,希望人贓俱獲。我們給他活動,最後才一次成擒。 「這傢伙曾在悅來車人餐廳買東西吃。那『悅來』汽車可以開進去,是全市女招待曲線最好的地方。大熱天,她們穿短裙,開低胸,讓客人大飽眼福。冷天的制服是長襪,短褲,緊身毛衣,穿在身上像香腸衣一樣,所有本錢都瞞不了人。 「他們做各種生意,生意也太好。總有一天我會說服上級給他來一個風化突擊檢查,說不定關了他的門。問題是有很多常客,走過門口時都要進去喝杯咖啡,休息幾分鐘。所以,最近幾個月來,那運鈔車,每天定時經過這裡,開進去,停下來,車裡兩個人輪流下車,買點吃喝的東西,同時飽飽眼福。那餐廳既有車旁服務,也有餐台服務。 「我們有理由相信,就在這個地方,有人用了複製的鑰匙,把車後門打開,取走那一百張千元大鈔。 「無論如何,當我們在跟蹤這個姓蒯的渾賬小子的時候,他走進了那地方,要了些漢堡,說要帶走。他要了兩份大漢堡,一份所有作料都要加,另一份指定不要洋蔥。他們把他要的裝在一隻紙袋裡給了他。他拿了紙袋,坐進他的車,等約好的馬子來見他。 「馬子沒來。他好幾次看手錶,生氣了。過了一會兒他吃了這兩份漢堡,兩份漢堡都吃了!你要知道,一份是有洋蔥的,一份沒有。然後他把餐巾紙和紙袋拋入垃圾筒,搓搓手,回進車裡,開車回城。明顯的是,他一定約好什麼女人,要帶兩份漢堡,去什麼地方。那女人不喜歡洋蔥。他自己是要洋蔥的。假如他早知兩份漢堡都會自己一個人吃,他不會一份要洋蔥,一份又不要洋蔥。從這一切看來,可能那女人起疑了,放了他鴿子。 「反正,我們一路跟蹤蒯漢伯。離開了餐廳,他開車去一個有公用電話的加油站。他把車停下,走進電話亭。我們車裡帶有一副很好的望遠鏡,為的就是應付這種場面,我把望遠鏡對準電話,看到他撥的號碼是CL69403。 「為了我們不願意失去看他撥的電話號碼,我想我們犯錯把車停得太接近了。那傢伙正對電話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回頭,正好他的眼睛被我用望遠鏡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我沒有,但是我犯了一個一般人很容易犯的錯。這望遠鏡是九倍的,十分清楚。我們的汽車停在七十五尺之外,但是自望遠鏡看出去,這個人好像是在八尺左右的距離。我看他一抬頭,我就對我同伴說:『不好了,他見到我們了,快上吧!』 「我們自車中沖出來。本來他並沒有看見我們,現在毫無疑問他看到了。他自電話亭竄出,就讓電話垂掛在電線上,跳進他的車子。在他還沒有發動引擎之前,我們的手槍已經從車窗中伸了進去,他不敢冒險,就在車子裡把手舉了起來。 「我們搜了他身,發現一支槍,也找到他公寓的鑰匙,他的地址等等。他也承認他是一個騙子。 「我的同伴駕著公家車子。我進蒯漢伯的車子,把他用手銬銬上,在前引路。我們不希望有他的任何東西沒有仔細搜查,所以在去總局前,我們去他住的公寓。我們看到一隻上了鎖的箱子,我把鎖弄開,箱子裡有五萬元錢。五十張千元大鈔。正好是贓款的一半。我把公寓的房間幾乎拆了。再也找不到另一半的錢。 「於是我們把他和五萬元贓款帶去總局。你知道這狗娘養的在總局說什麼了?」 「說你們揩油了另外的那五萬元。」我說。 善樓咬了一口雪茄,把雪茄自嘴中取出,好像很欣賞它的味道。他點點頭說:「這正是他說的。還有,替『全保安運公司』保險所有裝甲運鈔的『哥德格保險公司』,竟然相信這狗狼養的所說的話。好在姓蒯的說這些話是到了總局之後,否則他早死了,絕不會像現在那樣,還有一張完整的臉。 「好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也懂得這是什麼意思。這意味著這傢伙有一個同謀,同謀分去了一半贓款。他不願說出同謀,所以血口噴人,嫁禍於我和我同伴。 「有了這個答案之後,我們出去找他的同謀人。自然,第一個線索是那電話號碼:CL6940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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