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 |
六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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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是姓巴的開的頭,想勒索木蜜蕾。但是薛西乃,他是這件事的首腦,他看透除了木蜜蕾之外還有一條更大更肥的魚。這個人,真正有罪,而且太有錢了。」 「你在說什麼呀?」畢帝聞說。 「巴吉祿謀殺案。」 「那就講吧。」 我又轉向柯白莎:「畢帝聞叫你去鄰家報警,由他在原地等。你爬石級去鄰家。他走進屋去,把槍拿出來,把子彈送進他兩眼之間,又儘快回到門廊下,所以你在鄰家打電話的時候,還可以遙望到他在門口徘徊。 「他曾希望殺掉他後,在你回來之前,來得及找到他要找的文件。但是時間不夠。所以必須說服你跟他再進去一次。」 畢帝聞大吼:「你這個吹牛的騙人精!我要叫人吊銷你執照。」 我理都不理他,還是繼續對白莎說:「畢帝聞那會管木蜜蕾的死活!都是做作而已。木蜜蕾是拿到過砒霜,但是這不是毒死木宜齊的砒霜。這也是個陰謀。畢帝聞告訴木宜齊他也想學著剝制鳥的標本,請宜齊給他弄點砒霜,宜齊就叫太太蜜蕾給他去店裡帶回來。」 畢帝聞盛怒之下反而冷靜下來。他說:「我不知道怎樣可以使你們兩個永遠不再吃這一行飯。但是只要金錢,時間,甚至不正當手段可以使用的話,我都要用。你們是最低級、最下流的私家偵探。你們是這一行的敗類,渣滓。你們反過來欺騙主顧,吃客戶。」 我向他笑笑。 白莎也對我生氣到無以復加:「我弄不懂你吃錯了什麼藥?扭到了哪根筋?在這件案子中,我們的主顧像聖誕老人一樣,而你自己偏要在他脖子上打那麼大一個死結。」 畢帝聞告訴我:「現在讓我再告訴你一些事。法庭上講究的是證據,我不知你聽到過沒有。假如沒有的話,現在也許正好可以學習一下。你看了太多偵探小說,小說裡聰明的偵探用手一指,犯人立即崩潰自白,再不然就是拿出一支槍自殺或逃亡。 「現在我要把這個程序倒過來。你已經當了白莎證人的面說了不真實、誹謗、惡意的指控。我倒要請你提供一點證據出來。年輕人,要是你提不出來的話,你知道法律對你這種人也有一種處理方法的。而我絕對會請最內行的律師,向你討回個公道。」 白莎卻對畢先生說:「假如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說話。你這個自以為了不起的殘廢龜兒子!我會給你看一點你也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手段。老實說,我想你——」 有人來敲門。 我們全體靜下來不作聲。 畢帝聞嚴肅地對我說:「我們現在不需要別人打擾。也許,我們都失去應有的禮貌了。也許大家不堅持己見可以重新在互相信任情況下,研究出——」 敲門聲變得更響了。 我走過去把門打開。火辣麻基警官站在門口走道上,微笑著,鞠躬。 「不能進來嗎?」他問道。 「不行!」畢帝聞喊道。 「不行!」白莎吼叫道。 我站向一邊。火辣麻基進門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我把門關上。 火辣麻基說:「你剛才提到證據,畢先生。真是非常有興趣的話題。我想我可能對你們有所供獻。所以決定不請自來,參加討論。」 「你說你聽到我們的討論?」白莎問。 火辣麻基說:「喔,當然。我們對這房間也在竊聽,你知道。不要難過,只是警方常規工作,柯太太。」 「錄音了?」白莎問。 「喔,當然,錄音,而且有證人在聽。我們就在你隔壁房間裡。」 畢帝聞說:「那好極了。賴唐諾對我人格的誹謗,現在有證人,有證據,我可以放心地控告他了。」 火辣麻基警官重拾話題:「有關證據,賴先生,你倒有些有趣的結論——也許我該說是推理。」 「只能說是懷疑。」畢帝聞不高興地說。 「現在,我們可能到了提供證據的時候了。」 「是嗎?」我問。 「廁所水箱裡的手槍,」火辣麻基說:「不管是什麼人放進去的,什麼時間放進去的,已證實是殺人的兇器。」 畢先生想說什麼,改變意見又不說了。 「很明顯的,」火辣麻基說:「假如有人殺了這個敗類,正好知道有個機會可以套在木太太身上。最好的方法,當然是把槍放到木蜜蕾家裡去。」 「我想賴先生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一再建議搜查的警員要好好地每個地方都看到。」 我點點頭。 「當然,我也有這個想法。現場沒有留下兇器時我就有這種想法了。」火辣麻基說。 畢帝聞嘎聲揶揄說:「那你們這些猴子猴孫為什麼第一次搜查的時候,不看看水箱。這不使事情簡單得多了嗎?」 「可是,你們不知道,」火辣麻基說:「這只是警察的常規工作,我們第一次搜查時看過了——看過了。」 「看過了?」畢先生問。他的下巴掉下來合不上去。 「當然,」火辣麻基理所當然地說:「你想我們火奴魯魯警方,在處理這樣一件重大案件的時候,怎麼可能有個警員,會被別人指責沒有搜查這樣一個明顯的藏物位置。」 「明顯?」畢先生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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