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五五


  「我相信是的,」我告訴他,「我也不能確定。我有地址,地址是尼泊奴拉道922號。」

  「那就是這裡了。」

  「你為什麼特別有興趣呢?」我問。

  「只是好奇心,」他說:「和你一樣。」

  我在附近晃著。我新碰到的朋友像水蛭一樣甩不開。

  我沿著磚牆外面的草地走著。在白莎形容的準確位置我看到那塊有白點的石塊,正下方是條裂罅。一個小的空洞看出有塊石頭被拉出來。

  被拉出來的石頭在牆腳下,月光下石洞裡是暗暗的。

  有沒有紙張捏成球狀塞在一隻手套裡,二隻手套又搓成一團塞在石洞裡,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再走近一點去查明。我也不知道這塊石頭是自己掉下來的。還是有人細查後發現這塊石塊較松故意拿下來,發現了手套的。

  我裝扮一個隨便無目的的管閒事客,不在意地走近石牆。毫無疑問,那好奇的人引頸在注視我。我想他穿便衣或穿警察制服實在沒有太多差別。當我走回車子時,我的新朋友跟我一起過來。我知道這次他是有志于我的車號。

  我決定耍點小花樣,使火辣麻基認為我這次來得很自然。

  我說:「不要告訴別人,事實上我對這件案子很有興趣。我的名字是賴唐諾。我的合夥人叫柯白莎,是她發現屍體的。」

  「真的呀!」他驚奇地叫道。

  「是的,我特地來看看房子的方位和地勢。」我說。

  「為什麼?」

  我聳聳肩:「你有沒有試過從女人的形容中,去想像一個房子的外形?」

  他大笑。

  我說:「至少現在我對她故事有了點概念,知道她在說什麼了。我已夠了,晚安。」

  「晚安。」他說。

  我爬上我租來的車,開走。

  §第十九章

  我去白莎在夏威夷皇家的房間,正想要敲門。

  從門裡傳來絕不會弄錯的夏威夷旋律的音樂,使我暫時停下手來。

  是令人著迷的最流行、最典型的草裙舞曲調:《大家來跳呼啦》。

  我在門上敲敲。

  音樂立即停止。我聽到白莎的聲音:「什麼人?」

  「唐諾。」

  「等一下。」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改變主意,一下把門打開。

  我走進房間去,白莎穿著她的夏威夷裝。

  一隻手提電唱機在白莎的航海箱上,她把唱機在我敲門後關掉。紅紅的臉向我說明她正在練習草裙舞。

  我只當不知道,但白莎知道我只是圓滑不說而已。

  「這狗屎島上一定有什麼東西會鑽進人血裡去。」白莎說。

  「可能吧,」我告訴她,「氣候,友誼,好客,種族的寬容。也許是這些的混合作用。」

  「不論是什麼東西,」白莎說:「我從來這裡開始就像個笨蛋。」

  「為什麼?」

  白莎指指鏡子和電唱機:「你要告我的密,向畢帝聞提起,我就把你心挖出來。」

  「不要擔心,」我說:「畢先生也受著這裡氣候的影響。再在這裡留兩個禮拜,保證他像動畫片中的人猿泰山一樣在樹林裡蕩來蕩去,還會用兩隻手拍著胸部大吼呢。目前,把你的音樂器材和夏威夷戲裝收起來,因為你要去工作了。」

  白莎冒火地看著我。

  我說:「這件事一定要女人去做。要個有頭腦、敏感,有技巧的女人去幹,男人去做別人會笑的。」

  「是什麼工作?」

  「而且要小心,在我們把證據拿到手之前,不能讓警方知道才行。」

  「講。」白莎說。

  我說:「一條運兵船進港,船上新兵今天早晨全部離船下岸。其中一大批來到威基基海灘,他們無目的地亂竄。拿了照相機在照相,同時眼睛吃點冰淇淋。」

  「又如何?」

  我說:「木蜜蕾說她早上躺在沙灘上,手足伸展著曬日光浴。」

  她看著我說:「嗯!也許她是。也許,她在小屋裡謀殺巴吉祿。」

  「都有可能的。」我承認。

  「這樣好一點。」白莎說。

  「什麼好一點?」

  「會騙人的雙面驕娃一直在向你擠眉弄眼的,就希望你能給她造個假的時間證人出來。她一定是先把你催眠了,讓你認為她不可能是兇手。這樣你才會死命地替他去辦事。」

  「有什麼不對嗎?」我問她。

  「當然沒什麼不對。」

  「好,我決定對這件事沒有偏見。不說她無罪,也不說她有罪。」我說。

  「你也許說保持中立,但我敢用五十元打賭你五元,那女人已經找機會向你調過情了。」

  我說:「你要不要聽聽我想對你說的——」

  「五十元打賭五元,」白莎說:「用的是柯白莎的錢——私人的,不是辦案經費的錢,我不喜歡輸錢,除非絕對有把握,我不會和人這樣賭的。」

  「我知道你不會。」

  「你賭不賭?」

  「我正在談公事。」

  白莎嗤笑說:「這本來不能算什麼賭。即使她不向你調情,你也會向她調情的。相反的,要是她向你調情,說不定你還會假正經談公事呢。好,就談公事。你要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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