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五三


  「唐諾。整個房地產尚未全部估算出來。總之值太多錢了。他有金礦,油井,商業投資。他什麼都有。我現在很富有——不是現在,是將會很富有。」

  「假如發生什麼影響宜齊聲名的醜聞,就沒有了。」

  她沒有說話。

  「當然謀殺是醜聞,」我說:「巴吉祿用來勒索你的事也是醜聞。」

  她說:「我沒有殺巴吉祿。」

  「你怕他?」

  「是的。」

  「你準備付他錢?」

  「是的。」

  我們靜默了一陣。我說:「再多告訴我一點畢先生的事。」

  「畢先生表示過『愛上我』的想法。」

  「對這一點能不能多告訴我一點。」

  「這——相當不容易——用言語來形容。他自己也一直非常寂寞。但太太早死了,他一直沒有再婚。他也沒想再婚。他自稱是面噁心善,不受歡迎的老古板。」

  「我知道。」我說。

  「他知道和我結婚前的宜齊是什麼樣子的。有多孤單。然後他看到宜齊的改變。我想他瞭解了結婚也許是件好事情。」

  「和一個非常年輕、非常漂亮的小姐結婚,」我說:「當然是件好事。」

  「他就是這樣想。」

  「他有沒有同你求婚?」

  「你一定要知道嗎?」

  「是的。」

  她說:「是的,他向我求過婚,甚至還寫過信給我。」

  「怎麼說。」

  「我來這裡之後,他寫了封信給我。說到他以前誤解我的不對。又說我實在非常公平。問我能不能過幾個月之後,在大家不會批評的時候,考慮嫁給他。」

  「你怎麼回他?」

  「我沒有口頭回答他,」她說:「我寫信告訴他,我有很多事情,在下次見面的時候要和他討論,像小孩一樣——天真,愚蠢。」

  「這些事,你告訴警察多少?」

  「都告訴他們了,除了帝聞想娶我之外。我覺得我沒有義務把帝聞的私生活告訴警方。」

  我說:「我想你做得很對。而且你也說動了警察。他們相信你了。否則你現在不可能在這裡。」

  「我並沒有完全說動他們,」她說:「他們還要繼續不斷的調查下去的。」

  「警察有這種想法也很自然。巴吉祿在勒索你。你只有這個方法比較一勞永逸。」

  「是的,他們沒有真正控訴我,但是問話是向這個方向。」

  「他們這樣問你,你怎麼回答?」

  「我告訴他們,他們瘋了,我怎麼會拿支槍跑去把他殺了。這不是我對付事情的方式。」

  「那你對付勒索者用什麼方式呢?」

  「我不知道。」她說。

  「但是你願意付錢?」

  「是的。」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說不上來,只是我不願他不斷的打擾。事實上他要的錢也不多。巴吉祿說下不為例。他只要一次,而且——」

  「你知道勒索有如流沙。一旦進人,無法出來,越陷越深。」

  「對大多數勒索者來說是正確的。也許這件事也是如此,」她說:「但是,巴吉祿對我說得滿像人樣。」

  「說什麼?」

  「他說他正好知道了這件事。他說他自己都恨自己要利用這個消息。他說他不是那種人。他不是勒索者,而且討厭這種人。他實在是因為經濟上發生了大困難,他需要錢。他知道我有太多錢,一輩子用不完,也許可以借他一點。他發誓要歸還我。他說他用錢是要來投資一件一定可以賺錢的事業。反正就是這些。」

  「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有關宜齊死亡前幾天,我去買砒霜的事。」

  「宜齊要你去買的?」

  「是的,為的是他要剝制標本。我告訴過你全部真相。」

  「你也全告訴警察了。」

  「每一點。」

  我說:「放心,小蕾,你說服他們了。」

  「說服什麼?」

  「說服他們你沒有殺巴吉祿,」我說:「你是好人。」

  「唐諾。」她低聲地說。

  「什麼?」

  「我喜歡你。」

  「妙極了,我就希望你能喜歡我。」

  「你不喜歡我,是嗎?」

  「喜歡。」

  「沒有什麼表示麼?」

  「現在是公事時間。」

  「現在不是辦公時間。」

  「我們這一行沒有什麼辦公時間的。我才開始進入狀況,準備工作了。」

  「準備工作什麼?。」

  「準備把你自困難中救出來。」

  她說:「唐諾——」

  「什麼?」

  她什麼也沒有說,完全把上身重量靠在我放在方向盤的手彎裡。她看著我,月光透過車窗玻璃照在她那橄欖奶油色的臉上,在朦朧中她美極了。

  過了一下她說:「唐諾,你逃不了的。你要是不吻我,我會吻你的。」

  我說:「不行,你不可以。我們辦這件事不能和羅曼史合在一起。我們——」

  她用手臂抱住我頭頸,把嘴唇湊上我的,把上身擠得我緊緊的。

  過了一陣我把她推開說:「小蕾,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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