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 |
四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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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告訴他,「假如你的目的是自我陶醉,我可以坐下來拍你的肩,給你一大堆你愛聽的話,讓你以為事情進行得尚還順利。說不定你還要發獎金。然後你站起來,面臨嚴酷的事實,一下給打了重重的一拳。你想清楚,你要什麼?想出點有用的方法,不要亂扯蛋?」 畢先生怒視著我,但我知道我的話已奏效。 我說:「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性,我們應該向警方建議的。這個姓巴的是個以勒索為生的。他一定嗅得到哪裡有勒索的可能性,他有得到數據的來源,得到可勒索證據的方法。他可能同時在勒索不少人。」 「說下去。」畢先生說。 「每一個受他勒索的人,都可能是嫌疑犯,」我說:「我們要找出什麼人在受他勒索當然不太可能。但是只要找出他用什麼數據在勒索別人,從數據找人就易如反掌。」 畢帝聞舔舔嘴唇說:「這真是非常非常聰明的想法,唐諾。」 「你想,姓巴的為什麼要住在那租來的小屋裡?我想一定是有理由的,我想小蕾還不是他在火奴魯魯唯一的勒索對象。我想他到這裡來是一石數鳥。」 畢先生說:「唐諾,我看得出來,你在用腦筋了。」 我繼續:「我不認為小蕾殺了他。我不認為瑙瑪殺了他。我也懷疑水子會殺他。但是水子絕對是把槍栽贓的人。」 我故意停一下又說:「有人把槍交給她,叫她去栽贓。假如我們能找出這個人是誰。我們就有了兇手。」 畢先生站了起來,走向我,伸出他手要和我握手,很小心,不使我有機會真握到他手或加重力於他。 白莎輕鬆地微笑著。 「所以,」我說:「我要特別研究水子。這一點目前我們走在警方之前。他們既要研究瑙瑪是不是兇手,又要考慮蜜蕾是不是兇手。我們走快捷方式。我們知道水子把手槍栽贓。只有二種可能,一是水子殺了姓巴的,二是有人殺了姓巴的把槍交給了水子。目的當然只有一個,嫁禍於蜜蕾。 「因此我們必須假設嫌疑犯另有其人,多半是個已婚的女人。也許還是住在姓巴的租屋附近的,也住在那岩山上的。她丈夫應該在市區有工作。當今天早上她丈夫去上班後,她拿支槍,穿上泳裝,溜入姓巴的屋裡,脫去泳裝,給姓巴的來了一個一勞永逸,叫他閉嘴,徹底擺脫勒索。」 「之後呢?」白莎問。 「之後她穿上泳裝,從岩石的階梯下去,到小海灣,跳進水裡,像往常一樣,做她的晨泳,裝著沒發生任何事地回家,沖個涼,換上衣服,去城裡買東西。」 「那把槍呢?」白莎問。 「那把槍,」我說:「她交給了水子,要水子栽到蜜蕾家裡隨便什麼地方。反正最後警察一定是會找到。警察第一次搜查沒有搜出來,只是運氣而已。」 「但是兇手怎麼會知道那麼許多其它人的事,知道把槍栽在蜜蕾家最合適?」 「你說對了,」我說:「這就是我們的主要線索。這個人一定和姓巴的非常接近。接近到知道尚有其它受害者。她還要認識水子。木蜜蕾是樹頂上的大果子,那女人是較小的果子,不過比較危險,有毒。」 畢帝聞一直在觀察我有聲有色的推理,他說:「你自己不相信這個理論。」 「我相信有這個可能性,」我告訴他,「目前我只不過拋了一把老虎鉗進入『警察大機器』,希望他們暫時停擺,把水子列為第一嫌疑犯。」 「但你真正認為是怎樣的呢。」畢先生問。 「我的想法是薛西乃。我想他本來是巴吉祿的合夥人。我想他負責的部份是從瑙瑪那裡拿取什麼對付蜜蕾的東西。他拿到手後覺得沒有理由要和姓巴的平分。」 「非常好的理論,」畢先生懷疑地說:「但是你有辦法證明嗎?」 我告訴他:「一點證明也沒有。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造出一個女兇手的理論,作為水子之後的第二道防線。 「我個人認為薛西乃是姓巴的同伴。我想水子是知情的,所以才肯替他們栽贓那把槍。」 畢帝聞想了想,慢慢地點點頭。他坐在那裡幾分鐘,沉思著,有時點頭。 「所以,」我說:「任何可以給我們指出其它受害人的資料,都是目前我們最最需要的證據。」 他看向白莎。 「你有沒有告訴他石牆裡的紙張。」他問。 她點點頭。 「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細看,」他說:「但是我想那正是我們所需要的東西,去拿吧。」 「不見得會那麼簡單,」我告訴他,「他們會管制那地方一段時間,我們目前不能闖過去。我倒希望你會看過那些東西,記得上面寫點什麼。」 畢搖著他的頭說:「是一封信,我沒有念它。時間不夠。」 「那我們只好再想其它辦法。」我說。 畢帝聞開始撫摸他的下巴。他多骨的手看起來很刺眼。有點畸形,有點不正常的力量。 他說:「假如我一口咬定水子正是我一眨之間看到的女人,警方如果指控我有假,只有把那真正的女人找出來,而且還要她承認才行。」 「不要自以為是,」我告訴他,「一個好的律師會詢問你到無地自容,漏洞百出。」 「唐諾,這一點我不同意你。」 「想試試?」我問。 「你是不是一個好的律師?」他諷刺地間。 「已經夠把你的故事撕成一片片的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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