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四五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出去。」

  一陣靜寂之後,他用比較慰藉的口吻說:「請你原諒,假如我耐心不大好的話。賴,我的神經緊張得不易忍受了。我不知你能不能到這裡來。白莎也在這裡,我們希望事情有什麼變化之前,大家能出點主意,討論一下。」

  「我馬上來。」

  我掛上電話。走到夏威夷皇家,乘電梯去畢先生的房間。

  從他眼睛,我可以看出他喝了酒。看白莎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我也可以知道,一個下午他已把白莎的耐心全部消耗殆盡了。

  「坐下。」畢帝聞說。

  我拉過一把椅子。

  畢帝聞說:「我們必須很快工作,以使小蕾能避免不利的宣傳。」

  我什麼也不說。他既然喜歡說,就讓他說。

  「那把槍被發現後,」畢說:「整個局勢改變了。這表示有三個女人成為主要嫌疑犯了——小蕾、瑙瑪和水子。」

  「雷瑙瑪可以除去了。」

  「什麼?」他疑心地看著我。

  「瑙瑪基本可以自保。」

  「唐諾,你給我注意了。你是請來代表木蜜蕾的,你應該知道目前狀況。你除掉一個別的嫌疑犯的嫌疑,就減少了小蕾的機會。你——」

  「我告訴你可以除去瑙瑪,」我說:「不是同情或情感。而是冷酷、硬朗的事實。這是為什麼你找我的時候,我在外面忙的原因。我要在他知道之前先去找瑙瑪的不在場時間證人談一談。不幸的是火辣麻基警官在我們談了一半的時候來了電話,而——」

  「瑙瑪的不在場證人?」畢先生問。

  「是的,她會有一個。」我告訴他。

  「我不知道她有了什麼時間證人呀?」

  「我沒有說她已經有了。我說她會有一個。」

  白莎問:「叫什麼名字?」

  「裘瑞易,他也是船上來的。他是個辛苦賺錢度假的人,旅行有預算,陸上用巴士,住在離水很遠的旅社裡,他今晨在海灘。瑙瑪過來,坐在一起,二人聊天。」

  「多久?」畢先生追問。

  「在我正要問出來的關鍵時候,火辣麻基打來電話放了一把野火。」

  畢帝聞研究著說:「有什麼差別呢?」

  我說:「裘瑞易突然瞭解這是抓住瑙瑪感激心情的好機會,以前他以為只有鑽石才能贏得瑙瑪這種美人心。現在他以為同花大順在手,贏定了。」

  「瑙瑪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白莎問我。

  我大笑。「不要擔心瑙瑪。她和小蕾雖然是最要好的朋友,但是他們必須想到自己的利益。有人給瑙瑪一個完善的不在場證明,能證明凶案發生時她不可能在場,我可以打賭瑙瑪會好好利用的。她可能現在已經得到證人了。」

  「裘瑞易動手那麼快?」

  「我知道他動手非常快。」

  「這使情況又複雜了。」畢帝聞說。

  「我從來沒有說過簡單。」

  「你能不能做些事,阻止這件事發生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不是火辣麻基正好來電話,只要再有幾分鐘,我就知道真相了。現在這種情況下,證人說的是真是假,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該死。」白莎由衷地說。

  我問:「謀殺案到底幾點鐘發生的?」

  「我們到達那裡正好十點四十分,」畢帝聞說:「謀殺案應該只是二、三分鐘之前的事。女兇手一定是跑來跑去在找什麼東西。」

  我說:「警察知道這一點嗎?」

  「噢,當然,並且已獲得證實。驗屍官證明,凶案在他到達前不到一小時之內發生的。」

  「他幾點鐘到達的?」

  「我想是十一點十五分,大概如此,」畢帝聞說:「這樣只有小蕾和水子了。我把事情仔細想過,我還可以提出一個有利的供獻。」

  「什麼?」

  「大腿的顏色,」畢帝聞說:「我不斷在我腦中重新組合當時的畫面,現在突然想到,那雙我見到的大腿是天生的自然麥色的。」

  我說:「蜜蕾一直在海灘,已經把皮膚曬得相當黑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耐地說:「但這雙腿不一樣。蜜蕾穿了泳裝曬,大腿是曬得很黑了,但再高一點,再高一點——」

  「她的屁股。」白莎替他把話說了出來。

  「正是,正是,」畢先生得救似的說:「她的——那個部位會是白的,非常白。我現在非常清楚,我看到的小姐是全裸的,沒有看到一點皮膚是白的。她——她的——大腿上面的部位——柯太太說是屁股的部位也不是白的。」

  我說:「火辣麻基警官問你的時候,你沒有說呀。」

  「沒有,我沒有說。」

  「為什麼不說。」

  「這事發生太意外,我腦筋一下還轉不過來。」

  我說:「正是如此。你現在又有太多的時間把腦筋轉過來了。你對這件事本身有利害關係,你想保護蜜蕾。你已經花了三千元來想辦法使她不要受到騷擾。你和她是屬￿同一『國』的,你現在提出的證詞值不了多少錢。」

  畢先生說:「賴,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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