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迷人的寡婦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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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件謀殺案呀?」 「武星門呀!」 「怎麼會?」 「你知道端木頓嗎?」 「知道。」 「武星門被謀殺的時候,他和我在一起,但是有人給他壓力。照他現在的回憶,他有十分鐘時間,和在舊金山的人通長途電話。」 「用哪部電話?」 「就在這辦公室外的一個電話間裡。現在他說他背對著我的,我有機會溜出去。」 「你有沒有溜出去?」 「當然沒有。」 他的眼光猶豫不定。 「你有沒有溜出去?」我再問。 「我只是走出辦公室半分鐘。端木頓在電話間裡,他的背半對著我,他應該看到我出來進去的。」 「你是出去過?」 「是,沒有超過半分鐘。」 「那是什麼時候?」 「餐廳出事五分鐘或十分鐘之前。」 「你是指女侍發現屍體?」 「是的。」 「想要我幹什麼?」 「有的事是掩飾不住的,尤其在謀殺案的調查裡,」巴尼可說,「人都喜歡自以為聰明,見到風就是雨。外面謠言太多,多在說武星門在勒索我。」 「把老實話告訴他們,」我說,「告訴他們這是假裝的。」 「這倒沒什麼大不了,」他說,「我擔心的是下一步。」 「什麼下一步?」 「有謠言說武星門要把照片拿去交給我太太。」 「他另外還有底片?」 巴尼可點點頭。 「你怎麼會知道?」 巴尼可說:「這渾蛋要我付二萬五千元。」 「你有沒有殺了他?」 「沒有,真希望是我殺了他。」 「你知不知道什麼人幹的。」 「不知道。」 我說:「我一定會查出來什麼人幹的。要是是你,我還是要把你送官的,我沒有其它辦法。」 「我沒有殺他。」 「真的不知道什麼人殺他的嗎?」 「真的。」 我告訴他:「好吧!我要加大一點壓力。」 「對誰?」 「對謀殺犯——假如你是謀殺犯,壓力就加在你身上了。這一點希望你瞭解。」 「我瞭解。」 「我現在要照幾張彩色照,而且要立即印出來。我知道一家店可以替我服務。我要你提供照相模特兒。」 「什麼模特兒?」 我看看手錶。 我說:「我知道一種好相機,你告訴我,哪一位是侍候武星門的女侍,就是發現屍體的那個女侍?」 「貝比。」他說。 「好,」我說,「把貝比請來,請廚房準備兩份中式晚餐。我立即去買相機,你二樓不要讓客人上去,等我拍完照再說。」 「這些照片你要用來做什麼?」 「拿來裝裝樣子,」我說,「你要我工作可以,先開一張一千元支票給我。我立即去買相機,也立即會把相片洗出來,二十分鐘一定回來,讓中餐部和貝比準備好。」 我開車去那家我見到過有快鏡頭新式相機的店,買了相機和一卷膠捲。二十分鐘內回到了巴氏餐廳。 「一切就緒了嗎?」我問。 「一切就緒了。」他說。 「我們馬上工作。」我告訴他。 我們走出來,貝比在等。 貝比是個美麗的金髮碧眼女郎,身材也美。明眸皓齒,十分自信。 巴尼可給我們介紹。 她看向我,她說:「想要我做什麼?」 我說:「我要你摔一跤,把一盤食物摔得一地。」 她奇怪地說:「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上次已經夠糟糕了,再來一——」 巴尼可打斷她說:「我會請別人清理的。賴先生叫你怎麼做,你就照做好了。」 「是的,巴先生。」 我加一句道:「不過一切都要保密。」 她點點頭。 我特別注意請他們把餐廳當中的燈光開到最大。 「我先對對光。」我說。 我一面假裝對光,一面照了三張她的照片,照相機快門開閉時聲音很小,貝比根本聽不到。之後,我叫她托著盤子,摔下去的時候照了一張相。在貝比倒坐在地,一大堆食品狼藉地上時又照了張相。 「再露點大腿。」我說。 她把裙擺向上拉。 「哇!太多了,拉回去一點。我們不是替《花花公子》雜誌拍照。這是新聞照。」 她把裙擺下拉,一面說:「你怎麼說都行,這樣如何?」 「再拉上一點。」 她把裙擺又拉上一點。 我按快門三、四次,把各種姿態多照幾張備用。 「好了。」我對巴尼可說,「叫他們來清理好了。千萬別對他們說怎麼弄成這樣的。叫貝比別亂講,你控制得了她嗎。」 「當然,沒問題。」 「OK,」我說,「那就開始控制她吧,叫她把這件事忘了。」 我走去照相館,請他們把照片洗印出來。兩小時後,一切都妥了。 我把女侍貝比摔跤摔翻餐盤那一張照片,放進身上的皮夾,把其餘的全放進一個信封,信封上寫我辦公室地址和賴唐諾親收,把信封投入郵筒。 我打電話到蔔愛茜公寓。 「愛茜,有什麼新鮮發展沒有?」 「沒有。」 「完全沒有?」 「什麼也沒有,寧靜極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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