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迷人的寡婦 | 上頁 下頁 | |
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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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樓繼續道:「我現在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懂我意思了嗎? 「巴尼可已經洗刷他的嫌疑了。他受武星門勒索。他同意付一萬元。目的是取回有一天晚上他和一個女人在休樂汽車旅館『休樂』的證據。 「巴尼可來找你。你去付那一萬元,拿到了照片和登記卡,但是你起了壞心,也許你自己想用來勒索你的雇主,你不肯把證據交還給巴尼可。我不知你在搞什麼鬼,巴尼可說他對你清楚得很。 「反正你自武星門那裡得到了一張自白書,說他自己是個勒索者;說他送回證據,得了一萬元。證據當時由你拿到,目前仍在你手中。 「現在,我們要這些證據,也要這自白書。 「武星門是個勒索者,假如巴尼可沒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我們自然會懷疑他的,但目前,你是我們頭號疑犯。」 「巴尼可有什麼不在場證明?」我問。 「他和端木頓在談一件事。在女侍發現屍體前半個小時,兩個人一直在談話——他們談話開始至少十分鐘後武星門才來到餐廳,進入十三號卡座。他們一直談到領班來告訴他們大廳裡出事了。」 「原來如此。」我說。 「要知道,」善樓繼續說下去,「端木頓自己也有解決不了的大事。有些和他敵對的人到東到西在說,他五號晚上在舊金山參與了一個聚會,與會的人共同彙集了一筆款子,想活動一件提案在國會裡通過。」 「所以端木頓下來這裡,問巴尼可,他會不會否認他也在場。對不對?」我問。 他更正我說:「端木頓下來這裡,來找證據,可以證明那一晚巴尼可不在舊金山,而是在洛杉磯的證據。 「巴尼可告訴他那一晚自己在哪裡、在做什麼倒不是很熱心。不過萬一事態嚴重,他可以提出他不在舊金山的證明。」 「於是你就找上了我。」我說。 「於是我就找上了你。」善樓說。 我什麼也不說。 「現在,」善樓說,「你告訴我,照片在哪裡?」 我告訴他:「照片在一個極安全的地方。」 「巴尼可要這些照片。」 「巴尼可不是我的雇主。我把這些照片留著要交給別人的。」 善樓說:「好吧!是我們要這些照片。這是證據。」 「什麼案子的證據?」 「證明武星門是個勒索者的案子。」 「這一件事不必證據,你已經知道了的。」我說。 「小不點,到了這裡憑嘴巴巧是沒有用的。你想過關,這是機會。」 「我不想呢?」 善樓獰笑道:「我們目前還不想逮捕你。但是我們要讓大家知道,已經有兩個人作證,在命案被發現前不久,見到你自十三號卡座出來。」 我說:「真是觀察力極強的證人。你有沒有問她們,她們那天可曾看到你有沒有喝酒。她們有沒有見到你是在屍體被發現前走的還是之後走的?」 善樓黑著臉向我。「你這個混帳,混蛋,流氓,我——」 「別緊張,善樓,」鄧吉昌說,「這傢伙反正已經被人在一行排起來的人當中指認出來了。」 我說:「那還認不出來。一行人當中只有一個人像我。」 善樓獰笑道:「我們倒認為這是一次十分公平的指認。這些都和你差不多年齡,一樣高矮,外型也很像。」 我說:「是呀!其中兩個還穿著囚犯制服,兩個是大塊頭警察。」 「哪兩個?叫得出名字嗎?」善樓問。 「我怎麼會叫得出他們名字!」 「我看你無法證明你所說的,小不點。你只可以說說而已——我倒認為這是公平指證,阿吉,你說呢。」 阿吉說:「當然,當然,是的。我認為這次我們出奇的做得公正。當然,我們一定要工作得快,不過我們極公正地把他放在六個人當中,是女孩把他挑出來的,兩個女人都分別把他自六個人中挑了出來。」 「有一個是看另外一個指認之後,才決定選我出來的。」我說。 善樓說:「我不認為她聽到另外一個說話了。我講話聲音特別小。不過也沒有太多差別。」 「你準備將我怎麼樣?」我問。 「你一直在忙一件案子?」 「是的。」 「你的合夥人,白莎一直在找你?」 「我也一直曾經抽空設法和她聯絡。」 「再說說看。」他說。 「你不想留我在這裡嗎?」 善樓說:「老天!不想。我們只是要查訊一下。你有絕對的自由。不過我們如果再有對你不好的證據,我們就會再來找你,證據假如再多一點,我們就把你送進煤氣室。」 「你認為你真能找出證據來。」 善樓說:「喔,這一點我能確定。我們真要找證據,可以找很多。我們已經有不少證據了,但是我們要絕對不冤枉好人。我們總是給嫌犯最大的辯護機會的。」 「所以,我現在自由了?」我問。 「當然,當然。」善樓說。 阿吉說:「不過我一直聽說你是聰明人,你該多想想。」 「想什麼。」我問。 「想每一件事。」 阿吉站起來,走向門邊,把門打開。 我走出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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