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迷人的寡婦 | 上頁 下頁
二五


  我說,「我本來有疑心,現在知道整個晚餐是設計好的一個圈套。我們的桌子安排在大廳最中心位置,照明也集中在此。武星門則安排在外圍的十三號卡座。

  「那個卡座直接觀察我們桌子沒有任何阻礙。我想他的任務是取得照片。我越想那種安排越清楚——武星門去那裡就是因為我在那裡的關係。

  「大大的裝香檳酒的銀桶在桌子的另一側。宓善樓警官整個臉可以被照下來。頭上有明亮燈光。巴尼可引誘我夥伴和我,讓我們拉宓警官一起蹚這渾水。

  「武星門這人,我早知他是替巴尼可工作的——事實上,他還可能替別人在工作,和巴尼可鬥法。

  「這些照片,對某一個人一定很重要,而且巧妙安排好要武星門來拍照的。

  「然後,突然發生一件事,把整個計劃搞亂了。第三者介入直接發生了衝突——你有概念嗎?」

  她說:「沒有。我也找所有小姐問過,沒有一個人看到有人進過十三號卡座。」

  過了一會兒我告訴她:「我開車只把你送到聖太安那。你可以自己經過邊界,乘巴士去愛西尼大。別忘了告訴我你住哪裡。

  「你可以送我一張明信片。別用你自己名字寄卡片。隨便寫個假名,我會瞭解的。」

  她斜視地看向我:「你不和我一路到愛西尼大?」

  我說:「我越想越覺得不好。假如我和你一起經過邊界,他們會說我怕被捕所以逃逸,甚而可以用這罪名把我關起來。」

  她歎口氣道:「我倒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下去——一個人在那邊還是很寂寞的。」

  我說:「也許你在那邊只要躲一、二天。當然也可能我會過一陣子參加你的陣容。」

  「唐諾,你會來嗎?」

  「我只是不要他們認為我怕被捕而脫逃。」我說。

  「我也不要你冒任何危險。」她說。

  我把她送到聖太安那,停車。「只好到這裡了。」我告訴她。

  她給了我一個再見之吻。

  §第十二章

  這天下午我打電話給卜愛茜時,她正怕得要命。

  「有什麼不對?」我問。

  「那些警察。」她說。

  「他們怎麼樣?」

  「宓善樓命令你要立即和他聯絡。」

  「很多人都想要我立即和他們聯絡。」

  「白莎叫得連房子都要震倒了。」

  「那是她家常便飯。」

  「宓善樓說要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話?」

  「在加州,逃亡是有罪的一種證據。」

  「什麼人逃亡了。」我問。

  「他說是你。」

  「愛茜,你幫我個忙好嗎?」

  「當然。」

  「這是非常重要的事。」

  「唐諾,我甘願為你做任何事。你知道的。」

  「白莎是不是在進進出出?」我問。

  「是的。白莎出去的時間還蠻多。」

  「下次白莎出去的時候,」我說,「放一張字條在她桌上。說是我打過電話來了,要和她說話;因為聽到她出去了,我說我五分鐘會再打電話回來。我五分鐘後又打電話回來了。因為她仍不在,我告訴你我不能再等了。你會辦嗎?」

  「會辦,一定辦。」

  「白莎會問你我在哪,自哪裡打電話來的。你可以告訴她,我是自公用電話打來的電話。我正在辦一件重要案子。我忙得一點閑也不敢偷。」

  她說:「好,我會告訴她。還有件事,那個記者尹科林,找了你三、四次了。他也說是重要事,一定要和你聯絡。」

  「可以,」我說,「假如他再打電話來,就說你告訴我了。我會在一小時內和他聯絡的。」

  「唐諾,這會不會是十分危險的?」

  「我不出現就更危險,」我說,「一旦警方找到藉口說我是在逃,他們就可以向我予取予求了。

  「所以,我除了裝做無事去訪問別人外,沒有別的辦法。尹科林可能是世界上最適合訪問的一個人。」

  「他會通知警方,會不會?」

  「不見得,他是記者,他要內幕新聞。他要挖掘出新聞後,才會把我交給警方,而且大吹是報紙使我投案的。

  「假如一時他得不到內幕,或是我能牽得動他,他會死活追我故事的。

  「到了最後攤牌的時候,我給他一張法院開庭傳票,他只好去作證,說自始至終他都和我在聯絡。我怎麼能算逃逸呢?」

  愛茜說:「但是,假如他作證說,是你告訴他,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在哪裡——」

  「我不會向他說這句話的,」我說,「我會告訴他我在辦一件案子,那件案子發展太快,我不能半途而廢。我會告訴他我幾度要向偵探社回報,試著聯絡白莎,不巧她都出去了。」

  「唐諾,我覺得很危險呀!」

  「以我目前所在的地位說來,」我說,「一切都是很危險的。」

  「我能做什麼再幫你些忙嗎?隨便你說什麼?」

  「愛茜,只要做好我告訴過你的,就行。」

  「會辦好的,你放心。」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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