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蠟燭奇案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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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談話,我坦率地告訴她,她會讓自己出多大的洋相。」 「那她有什麼反應?」 「先是哭哭啼啼的,最後她終於同意我的說法。並且告訴我,我是她曾有過的一位最好的朋友。」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我離開機場之後。」 「你開車送她回家嗎?」 「是的。」 「花了多少時間?」 「二十到二十五分鐘。」 「你送她回家後,在那兒待了多久?」 「大約半個鐘頭到四十五分鐘。」 「你怎麼知道你可以在機場找到她呢?」 「那是個意想不到的巧合。」 「意想不到的巧合,我是司空見慣了。」梅森告訴他。 「佛瑞得和我有……以前有過生意上的合作關係,我們分別做自己的工作,各司其職。」 「你是說,你和彌兒菲先生一起在史金納希爾·卡拉庫公司上班嗎?」 「就某方面來說,是的。不過我和公司的關聯有點間接。」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嗯,我……我當時正在負責公司的其它股份,而不是……好了,點到為止,梅森先生。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我不便在此談論。」 「你是說,當時你正在油礦區工作,而……」 「哦,拜託!梅森先生。我可沒這麼說,請你不要任意猜測。我只能夠說,我和佛瑞得是朋友。他叫我到他家裡去拿一個裝了文件的公文包,他向我描述了確切的地點,又恐怕達夫妮不在家,所以他就把自己的鑰匙交給我;他是想,當時達夫妮可能出去買東西,或去辦別的事。」 「那是什麼時候?」梅森問。 「大約中午左右。」 「為什麼彌兒菲先生不自己去取那些文件呢?」 「那天中午他必須去赴一個重要的飯局。」 「你午飯後要和他碰面,是嗎?」 「不,大概是下午四點的時候。」 「你知道他打算去哪裡嗎?他拿那些文件要做什麼?」 「那些是他要給柏班克先生看的文件,柏班克先生當時正在等他——在他的遊艇上。」 「但是,柏班克不是一向都堅持在自己的遊艇上保有絕對的隱私嗎?他不願意讓任何人以生意上的事務來煩他啊!」 「通常是這樣沒錯,但那是個例外的情況。柏班克先生要見佛瑞得;事實上,柏班克還曾經叫他到自己的遊艇上去。」 「你確定?」 「是的。」 「假設情形是這樣子好了:星期五下午,羅傑·柏班克並沒有在遊艇上,甚至也沒打算去那裡。」 凡奈斯微笑著搖搖頭,顯得很有自信。「梅森先生,我想你會發現到,情況並非如你所想的那樣。」 梅森剛要說話,卻又臨時改變主意。他對凡奈斯的答覆仔細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說:「好,你去拿文件,接著發生什麼事?」 「我在長沙發上發現一張釘在枕頭旁的便條。」 「你怎麼處理它呢?閱讀之後放回原處嗎?」 「當然不是。我怕佛瑞得可能會突然跑進來,所以就把它拿起來,放入口袋。」 「那張字條是寫給佛瑞得的嗎?」 「是的。」 「你有沒有帶在身上?」 「梅森先生,你不覺得這個要求實在過分了些嗎?」 「不會。」 「梅森先生,那張字條關係著某人的幸福……」 「那張字條,」梅森插嘴說。「是證據。至少有助於為我正在調查的這個案子提供一點線索。如果你真的想要避免引起大眾的注意,我想你會同意: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我所要的訊息交給我。」 凡奈斯猶豫了一下,以疑問的神情看了戴拉一眼。戴拉對他點頭示意,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你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才對。」 「哦,好吧!」凡奈斯終於接受了他們的建議。「或許最好是讓你擁有這些證據,梅森先生。」 他打開一個公文包,拿出一張紙,然後把它交給梅森。 梅森看出那張紙曾經被釘在某種布料上。頂端那兩個大頭針穿過的小孔,以及有點皺折的表面都是釘過大頭針所留下的自然跡象。 字條上的字是用鋼筆沾墨水寫的,字體相當整齊。 親愛的佛瑞得: 我知道你會認為我一無是處、很不足取,特別是在過去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但是,我實在情不自禁;正如我數度跟你提過的:我無法控制我的心,我只能試著約束自己的情感,然而我就是按捺不住那種由來已久的特殊心情。這心情近似情感,又充滿情感,但卻不僅僅是情感而已。 在踏出這一步之前,我內心掙扎了很久,我想你應該能夠瞭解這一點。或許,你早已察覺我的症狀,但卻不敢診斷它們——和我起初的態度一樣。佛瑞得!簡單的說,就是我愛上了道格。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或疏忽了什麼;現在我們倆也都心餘力絀、無計可施。你一向待我很好。我會永遠欽佩你、尊敬你的。坦白說,過去四、五個禮拜裡,你似乎從早到晚都在忙石油方面的生意;因此,那段時間我很孤單、寂寞。但是,我知道那些事務對你的重要性,我也瞭解你目前做得很好,即將賺大錢;在此衷心地向你道賀。 佛瑞得,不用說,我是不會要你半毛錢的。你大可開始準備離婚手續,擬出個棄權書或財產處置計劃。或者,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採取什麼必要的行動都隨你了,你的律師會告訴你該怎麼做。但願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再見!親愛的。 達夫妮 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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