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 |
五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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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目向下看我:「你這個傲慢、無禮的小雜種,我是說真的。」 我伸手進口袋。 他走向房間另一側,拿起電話,對我們說:「我現在就打電話警察局。」 我自口袋拿出那封從傅可娜雷諾公寓中取來的信。 華亞塞只看一眼那信封, 立即把手中話機放下, 好像十分炙手似的。我說。「我在雷諾打聽,想像中應該有封信寄給她的,固然不錯。」 他站在那裡、像石膏像。 「郵政法律裡有這麼一條,你這種行為是要受罰的。」 我平靜地說:「我特別注意艾保羅,他那麼熱心提醒你要寄有關開標的信。幸好你同意了,由此可知,他對你的『業務』是十分瞭解的。」 白莎說:「唐諾,你在說什麼呀?」 我說:「也許費律願意接受事實,因為愛她,無論她結過多少次婚,仍願娶她為妻?華先生,你是個愛家的人、沒有費律你不會高興的,老的時候,和子孫不相往來,你會寂寞的。」 即使我給他來次老孫的基本手段,—一二一,也不見得會打擊他更重些。 「換了我是你。」我繼續:「我覺得她的記憶喪失,正好救了我自己。」 他勉力招架地說:「要是現在費律發現她,欺騙了他,費律會離開她,起先也許很傷心,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說:「你錯了,他沒有辦法發現,我自己——現在要出去吃點東西,20分鐘後再見。」 我走出房間,把他和白莎留在房內。 我溜達到街上,走進一個酒吧,拿了根牙籤,回到柯白莎的房間,她一個人在房裡,我問:「華亞賽呢?」 「去收拾點行裝,你實際上不必如此對待他的,親愛的,你對他老有成見。」 我說:「我用記憶喪失給他一個擺脫一切的補救機會,他太笨了,不能瞭解。」 「不,不是笨,只是太自信費律會照他意志做事。」 「費律在戀愛。」 「唐諾,他那封信怎麼回事?寫點什麼?」 「沒什麼大不了事。」她生氣地看看我,電話鈴響,她拿起聽筒說:「哈羅。」過了一回又說:「好,我們就來。」 她掛上電話。「費律租了一架飛機,加上你租的一架,我們都可以去雷諾,他要我們立即動身,唐諾,信裡說些什麼?」 我站起來,走向房間。「我們走,不要叫他們多久了。」 §第十七章 柯白莎和我同機,其餘的都乘費律租的飛機,最後一分鐘艾保羅才決定同行,什麼理由也沒有,只是跟著晃晃。 一起飛,有韻律的引擎聲就催我入眠,好多次白莎想吵醒我問我問題,我用是呀否呀的支吾以對,側身又睡。「唐諾,你不可以和華亞賽作對。」 「嗯哼。」 「你這小鬼頭,白莎知道你不會真去愛上一個女人的,你愛女人沒錯,我的意思是真正愛上一個女人,你喜歡你的職業比喜歡女人更多,是不是?唐諾,回答我呀!」 「是。」 「告訴我,荀海倫有沒有殺掉和她同居的男人?」 「她沒和他同居。」 「噢?才怪。」 「商業夥伴。」 「鬼才信。」 我沒有出聲,過了一下,白莎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她有沒有殺他?」 「我希望她沒有。」 我沒張眼,也猜得到白莎有光的小眼睛,正在仔細看我臉上表情。她說:「至少荀海倫知道什麼人殺了堅尼。」 「也許。」 「她不敢告訴警察。」 「可能。」 「我打賭她全告訴你了,你有你特別方法,小鬼頭。唐諾,告訴我,你用什麼方法,你用催眠術?一定是,要不然怎麼行,當然不可能像洞穴人一樣,給她一棒子,再不然為她們打一架,女人喜歡男人為她們打架,也喜歡照顧被打傷的人,唐諾,怪不得你常常眼青鼻腫的。」 我的頭直向前倒,進入睡眠狀態。白莎把我頭扶回,又不斷拍我的肩。 「親愛的,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有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 「華家有錢,有勢,亞賽又有頭腦,他不會喜歡受人擺佈。」 我什麼也沒說。 「我打賭姓荀的女人,你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這句話當然不是問句,不須回答。 白莎說:「要是姓荀的真知道兇手是誰,兇手現在已怕得發抖了。」 我說:「我想她是知道的。」 「那她一定告訴了你。」 「沒有。」 「但是,一旦警察問她,她會說出來。」 「我看不見得。」 「唐諾。」 「嗯。」 「你想兇手知道不知道?」 「知道什麼?」 「荀海倫不會說出來。」 「那還要看兇手是誰。」 白莎突然說:「唐諾,你知道兇手是誰,是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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