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五〇


  我拿出來,還有3張20元的旅行支票。

  她笑道:「照目前開支,過不了幾天。我也想付一點我的開支。」

  「不可以。」

  「為什麼,我又不是沒有錢,我還挺肥的,我要出自己的一份,你不准拒絕。」

  她打開皮包,拿出一卷鈔票,剝下3 張20元的放回皮包,把其餘的全要給我。我搖搖頭拒絕。

  「好,我不出錢,這算是借給你的。」她說:「你有錢時還給我好了。」

  「這裡是多少?」

  「我不知道,三四百元吧,你可以數一數。」

  我數了一下,這一卷有450元。

  「你哪裡來的?」

  「本來就在皮包裡的。沙包和我分手前就有的。」

  我把錢放進口袋,一字不提在賭場俱樂部見她的事。

  飯後我們開車進城看了場電影。路易只管自己,海倫也不說話。

  回家路上海倫哼著流行小調。到了門口,她叫大家停在門口,仰望星辰。突然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只希望美好的不要散得太快。路易,是不是?」

  路易說:「你在問我嗎?我們處得不錯,物以類聚。」

  我們大家歡笑,進門。

  我等到海倫去淋浴,準備上床,才說:「路易,我要去拍份電報,我要進次城。告訴海倫不要等我,我要等回電所以會晚一點回來。」

  我說得很小聲、只要路易聽到。

  「沒問題,」路易說:「不要亂跑黑巷子,萬一有人找你麻煩,不要忘記老孫這套——二。要打就要—一」

  「我會記住。」我保證,輕輕開門,坐上汽車。

  在城裡,我專找大的醫院。我有耐心,很小心——標準的跑腿工作。把名片給醫院管理單位的人,告訴他們有一個人失蹤,我正在找她。就說有可能是記憶喪失。所以希望他們查查所有記憶喪失的住院病人。

  「我們倒是有一個記憶喪失的病人,」一家醫院說:「一個年輕女子,只是只來了半個小時。大概不可能是——」

  我把口袋中傅可娜的照片拍出。「不可能是這個人吧?」我問道。

  「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她。但我可以問那一層樓的護土。」

  數分鐘後,一個臉和她漿過的制服一樣硬的護土,懷疑地看著我,又向下望一下那張照片。突然激動地說:「啊!那就是她,沒錯就是她。」

  「你能確定是她嗎?這種事不能弄錯。」

  「不會,一點問題沒有,她到底是誰?」

  突然我改變態度,變成十分小心。「我是在替一位雇主工作。」我說:「在我和雇主聯絡前,我不能自動提供消息。不過告一訴你一點點沒關係。她在她結婚——幾乎是前夕失蹤——過度緊張。我可以見她嗎?」

  「那我要訪問主治醫生。」

  我說:「要是你能百分之百確定是這個女郎,我就不必等醫生回音了。反正她又不認得我。我先去交差。」

  「不過,你知道她過去,你去提醒她,也許可以使她回到過去,回復記憶來。」

  「我不想冒這個險,最好還是讓雇我的人來找醫生。」

  「不錯,這樣是會好一點。」護士說:「請你留個姓名和地址。」

  我把名片給她。櫃檯上護士說:「我已經有賴先生的地址了。」

  我離開醫院,爬上老爺車回去。荀海倫穿著睡衣,睡袍,坐在沙發上。

  「怎麼你還沒有睡。」我問。

  「我在等你,今天一天你都知道晚上還要進城。是嗎?」

  「是的。」

  她看著我,想看透我心事。她說:「唐諾,我想筵席要散了是嗎?不要不好意思。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我說:「我立即要找飛機去拉斯維加斯。我在明天早上應該可以回來。」

  「要不要我送你去飛機場。」

  「路易可以送我去。」

  「我喜歡送你去。」

  「那也好。」我說。

  她走去寢室,下頦向上,雙肩輕鬆愉快。

  路易走出來,問道:「怎麼啦?」

  我說:「路易,我要你聽著,我拜託你一件大事。」

  「什麼事。」

  「請你看住海倫。」

  他奇怪地問我:「海倫怎麼啦,你想她會騙—一」

  「我說照顧她,保護她。今晚我不在這裡,但不論她到那裡,你要跟在她身邊,要全力保護她,不能出一點事。」

  「為什麼?到底怎麼啦?」

  「她有危險。」

  「什麼危險。」

  「有人會希望她死,謀殺。」

  他濛濛的眼突然有了生命:「放心,交給我,絕不會叫她吃一點虧。」

  我們握手。

  海倫自房中出來,一手仍在扣衣袖鈕扣。她背向我說:「來,幫我扣後面的扭子。」

  我幫她扣好上衣背後的或子,幫她穿上外套,她慢慢轉身,身子正在我懷中。她雙眼向我看著,嘴唇半張。她點點頭,我就輕輕吻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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