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三八


  「你本來就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麼都會合適,你身材很好,有合理的比例。」

  白莎愉快地說:「馬屁精。」

  「不,我倒是真心的,要不要上街,小小賭一賭?」

  白莎說:「你曉得我碰到什麼了?」

  「不知道。」

  她說:「唐諾要辭職,你相信不相信?」

  「辭什麼職?」

  「不再為我工作。」

  華先生看著我,但向白莎發問。「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我說:「馬上。」

  「為什麼?」華先生看看白莎,又看看我。

  「他戀愛了。」白莎說:「對象是—一」

  我站起來走向門口。「假如你要討論我的私生活,」我說:「我不在場,你可以少點顧忌,你如要講那女孩壞話,我不要聽,你的腦袋不會瞭解她的好處。」

  我把門自身後關上,走向走廊,足足走了6 步,聽到門突然打開,房後是白莎的聲音說:「亞賽,讓他走,你救不了他,他一旦決定。不可能—一」關門聲打斷了聲音。

  我走回仙掌斑,孫路易尚未回來,我又到電信局說:「我叫賴唐諾,我在等洛杉磯送到薩兒薩加夫旅社的電報。」

  「請等一下,」職員說:「我來查一查。」

  等了2、3分鐘,他出來說;「有,剛巧收到。」

  「能不能這裡給我,省得你們送去旅社?」

  他看看我,問道:「有什麼身分證明嗎?」

  我給他一張偵探社名片。

  他看了名片,打開抽屜,把名片丟入,把電報給我。

  電報來自蔔愛茜,電文說:

  薛堅尼資料已航寄。1933,12月14與胡依娃結婚,無離婚記錄,另有人曾調查相同資料,想系他社受雇調查胡女,飲食習慣改變起因生理需求,勿使下跌太快,會導致反彈。

  我將電報放進口袋,步行到仙掌斑等候,樓下管事要送我一把籌碼試試手氣。並希望我千萬不要客氣。我告訴他我只是在等孫路易,而且喜歡隨便晃晃看看。

  15分鐘後,路易回來。

  「一切順利嗎?」我問。

  「要看你什麼叫順利,這些人笨得像牛。你知道怎麼著?我一開口,他們就想推在我身上。」

  「推什麼在你身上?」

  「殺死薛堅尼。」

  「瘋了?」我說。

  「他們是瘋狗。」

  「怎麼想得出來的?」

  「那是堅尼沒錯。我認出是他,他們要我說我怎麼知道是他。他們認為即使我和他賽過一場。不見得會在陳屍臺上還認得出來。我就告訴他們,不只挺在那裡我認得他,而且前一晚,他活生生的時候,我就認出他。你以拳為生時,你注意其他拳手的小動作,你記得一次就終身不忘。這些蠢牛要知道昨晚的一切,但一知道昨晚在這裡的一切,他們立即說我對他有恨意,因為他幾乎使我失業。而且老闆會對我印象不佳。他們又問了畢先生很久,當然用電話,特別注意我有沒有說要報復。」

  「老畢怎麼說?」

  「他說我有點神經,叫他們不必當真。你能想得到嗎?孫路易?有神經?」

  「之後呢?」

  「他們把我帶到局裡,當我犯人看,說我可能殺了他。最後大概他們相信了我的話,讓我回來。兇殺案發生時,誰都知道我都在這裡上班。」

  我說:「我才和畢先生談好,他給你30天假期,你把我訓練訓練好嗎?」

  「訓練拳擊?」

  我點點頭。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一句話,我真能改變你。你有天份。你想進拳擊圈。」

  「不是,只是想對拳擊多知道一點。」

  「那很好——但是——」

  「路易,一切都已講好,你薪水照拿,你不損失任何東西,回來時職位仍在。」

  他說:「我就在這裡教你。我們在地下室佈置一個場地,我每天訓練你一點。」

  「不,我對一切都有點疲憊了。我想脫離現有的一切。我們離遠遠的建立一個訓練營地。也許到雷諾附近找個地方,另外還有一位女孩和我們一起。」

  「一個女人?」

  「嗯哼。」

  他看著我,眼皮扇呀扇的。用缺了兩個牙的嘴笑著說:「什麼時候開始?」

  「立即開始。」我說:「我去買輛適合這種場合的中古車,我們可以悠閒地一路露營過去,化費不了多少的。」

  「喔,」他說:「好極了,露營我最內行,我另外有個絕活,野炊我最在行。」

  我說:「你準備一下,我們必須匆忙一點。我有一個感覺,我們要不快走,警方會不讓我們走。」

  有一陣子他眼中露出恐懼,他說:「我還不能立即走,我有些手套。但那都是輕的一種,訓練時要用重一點的。我們也要一個沙袋,我離開洛杉磯時把我的賣了。我們只要花——」

  「我們去雷諾買。」我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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