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二八


  「說了這些之後,他又要什麼?」

  「什麼也沒有,怎麼啦?」

  「他有沒有很小心的提到什麼?」

  「喔!他要知道我們向警方吐露了多少,我叫他不必擔心,你不會洩露任何消息。他特別說到希望你不要告訴警方案子的內容,和那封信的事。我叫他可以回去睡覺,一點也不要擔心。」

  「費律如何,和他爸爸在一起嗎?」

  「沒有,這是後來父親沒有來這裡的原因,費律和他父親有了不同的意見。」

  「有關哪一方面?」

  「我不知道,親愛的。我想像他們父子為了你意見不合。」

  「為什麼?」

  「費律對你特別有信心,他要他爸爸給你全權,要怎樣就怎樣去找尋傅可娜。他父親認為這太破費,只要你找到可娜離開是自願的證據,就足夠了。費律認為她可能被敲詐勒索等等。他父親表示若真如此,華家反正容不了她。費律十分激動,他們爭執,他父親就把他留在俱樂部一個人先走了。」

  我想了一下說:「這大概是8點鐘,或8點過不久。」

  「想像得到。」

  「你沒向警方提起?」

  「我叫警方他管他的案子,我管我的案子。」白莎說:「那混球甚至要問我那段時間我有什麼時間證人。我一個人在這裡等華先生,華先生恰因為與兒子吵架沒見回來——」

  「他到哪裡去了?」

  「他非常失望,你知道他一切為他兒子著想。因為他太傷心了,所以他都忘了告訴我他不來看我了。他——」

  「他究竟到哪裡去了?」

  「他哪裡也沒有去。」

  「你說他回到這裡旅社又回自己的房裡去了。」

  「喔!我懂得你的意思了。沒有,他沒有直接回來,他太激動了。他在外面走了一段時間,再回旅社希望能入睡。他,費律和艾先生有一個大的套房。費律11點鐘才回來。警方發現華先生是我的雇主後,把他吵起嚴詢了一陣。可憐的人,我想昨天晚上他一夜沒好好睡覺。」

  「兇殺案的詳情你知道嗎?」我問。

  「什麼也不知道,他被槍打死了,我只知道這一點。」

  「什麼口徑的槍?」

  「不知道。」

  「他們在公寓裡找到槍了嗎?」

  「好像沒有。」

  「沒有人聽到槍聲?」

  「沒有,你清楚那幢房子的情形。那是在側街的邊上。有幾家商店僅只有這兩家相聯的住家。商店6 時關門。廚房裡有人曾經翻找過什麼東西。水池下面貯櫃的門沒有關。我聽說有幾滴血在廚房門口。我是從他們談話裡聯綴起來的,他們可不會提供消息給我。」

  「他死了也好,」我說:「他是活該的。」

  「唐諾,怎麼可以這樣說。」

  「為什麼不可以?」

  「他們會套住你的。」

  「他們反正已經有不少資料要想套住我了。但一件也沒有真正管用的。」

  「火車上應該有服務人員記得你呀。」

  「沒有。」

  「你的車票呢?」

  「他們也沒有來收。」

  「你的臥鋪票也沒有收嗎?」

  「沒有,我自己上了車,爬進臥鋪,就睡了。」

  「奇怪,隨車服務員應該叫醒你要車票的。」

  「那是因為他沒有注意到我。」

  「情況不是對你不太好嗎?」

  「也許。」

  白莎說:「你老說你有腦筋。你自己想辦法不要進監牢吧。重要的是我們一定要幫華先生忙。你認為這件謀殺案和博可娜的失蹤有沒有連帶關係?」

  「現在言之過早,很多人有理由要殺耿哈雷——其中理由最強的是我們好朋友,拉斯維加斯警局的警官施偉廉。」

  白莎說:「別傻了,要是施警官殺了他,施會承認自己開的槍,而後做出一付英雄相、英勇警官槍殺騷擾民眾的逃犯,等等那一套。」

  「當然我尚未確定,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

  「我看連可能性都不能成立。」

  「我認為有此可能。」

  「為什麼?」

  「老百姓不太喜歡槍手型的警察,施警官在找沙包。施警官對他十分感冒。沙包對自己拳頭十分有信心,而且從不喜歡受制於人。」

  「但是施警官總是可以說自衛殺人的。」白莎說。

  「嗯哼。」

  「唐諾,你不可以瞞我,我說的有什麼錯嗎?」

  我說:「沙包沒有帶武器,他在家裡。陪審團不太會同意這樣殺他可稱自衛。再說警官應該受過訓練對付空手的犯人。」

  「但沙包是個職業拳手,他的拳頭,就是武器。」

  「警官也受過訓怎樣制服沒有武器在手的人。」

  「你怎樣會想到施警官有份呢?」

  「我沒有。」

  「我以為你有呢。」

  「我只說有可能性。」

  「倒說說看,為什麼有可能性?」

  「警察拼命把這件事推到別人頭上。」

  「推你頭上?」

  「別人頭上。」

  「華亞賽要我答應他,你回來要立即與他聯絡。」

  「他有沒有知道施警官追我這回事?」

  「我不知道。他知道你會有點麻煩。」

  「好,給他個電話。」

  我把電話給白莎,她清了二次喉嚨對電話說:「請你接華亞賽的房間——早,亞賽,這是白莎,喔,你這馬屁鬼——唐諾在這裡——是—一太好了!」

  她掛上電話,看著我說:「他馬上上來。」

  我坐下,點了支煙,問道:「這樣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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