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 |
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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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步下梯,計程車司機代我們裝行李。 「機場?」他問。 「機場。」我說。 白莎向後靠在車座上:「區先生的案子怎麼樣了?」 「結案了。」 「結案了?你把目前我們唯一在手上的案子結案,我還賺什麼錢?」 「我們找到她,他付了獎金。」 「喔。」她說。 「我們有了另一件案子。」我說。 「什麼案子?」 「還不知道,一位華先生來信,希望今晚我們派人到拉斯維加斯和他見面。」 「有先匯錢來嗎?」 「沒有。」我答。 「你怎麼回他?」 「電告他我會去見他。」 「沒要他付定金?」 「沒有。我們反正要經過那裡,我可以留一晚,並不多花費什麼?」 「我知道,但是你本可先向這位花先生要點錢花花——」 「華先生。」 「好,不管他姓什麼。他想要什麼?」 「他沒說。」我從口袋裡拿出他的信:「這是他來信。看這信紙的材料,幾乎可以代替金屬做飛機外殼了。」 她看看那信紙信封說:「我跟你一起耽擱一天見見他。」 「不,你應該休息一、二個星期。」 「胡說,讓我自己來接頭。」 我什麼也沒說。 我們在起飛時間15分鐘前到達機場。在候機室等候。過不多久,自東來的班機到達。擴音器宣佈西行旅客開始登機,白莎和我進入機艙。約有半打過境旅客早在機上未下機。白莎找座位坐下,長歎一聲說:「我已經開始餓了。唐諾,跑回去給我買兩塊巧克力條。」 「不行,沒時間了。」 「不要那樣,還有兩分鐘時間。」 「你的表慢了。」 她又歎口氣重重靠向符背。靠窗坐的男人轉頭偷看她一眼。 「你還好嗎?」我問。 「還好,兩個膝蓋不聽話,肚子空空,全身像塊抹布,鬼大夫把我整慘了。」 我外側那位男士看看表。指著表面,離起飛尚有3 分半鐘,他說:「我這個表最準時。」 白莎轉過頭來。我說:「是的,我知道她表慢了,你看我也是準時的。我才在大廳對過時。」我把表給他看。時間和他的表是相同的。 他想說什麼,但立即改變意見,把頭轉看窗外。 飛機引擎發動,漸漸加快轉速。一位遲到的旅客匆匆登機找座位坐下,緊張地以為立即起飛。過了一下見尚無動靜,顯現出奇怪的樣子。 柯白莎看看她自己的表,又看看我,又2分15秒後飛機慢慢駛離機坪。 我們飛離地面,引擎聲變為較輕及單調之震動,白莎進入瞌睡。我外側的男人側身向我,對我耳語道:「你是故意弄錯時間的,對不對?」 「沒有。」 他笑笑說:「你別騙我,我對心理學最有興趣。」 「很有興趣的學問。」 「你們來自春泉療養院?」 「她。」 「我聽她說大夫和兩膝不穩,所以知道。」 「嗯。」 他看了我一下,靠回椅子,看向窗外。過了半小時他再轉向我說:「她在減肥?」 我搖搖頭。 他轉向窗外,我休息著,過不多久,我聽到他側身,感覺他在注視我。我睜開眼見他正集中注意力在觀察我。我轉向他對他耳語道:「大夫要她減肥,她患了感冒及肺炎,她不得不減了一百磅。大夫叫她維持現況。她不在乎。她愛吃。現在請勿打擾,我要睡一下。」 他開始有點驚奇,而後懂了,笑笑說:「你說對了。」 我也瞌睡了一下。醒來時飛機已落地。我外側的男人倒過身在我膝上輕輕打了兩下。他匆匆問我:「她如此超重有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 「我看恢復起來一定很快,你想控制她更困難。」 「不管我事,那是她自己的健康。」 「你們不是親戚?」 「不是。」 他有點失望地說:「我也許可以幫她點忙,同時做一點心理學的實驗。我打賭已經有很久,男人沒有把她當女人來對待了。我在這方面給她一點啟發,你看會有多大反應。」 「不必為我而犧牲。」 「我自願的,我非常有興趣。」 「說好,與我無涉。」 飛機已停妥在出口,空中小姐宣告本站停留時間10分鐘,引擎關閉,多數旅客離機散散心,伸伸腿。 「覺得怎麼樣?」我問白莎。 「軟得不像話。」 「大病初愈,自然現象。」 「餓出來的。」 「要離機走走嗎?」 「我要出去買點巧克力條。」 她離機,走進大廳,在供應站買了兩塊巧克力條。 曾坐我外側的男人漫步到她面前,說些什麼話。白莎用硬繃繃的臉色看著他。他再接近點看看她,要離開,又轉回,說了些話。白莎笑了。 我買份報紙,看看標題。一會兒那男人輕敲我肩說:「打個賭如何?」 「免。」 「我打賭她不會去吃這兩塊巧克力條。」 我折起報紙:「她付5分錢買的吧?」 「沒錯。」 「她會吃掉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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