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老千計,狀元才 | 上頁 下頁 | |
四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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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不點,」宓警官插進來說:「你這裡來。」 我說:「好呀,原來是宓警官!警官,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太太。幹太太!就是因為她被謀殺了,所以你在找她先生幹福力。幹太太,這是我的好朋友,洛城警局的宓警官。」 她顯出立即想逃跑的樣子。就是這種驚慌想逃的樣子毀了她自己。假如她能稍稍老練一點,只要嘲笑地向我看看,理直氣壯地說一句:「你在說什麼呀?」宓善樓不會理她,拖了我就走。 但是她那麼驚慌,馬腳就露大了。 「小不點,你說什麼?」善樓問,但是他眼睛是看著那女人的。 我說:「替你介紹幹福力太太,別名羅漢曼太太。」 善樓極快地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說道:「老天,不是才怪。」 她開始逃跑。 善樓和便衣三腳兩步就捉住了她。 不少旅客驚慌,讓開,然後圍集過來看熱鬧。善樓和便衣對看熱鬧的人不太友善。「讓開,讓開。」善樓說:「幹你們自己的事,我們是警察。再圍在這裡就算你們妨害公務。走,走,幹你們自己事去。」群眾漸漸散去。 善樓和便衣帶著我和那女人來到一個機場留著給警方使用的空房間。 善樓對女的說:「好吧,你先說。」 她說:「既然你們逮到我了,還有什麼話說。」 善樓看向我。 我說:「看起來很複雜,仔細推理只有一個可能。幹福力並沒有把他太太從彎路推下坡去,而那個護士也不只是因為偷了幾張愛克斯光片,就招來那麼多的困擾。杜美麗的困擾是因為她偷了一個屍體。」 「偷了個屍體?」善樓大聲問。 「當然。你去看看醫院報告。杜美麗的一個女病人,晚上自己起床跑掉了。這女病人是車禍在治療,她是當晚死了的。 「幹福力,就是羅漢曼。 「幹福力等一個機會,等好久,就是要這樣一個屍體。杜美麗偷過幾張愛克斯光片,這次他們要她們偷個屍體。他們等了好幾個星期,要車禍死的,要死在杜美麗管的病房,要在晚上她一個人值夜班時。最重要的是沒有家屬,身材又要類似幹太太的。 「他們把死人偷運出醫院;脫掉衣服,換上幹太太的服飾,讓杜美麗謊報病人自己溜掉了,他們把死人放汽車裡推下坡去,燒到辨認不出來,幹福力可以領他太太的保險金。 「沒有想到的是,警察比他們想像中熱心,能幹了一點。警方檢查了幹福力租來的車子,發現了他們用來推幹太太和租來車子下坡時所割掉的油漆。幹福力知道騙太太車禍死亡保險金非但泡湯,而且他還有被控謀殺的危險。他和他太太本來準備好必須逃亡的。所以兩個人早已在達拉斯建立了羅漢曼夫婦的第二身分。 「幹福力一計不成,但手上另有一張王牌。他以羅漢曼身分,報告了一場車禍,一場完全虛構,無中生有的車禍。羅漢曼說,有一個叫幹福力的,車牌多少多少,自認錯誤,撞了他車尾,使他得到頸椎挫傷。 「他又飛回洛杉磯,用幹福力身分向保險公司報告,在達拉斯出了車禍,他真抱歉,一切責任在他,使保險公司陷入這種必須認錯賠錢的困境。 「通常言來,這計劃很好,保險公司也不會在乎。派個調停人,在他告訴前出一萬或一萬五千元妥協,皆大喜歡。但是,由於你突然進入本案,要通緝幹福力。便以羅漢曼身分出現的,看到了真正敲保險公司大錢的機會,他才開始請了最詭的律師代表他。這下可好,幹福力有永遠不再出現的原因,保險公司有理也說不清了。 「總之,這是一個案中有案的詐欺案。 「真正重要的破綻是河床沙地的腳印。 「幹福力爬下山坡,把車子縱火之後,他沒有從原路一直向上爬回去,所以他一定要有一個助手。這個助手就是理論上他已經謀殺了的太太。是幹太太開了車,在山下等他的。所以他才會沿了河床沙地上走過去。 「這個幹福力,設計得很好,也花了很久時間,花了不少本錢。你調查的時候不要漏了兩個共犯,杜美麗和尹瑟芬。她們兩個的公寓是他出錢租的。兩個人替他倫愛克斯光片子。而後他要大幹一場時,美麗沒有辦法脫身,只好幫他去偷屍體。 「假如你到她們住的保安公寓去查一查,你會發現幹福力的衣服在公寓裡,他的襯衫都繡著一個『C』字。」 我在講的時候,善樓一直看著我。但是也不斷一次次看向那女人。女人開始哭泣,善樓知道他自己中獎了。 「好吧,夫人。」他說:「我想你要跟我到總局去一次了。假如你有錢付出租車費的話,我們可以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要我一起去?」我問宓善樓。 善樓用大拇指向門外一指。「你滾你的。」他說。我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在想稍後招待記者,宜布破案時,他要怎樣吹牛——運用高度的偵探技巧,推理能力,解破了洛城有史以來最詭異,案中有案的雙騙奇案。 我沒有急著向果豪明報告。理由之一是因為根本沒有時間。有班飛機立即飛達拉斯,我要趕著登機。另外,我還有件事尚未替果豪明辦妥,要辦妥了才能向他一起報告。 這次,我用頭等機票前往。飛回達拉斯的飛機,就是飛來的一架,大部分的空中小姐都沒有更換。有些小姐看我又登機了,好奇地看看我,但是沒有說什麼話,我也就不開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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