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老千計,狀元才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
|
「這一點我知道。」果豪明說:「警察這一套我暸解。事實上,我們應付裝假病的人,也是如此的。」 「好,」善樓說:「抱歉我部下把你們拖進來,但這也是公事。我們必須把每一個來訪幹福力的過濾,尤其是其中還有女人在內的。 「我們不希望有人告訴他消息。你當然知道,萬一他請了一個『好』律師,只要時間充份,這些狡猾的律師什麼花樣都想得出的。」 「我知道,我知道。」果豪明由衷的說道:「警官,相信我,我們有相同的困難。」 他們兩個人握手。 善樓沒有和我握手。 蔔愛茜、果豪明和我乘電梯下樓。 果豪明鄭重地對我說:「唐諾,假如你們公司想在保險界代表我們來工作的話,你和警方的關係必須好好改善一下才行。」 「我會記住這一點。」我告訴他。 「這樣一來,」果豪明說:「我會在明天下午派個代表去牧場。明天早上飛機下去。他會帶支票去,立即成交。也許已經要花大價錢了,但是值得的 我真希望這件事今天已經辦好。這件事我有預感。」 我說:「我們還是沒有聽到幹福力對這件案子的說法。」 「沒有必要了。」他簡短地說。 事到如此,我只能做一件事——不吭氣。 「我現在回家。」果豪明說:「這件案子,你算工作完畢了,賴。從現在起,我自己接手——另外有件事,萬一你有機會再見到我太太,牧場的事一個字也不要提。她對這件事有成見 這時,我只有兩件事可以說。 「謝謝,再見。」 §第七章 蔔愛茜說:「我覺得果豪明這個人討厭極了。他一點也不懂得感激。他不知道你做的一切是為了替他省錢。」 我說:「想開點,愛茜。這傢伙是保險公司的負責人,是他出錢請我們工作。他有權要我們照他意思做事。」 「你認為羅漢曼是在裝病,是不是?」愛茜問。 我仔細考慮這個問題,慢慢地答道:「目前我還不預備這樣說。我覺得每個人背後都有自己作假的一面,他們都在做戲。 「我感覺到羅漢曼可能聰明到了極點,他嗅出這件獎品——兩個禮拜假期——是一個陷阱。 我感覺這個護士——杜美麗——提供了他幾張愛克斯光照片,以供後用。我更有個感覺,假如果豪明今天急急的想要妥協,會撞上一個大釘子。 「我們目前已沒有什麼可以進行了。我想明早去看杜美麗的男朋友藍畝丹,不知從他那裡能不能找點頭緒出來。 「像我這種人,發現一個可能是裝假病騙保險的嫌犯,又發現這嫌犯和一個護士偷偷會面,我怎會肯停止調查,不去弄個水落石出呢。 「但是我主要要查下去的目的,現在轉移成對付幹福力了。我不願意說我想幫助幹福力,是因為宓警官吃定了他。宓警官有個毛病,他收集了一半資料後,腦子裡就有了一個犯人。從此後,要不是收集來的資料都向他身上湊,就是為了證明他是犯人而專去找對他不利的資料。不夠客觀,正是今日警察的大忌。他腦中沒有『無辜』兩個字。」 愛茜說:「你不能否認,環境證據對他不利。」 「沒錯,」我告訴她:「但是大家都還沒機會聽聽幹福力怎樣說。善樓想做件案子出來,每一點資料都向他挑出來的嫌犯裝上去。除此之外的證據,他都不重視。」 「但是,你怎麼解釋,推她下坡的車子,是幹福力在開的車子呢?」她問。 「等等,你怎麼知道車子是幹福力在開?」 「這——這車頭燈的玻璃,和——」 「你只能說,推幹太太下坡的車,可能是當時租給幹福力的車。你不能說幹福力在開車。」她想了一想,無力地說:「經你一說,證據也只能證明到你說的程度。」 我說:「果豪明處理本案的手法,不是依據我們調查羅漢曼的結果,而是因為幹福力損失了支持保險公司的能力。所以不必再去管羅漢曼是不是真病,也不必管羅漢曼、護士和失蹤的愛克斯光片等等內情。」 「唐諾,我覺得你推理得很——嗯,很好的推理。」 我說:「再看看他們認為幹福力犯的罪。他應該是跟了他的太太去聖般納多,又跟了去塔哈巧比坡,在一個特定的地點,把她的車擠下坡去。發現車子滾下去她沒有死,他把車停好,拿一件鐵器,下坡完成謀殺,等了相當久,才決定再把車推下坡去。做完這些事,他等候到大白天,縱火燒這輛車。 「調查罪案,動機十分重要。在我看來,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動機。善樓說姓幹的謀殺他太太為的是保險費。 「只要他太太死了,就沒有理由再把車子推到坡下,掉進山谷裡去。一旦車子和太太都進入了山谷,就沒有理由等上幾個小時,或是再回到現場來把車子燒掉。 「我不是被人請來為幹福力辯護,對付宓善樓的。我不必管這檔子事,我只是被請來研究羅漢曼這件案子有沒有漏洞的。」 「唐諾,你至少說服我了。」她說,伸過手來擠了我手臂一下。 我說:「你把我公寓準備好了嗎?」 「有一間空的。」她說著把頭向下一低:「在同一樓上。公寓經理真的很幫忙。」 「好吧,」我說:「我餓得想吃飯了。既然我們有開支款好報銷!」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